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这么多直男,多不像话。”李犇忙打消明琛这一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想法,生怕明琛来个一言不合就搂抱。
“直男?”明琛一脸不解地盯着李犇。
“哎呀,反正人多,我不好意思,你扶我就行了。”越解释越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万一这些蒙古兵听懂了两人在讨论什么,起哄的唾沫也把两人淹死了,谁也不知道这些古代蒙古人到底是保守还是开放。
嗯,不能被发现,他们就是保守自己的保守,开放自己的开放。
一通讨论之后,李犇才有时间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呃,卧槽,走了这么多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难道刚才坐的不是马车是高铁?
看着眼前草地上的军营,大大的“拖雷”旗帜,李犇脑子一瞬间短路。
“喂,这些蒙古军怎么跑到金国来了?”李犇小声跟明琛嘀咕。
“搞不懂。”明琛摇摇头。
“两位能再次归于我帐下,实在是荣幸之至啊。”忽必烈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监国大人还等着二位呢。”
“呃,那便去吧。”一句话一直在李犇耳朵边绕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别急,你们是我的,我还不想那么快把你们送给别人,一文一武,天助我忽必烈。”少年大声笑道。
“……”李犇看着少年仰天大笑,顿时觉得两字“完了”,落到了野心家手里,肯定成为谋权的工具。
“把他们送到我的帐下,看好,让其它人发现,要了你们的脑袋。”声音未落,李犇和明琛便被抬进了一个蒙古包。
两人被扔到了外面有人严密把守的蒙古包里,便没人来过问。蒙古包也不是没住过,明琛把李犇抱上了铺盖,用桌子上水囊里的烈酒,给李犇脖子上的伤口消毒,疼得李犇一通嗷嗷乱叫。
“有劲了?”明琛笑着看着手蹬脚刨的李犇,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
“没劲,好疼,别整了。”李犇疼得满脑门子汗,加上身上没劲情况下的一通挣扎,几近虚脱。
“马上便好。再忍忍。”明琛温柔地把脸贴在李犇脸上,啄了一口。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李犇试图靠转移注意力来缓解疼痛感。
“有。”用蘸着烈酒的湿布在李犇的脖子上仔仔细细地擦着。
“……”我不过是想转移下注意力,这都不成全我……
李犇扫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吃食,羊肉和馕,一下子后悔刚才说的那句,一点儿都不饿了,饱得不得了。“又回到了灰大郎的日子,天天都要吃羊。”
“你小声嘀咕什么?不喜欢吃羊肉?”明琛拿走了水囊,把桌子上的羊肉端到李犇面前。
“不是不想吃。”李犇用手捏了一下羊肉,撇着嘴,“是非常不想吃。”
“先吃点儿,有机会就出去给你弄吃的。”说着,把撕了一块送到李犇嘴边。“是不是要我喂你。”
“不用不用,我吃。”李犇一口把羊肉叨到嘴里,此喂非彼喂,那种吃别人嚼过的馒头的滋味此生不想再有下一次。
吃饱了。
明琛抱着李犇便在铺盖上睡着了,体力透支太大,生命无忧之后,便袭来挥之不去的困意。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李犇恢复了全身力气,激动地蒙古包里伸胳膊撩腿。
“安达,你们的吃食。”有女待进来送吃的。
李犇扫了一眼女人的五官和托盘里的烤羊腿,双重失落的打击一下子写在了脸上。
“不合安达胃口?这羊是草原上最好的嫩羊,也是草原上最好的师傅烤的。请安达慢用。”这侍女长得不怎么样,倒是机灵,很会察言观色。
“放下吧,不管是嫩羊还是老羊,总归是一股子羊膻味儿。”李犇继续在蒙古包里伸胳膊撩脚。
侍女刚要退出蒙古包,又被李犇两手伸开挡住去路。
“安达这是何故?”侍女紧张地把双手拉在自己衣领处。
“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李犇对侍女的过于自信很无语,“晚上给我们弄点儿羊脊椎骨呗,再来点儿白菜、雹突,总之有什么能吃的菜,都来点儿。再来两个铁盆,一些木炭。”
“这……”侍女不解地看着李犇,生怕自己犯了错误,万一给错了东西让这二位利用上跑了,那小命不保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自己弄点吃的,你可以找人看着我们,也让你们那位草原上烤羊腿最好的师傅休息一下。”李犇忙解释,打消侍女的顾虑。
“你若还不放心,自可去请示忽必烈,我们是他请来的贵客,我不相信想吃点儿东西都不行。”李犇收回了一脸讨好,换了严肃地面瘫脸。
“那那,好吧。”侍女看到李犇变脸,顿时有些害怕。
侍女刚走,李犇又忍不住换上了嘻皮笑脸,对着躺着的人道,“这些人居然吃硬不吃软,和你正相反。”
“我吃软不吃硬?”明琛挑眉看了一眼李犇。
“你说呢?”李犇笑着走到桌前撕了一块羊肉,送到明琛嘴里。
“唔唔……”突如其来的羊肉让躺着的人发不出声音,胡乱嚼了几下,终于咽了进去,“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就是。腿好点儿没,现在也没有药,怎么办?”李犇伸手想去看看明琛的伤口。
“无妨,小伤,几天便可痊愈。”明琛挥开李犇伸过去的手,顺便在李犇脸上摸了一把。
“瘸了我可嫌你。”李犇也学着明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