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听到后面的呼叫声,反正,马上就要停课了;反正,z大这个校区大到可以跑死一头马,逃过这次再见面就是自己倒霉了;反正,我是一个肮脏的孩子,停下来只是自取其辱。
曾经的自己差点对他一见钟情,真傻。
一只踏入网中的虫,随即被蜘蛛分泌的蛋白质蜘蛛丝紧紧地缠住,一点空隙也不留,最后终于痛苦地窒息而亡。
这是夕颜花了三百块钱租下的房间,在离学校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快一个月了,夕颜从未搞过保洁工作。想不到吧!在h这座黄金之城里,居然也能找得到这种廉价的出租房,虽然破旧。
说起车,当然是自行车啦,是在旧货市场用78块钱买的,估计是脏货。偷偷回了一趟家,取了自己的电脑回来上拨号,速度超慢。骑得太匆忙,像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偷,结果撞到了花坛,修车的时候花了45块人民币,有点冤。
除了在学校的日子是正常光速,出了校门,时光就成了散步的蜗牛,常常半天都不将一句话。
一个人的时候,吃饭竟然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
自从搬出来住之后,夕颜就一直刻意躲着张彻,很难想象再面对他时的表情。会是嫌弃还是厌恶?
虽然一个人无聊了些,但这样不但不必见到彼此尴尬的表情,还可以避免鲁伦沂的骚扰。
有时想想那个女人真可怜,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居然还打电话来叫他乖乖听鲁伦沂的话。尽管她一直保养得很好,可42年的岁月毕竟是不饶人的,这个曾经让父亲深深着迷的女人,终于魅力不在。不知道,她是否会在照镜子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年轻岁月,想起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其实,夕颜一直很怀疑父亲和她的爱情,他们真的相爱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