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的很多东西他都不太懂,最大的问号就是虞渊。
之前他一直以为菲尔大概就是他妈妈,即便她看上去和后面一排女人穿着差不多,褚书墨也以为是这边的习俗罢了,直到他看见那个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女人。
虽然他现在没弄明白那女人出现的原因,但她的穿着和菲尔完全不同,尤其是身上的气质,再想想后来菲尔对虞渊的态度,褚书墨大概也明白过来了,菲尔应该是这个家里类似于大女仆的身份。
……虽说这依旧改变不了虞渊是他爸爸的可能性。
褚书墨吸了吸鼻子。
而且虽说长得像,但却依旧不能确定现在这个和上辈子的天衍帝之间的关系。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他当年等了天衍帝三十三年都没能等来,那段婚姻到最后他半推半地动了真情,也算参与其中,怪不得别人,可这辈子一出生,以这种完全弱势的情况再次遇上天衍帝,他是真的有点小哀怨的。
刚刚被菲尔抱去洗澡的路上他还看见了虞渊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楼上,看他的眼神陌生的竟然和上辈子无差时,褚书墨的心里的感觉特别怪异。
想去找他问个究竟,理智却又提醒他这说不定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何况问了又能怎样呢?三十多年一路等到死的命运会改变吗?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们两个的差距始终那么大,有些想法和情绪,不如就让它埋起来最好。
因为无论是得到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还是得到他确实是有苦衷的答案,对褚书墨而言都不是好事,前者将他三十多年的等待瞬间弹为笑话,后者……褚书墨自己也说不清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了。
他苦衷再多,褚书墨自觉用一辈子来还回应也足够了,谁多谁少,到底夫夫一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唯独这辈子,只希望他能快点长大,离他远远的就好了。
把大拇指吸的水光啧啧的褚书墨如是的想着,想清楚了之后,人也舒服了不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后,眼珠子咕噜一转,就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箱子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箱子,在白色的桌子上显得异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