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梁泽猛地站起来,“我为你做牛做马做了两年,你帮我一下会死啊!”
“会。”
“你!”梁泽咬了咬牙,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搞这种冷式幽默!叫世人怎么看待你!”
邺孝鸣只抬着清冷的眸看着他。
梁泽焉下语气:“就、就是我在他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嘛,然后因为误会,他以为我背叛了他。”梁泽低声说道,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一丝沮丧,“那个死人……居然还派人追杀我,一点也不留情面!后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啦。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居然会找你麻烦。”
梁泽是邺孝鸣两年前捡回来的,当时他被暗琰派来的追兵追杀,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躲在了草丛中。他全身上下满是血迹,双眼发黑,脑袋里混混沌沌的,只知道自己大概是时日无多了。
他并不想死!
大约是求生的意识太过强烈,听到脚步声,他猛的抱住路过的邺孝鸣的腿,当下也顾不得是不是追兵,死死揪着他的裤腿不放。
声音微弱地几近于无:“救救我……”
邺孝鸣蹲下来,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价值。”
“……若是你救……我、我的命便是你的。”说完,整个人却是昏厥了过去。
“我知道了。”邺孝鸣掩下眼眸,“你是我门下的人,我会护你周全。”
“只是,暗琰断不会为了一个叛徒,不仅不怕得罪我,相反还揪着不放,你擅自拿了他什么东西,瞒了我什么……”邺孝鸣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梁泽一眼。
梁泽嘴唇抖了抖:“他只是单纯看我不顺眼而已。”
邺孝鸣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指尖轻叩在桌上,又与梁泽谈了公事交替的事情后,便离了去。
而梁泽看着邺孝鸣离去的背影,掩下无心无肺的表情,慢慢露出复杂的表情。
“好久不见。”窗户突然打了开来,一名男子一身黑衣,坐在窗边,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直直地看着他。
☆、67.暗琰
来人一身黑袍,衣领、衣袖处皆绣了一圈暗金的丝线,也不知在那窗边坐了多久,一只手撑在膝上,放在右颊边,虽只说了短短四个字,却足以让梁泽骇了脸色。
梁泽顿时僵在原地,尝试扬起一抹笑容,脸却如同冻住了般不能动弹,只好作罢。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你来了。”
来人只阴森地笑着,左颊上的一抹疤痕突兀的很。从眼角往下约长一寸,只差一丝一毫,便要刺进眼里去。刺地凶险,怕是一不注意,眼睛便废了。
梁泽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因为那一刀,便是他刺上去的。
见来人久久没有言语,梁泽又往前走了一步:“暗琰,你来是为了什么。”
“你可让我一顿好找。”暗琰打量了房内一圈,仍是笑的阴森:“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却是想不到自诩清高的你,居然在烟柳之地当个小倌。”
“你来是为了说这个?”梁泽抿了抿嘴,面上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那我跟你没有什么话好说的。邺孝鸣那边,我希望你不要再找他麻烦,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梁谦!”暗琰收了笑容,猛地跃进了房内,吧嗒一声,窗被放了下去,只一瞬间,暗琰便抓住了梁泽的手,将人重重地压到了床上,“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你知道我想要些什么!”梁泽反倒气盛了,并不怕他:“既然你不给,那我就不要。我告诉你暗琰,我他妈的多的有人要!我早就发誓了,既然你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别人一两句话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那我也不要你了!”
“你不是说我是妖物么?我当年不承认,我现下认了!”梁泽恶狠狠地瞪着他,“邺孝鸣不同你!他比你好一百倍!即使知道我是个怪物也还是要我!所以,他叫我当小倌我便当了!你又何必摆出一副惊愕的样子?反正我不早在暗大人你的认知里就是这样的角色了。”
“你!”暗琰反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双眼发狠:“你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置气。”梁泽把脸静静地撇向一边,“我只是不明白你现在来是什么意思。”
他从鬼门关逛了一圈醒来的时候,是被吊在天牢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被暗琰抓了回去,继续那无比残酷的拷问。看着周围清冷的月光,掩下眸子,心里如同被挖空了般,他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叛徒便叛徒,既然他不信他,不稀罕他,那他也不要他了。也许……或许……死了便能回到那个地方……
他这样消极地想着,却想不到从此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邺孝鸣帮他隐瞒了身份,又隔了他人对于他行踪的追查。给了他权利,给了他新的身份,他顶着皓月公子的名号游移在烟花柳巷,扮演着纸醉金迷的皓公子。与暗琰相处和审问的日子,却如同上个世纪般遥远。
“你知我不会轻易放过叛徒的。”暗琰又扬起了那抹阴森的笑,低下头轻轻含住了梁泽的唇瓣,“梁泽,你应该知道的,我不会放过你。”
“我当然知道。”梁泽笑了笑,露出了嬉皮笑脸,拍了拍暗琰的脸颊:“我可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的脾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看来,我预计错误了,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
☆、68.演戏
“想要了吗?”梁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