乐暮边说边走,几乎要将他当隐形人。
顾莫北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毒舌。乐暮的毒不在于把别人说的如何如何,而是能毫不罗嗦的损人面子。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随便。”顾莫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总觉得,乐暮对他的态度也忒冷淡了,对他的印象也忒差了。
然而他压根不想想,别人凭什么对他热情啊?
“我知道,你不是在想象中随便,而是在现实中随便。”
“……”
这叫什么话。
乐暮依旧走着,顾莫北持续跟着。
“真的不能赏个脸?我是认真的啊。”
乐暮一听,终于停下脚步,转头打量顾莫北两眼,道,“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你。”说完,调头就走。
顾莫北眼角抽了又抽。他玩直接,乐暮比他还直接。不过,如果这样就被打败,顾莫北就不是顾贱北了。
他再三追上去,乐暮已经走到自己的车前,顾莫北惊愕一看,竟是一辆很具架势的机车。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
顾莫北话刚落音,就听机车响了几声,随后迅速呼啸而去,只留给顾莫北一阵风。
于是,顾莫北对乐暮的第一次热情追求,换来一个瘪。
齐小童归来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然而顾莫北似乎早已把这件事抛诸脑外,现在的顾莫北满脑子里除了那个叫乐暮的人,还是那个叫乐暮的人。齐小童每天的问候电话和短信,顾莫北总是爱接不接,爱理不理。偶尔回一个过去还匆匆挂线,但甜言蜜语却依旧继续,成了每天必备的谎言。
既然在第一次的邀约中摊牌了,顾莫北也就没啥可顾忌的了,那天后就对乐暮展开了连环追。什么鲜花,短信,电话,邀约,没一天少过。尽管他送的花每次都被垃圾桶占便宜,他还是锲而不舍。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道理顾莫北还是懂的,尤其是在想要抱得美人归时,顾莫北更加能够理解。
乐暮为了避免顾莫北的骚扰,还特意换过手机号,但可想而知,只要他号码不对任何人保密,顾莫北总有法子知晓。无奈之下,乐暮只好把他设为黑名单。但顾莫北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换着号码骚扰他,两人就这样玩起了猫和耗子的无聊游戏。
后来乐暮实在觉得幼稚,也就不跟他瞎折腾了。大不了见到顾莫北的电话就挂断,见到顾莫北的短信就拒回。
“顾少,真有你的,能跟那小子磨蹭这么久。”黄山一边吃着薯片儿一边揶揄,“到现在还没牵到手呐吧?”
“去去去,你就知道牵手上床。俗不俗气啊!”顾莫北翘着二郎腿,嘴中吞云吐雾。他可不能告诉这群死货,他到现在还没跟乐暮一起出去吃过饭。
“哟,你这会儿倒装起了纯情,不上床?不上床你追他干什么?只抱着睡觉啊?啊哈哈哈…”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莫北贱,连带顾莫北三米之内的人都贱,除了齐小童。
“得得,你少在这儿取笑我。”顾莫北扔掉烟蒂,随即用皮鞋一踩,转而不知想到了谁,满脸淫/荡道,“人家乐暮那叫矜持,矜持懂不?所以才难追,要是一追就到手,跟其他人一样,哪还用本少花这么大力气。矜持,多美的美德,知道不?”
顾莫北说的头头是道,一旁的黄山和泰山差点没笑死。
“矜持?顾莫北竟然跟我说矜持,哎呦,妈哎,黄山,赶紧去瞧瞧外头下红雨没?”
泰山话刚说完,就被顾莫北往屁股上踹了一脚。
“照你这么说,齐小童就不矜持了?就是婊/子了?一追就到手,勾勾手指就上床。”
顾莫北一听,还真被憋住,一时间说不出话。齐小童追的的确不难,可要用婊/子形容,感觉又完全不对。顾莫北向来懒,除了钓男人,哄男人,仅少愿意费神想其他。于是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下了机,齐小童满脸喜悦。他仰头看了看天空,湛蓝无比,就跟他现在愉快的心情一样飞扬。
“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其实不是回家好,而是即将要见到顾莫北,这件事很好。
齐小童是提前回来的,公司的事已经结束了,其他人还在另外一个城市举办庆功宴,他却偷偷跑回来了。因为他实在,太想顾莫北了。
出了机场,齐小童直接打个车回到公寓。公寓里没人,这是他早就料到的。跟顾莫北生活两年,顾莫北的习惯他十分了解。有事的时候顾莫北不在家,没事的时候顾莫北更喜欢出去玩,所以在家的时间实际上还真不多。
齐小童看了看整套公寓,“还真是既脏又乱。”顾莫北不常在家就已经把房间整成这样了,要是天天在家,估计公寓早就不能看了。
走到浴室,果然看见一大堆换洗的衣服,全是顾莫北的。
“看来下午有的忙了。”
齐小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最终决定在顾莫北回来前把该洗的洗了,该清理的清理了。
想到顾莫北看见突然干净的房间时,那高兴的样子,齐小童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几个小时后
齐小童直起身体揉了揉酸疼的腰,“真是酸死了。”
可抬眼看看一下午的成绩,他又顿觉满足了。
再次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齐小童拿过手机,坐在沙发上开始给顾莫北打电话,结果却没人接。
“最近在搞什么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