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也没想那么多,就笑着解释:“前些日见了白睿,跟他倒是书信来往了几次,他现在也在燎祭城,在凌云阁修行呢……”
流光的手捏的咯咯作响了,紧紧咬着下唇,姓白的怎么阴魂不散?!他咬着牙道:“你不许跟他来往!他知道你是雌性?”
程诺愣了一阵,嘴角顿时抽搐了,流光还是这么敌视白睿啊?这个世界的雌性他算是接触了几个,倒是有不少都有些娇蛮的小性子。他天天这么忙忙碌碌的,早忘了自己是特么坑爹的“雌性”。
他愣头愣脑道:“你觉得……我像‘雌性’吗?”
流光看了他一眼,干脆利落道:“不像。”但是不像他也喜欢。
程诺吁了口气,幸亏不像,他是纯爷们好不?他决定还是不说那个挂饰是白睿炼的了,看现在的情况,流光知道了肯定要把它给丢了。他心里也忍不住好笑,本来还以为流光长大不少呢,现在看来倒还是小时候的脾气。而且白睿与他来往和那坑爹的性别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这个世界又不是说雌性便不能交朋友什么的……
流光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心中一阵躁动难受。其实他多少也意识到了,程诺只怕是早就忘了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了……他从来都是认真的。
他忍不住拉住程诺的手腕,低声道:“我明年便成年了,到时候我们……”他深呼吸几口,后面几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脸也是憋得通红,险些没咬住舌头。
程诺奇道:“到时候什么?”
流光耳根都红了,半晌故作凶狠道:“反正你不许和姓白的走太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到底还是不舍得分开。程诺打了些水让流光洗浴,又给他找了件新的白色xiè_yī。
他料得流光洗的差不多了便回去,看他头发湿淋淋的,忍不住拿了条软布替他慢慢擦了起来。流光留短发的时候很可爱,长发的时候却很耀眼,怎么都是个引人注目的少年了,程诺心里忍不住骄傲。
流光盘着腿乖乖坐着床上,程诺的手不时若即若离地碰触到他的肌肤,不知怎地,被碰到的地方异样的难受。
他小心压抑着呼吸,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很想程诺多碰触自己一些。小时候他也喜欢程诺跟自己亲近,但是和现在这种渴望分明又很不同。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
那xiè_yī稍微宽松了些,程诺便居高临下看见流光的胸膛肌肉的轮廓,虽然属于少年的身体还是瘦了些,但也算是有料可看呢。
他忍不住开玩笑似的摸了一下,笑道:“你现在锻炼的挺结实啊。”
流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就跟被点燃了一般,搂着程诺的腰就把他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身侧。
程诺还以为流光在和自己开玩笑呢,用手推了几下道:“早些睡吧,你一定累的狠了。”
流光完全没听见他说的内容,只是居高临下着魔般盯着那两片带着水光的嘴唇,呼吸越来越是急促。
他的身体热的厉害,他想含住程诺的唇瓣,用力舔一舔或者轻咬几下。
记忆里那次短暂的碰触在他脑中回忆过无数次了,每次想起来都会全身发麻……
正在这时,一只小鸟“嗖”地从窗外飞进来,落在桌子上轻快地叫了几声,屋里面那只传信鸟也跟着蹦了起来。
流光仿佛被惊醒一般赶快起身,脸红的都快要炸开了。他怨恨地瞪了那小鸟一眼,很快发现它脚上绑了一个竹筒。
39、第十五章
一定是白睿那厮写的信!
流光心一沉,立刻从床上跳下去劈手将那鸟捉在手中,把竹筒里的信给抽了出来。他用力大了些,那鸟疼的乱叫了起来,连带程诺的那只传信鸟也跟着吓得又蹦又跳的,一时乱作一团。
程诺已经穿了鞋走了过来,道:“白睿写了什么?这鸟胆小,你别吓了它。”
流光气呼呼地把那只聒噪的鸟放开,看了一眼程诺,见他脸色坦然这才稍稍消了气。他把那纸条打开,里面雪白的宣纸是短短的几句话:一别数日矣,望一切安好,见字如面,勿念。白睿。
程诺顿时就笑了:“还是这么几句。”
流光却是气得脸都黑了,手上一用力,那纸条顿时变成一团灰烬落在地上。什么时候见的?谁念着他了?不用他问程诺自然也是好的很!
程诺一看就知道流光要炸毛了,忍不住笑道:“怎么说都是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同伴,在这里总是相互照应些比较好。”
“谁要他照应!”流光努力控制自己的语调,他才刚刚回来,怎么都不想和程诺生气。他瞥了一眼那对传信鸟,那两只碍眼的鸟现在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相互梳理羽毛,他忍着没把它们给拍死,负气躺在床上背对着程诺。
程诺迟疑了一下,决定早上再给白睿回信,他吹灭了油灯,习惯性地躺在边上。流光支着耳朵听他动静,知道他没回信脸色这才好些。程诺笑着拍了拍流光的背道:“你累了这些天,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