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自己去请吗,只大喊一声怎么行。眼看着硬着头皮演下去的妙计不起作用,李犇心里着急。
“贤弟,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陈昱行擦了一下李犇的脑门,汗把手沾得湿乎乎的。
怎么出这么多汗?又打滚又撒泼,还着急,你自己试试出不出汗。“我……难受……”李犇作虚弱状。
“来人,快点儿叫军医。”陈昱行大叫,半天没人回应。
当然没人回应,人都让会办事的管家支走了……
“好疼……”李犇抓着陈昱行的手大叫,必须再下一剂猛药,看你出不出去找人。
“我这就去,别害怕。”陈昱行低头在李犇脸上亲了一口,才慌张地出了蒙古包。
蒙古包的门帘刚一落地,李犇噌地一下从地上滚起来,朝放书的架子奔去。
抽出夹着东西那本书,里面的纸条直接掉在地上,的确是少数民族文字,如果明琛在就好了,费这么大劲才把陈昱行支出去,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眼,认命地塞了回去,把书放回原处。
自己又回到地毯上躺好,手捂肚子伪装痛苦状。
刚摆好姿势,陈昱行带着一群人便进了蒙古包,好险,幸好倒下的及时,李犇心里捏了把汗,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心理素质就是不行。
“贤弟,你怎么样了,来人,快抬上床。”陈昱行几步跑到李犇面前,蹲下身,一脸关切道。
“好……好多了……”看着陈昱行一脸焦急,李犇心里泛起隐隐的内疚,好奇心那么重干嘛,跟谁有勾结和他李犇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了。”
“军医,快来看看。”陈昱行一声吼,一个白胡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白胡子缕着胡子围李犇转了几圈,拿手碰了碰李犇的肚子,“可否让老夫看一下舌苔。”
李犇配合地伸出舌头,“啊……”
白胡子眯着眼睛研究李犇的舌头,摇着头倒,“这位先生可是刚刚吃过早饭?”
“是啊。”这不是废话吗,又不能刷牙,嘴里还一股包子味,谁能闻不出来。
“老朽看来,是积食了。待我开上几副药调整一番,便可药到病除。”白胡子一脸骄傲地吹嘘着病情。
你才积食,你们全家都积食,小爷专业滑翔二十四年,属大鹅的,直肠子,每顿饭后必清理回收站,居然说我积食。
“那多谢军医了。”李犇虚弱地向蒙古大夫道谢。
“以后不要吃那么多,想吃什么就跟管家说。”陈昱行拂着李犇的头发,笑着说。
“呃……”陈兄对我真是太好了,嘤嘤嘤嘤,我还这么骗他,不是人,左脸,啪啪,不是人,右脸,啪啪。
“没事,我自己以后会注意的。”李犇挣扎着离开陈昱行怀抱,小声说道。
“中午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准备些好消化的宋食可好?”
“不……不用……了,有人等我吃饭,我不在这吃。”李犇支支吾吾地拒绝。
“那位朋友?”陈昱行俊眉一蹙,厉声道。
“……嗯……”李犇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本来是辞行的,怎么演了这么一出话剧,真是全身都是戏,到处有舞台。
“为兄说得话你忘记了吗?报恩自可以送些金银,贤弟不必再去见他,我会让管家去办妥。”陈昱行眉头揪在一起,打成了死结。
“啊……不能,我自己能处理……再说……我上次说了,也不是为了报恩。”李犇又一通支支吾吾。
“不是报恩?那是什么?难道你李犇心悦他一个山野村夫?”陈昱行怒视着李犇,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
这样的陈昱行,李犇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果是别人,一定以为眼前的人精神分裂。
“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李犇转身就要往外走,现在已经不适合再跟陈昱行说要走的事了,对方现在明显处于不能冷静聊天的状态。
“你若走出这个蒙古包,你我兄弟之义情断。”陈昱行冷冷说道。
这句话果然有效,李犇被点了穴般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嘻皮笑脸道:“陈兄,陈兄,别生气,我肚子不舒服,就是想上个厕所。”
陈昱行脸色稍缓,冷眼看着李犇不说话。
“别生气,别生气,我憋不住了,我先去拉个屎。”说完,李犇猫着腰捂着肚子跑出了陈昱行的大帐。
我去,想得一方自由,竟然要装拉屎。小明啊,你看我多抢手,想和你共进个午餐都得借屎遁。
李犇连跑带颠地回到自己的蒙古包,鬼鬼祟祟地进去转身把门帘拉得严严实实。
“有人追你?”正在看书的明琛看到李犇进来,抬头说道。
“没……没人追……”李犇上气不接下气,坐到案几上,一把扯掉明琛手里的书。“唉,我说你个山野村夫,怎么还迷上看书了,你不会是想考个状元吧。”
“闲来无事。”明琛把手里的毛笔放在砚台上。
“好好说话,别文绉绉的,扯啥啊,都是熟人。”李犇信手翻了翻从明琛那抢过来的书。呦呵,又在标注简化字啊,果然好学。要是自己有明琛一半努力,这一年也能学一门少数民族文字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打开纸就看到一群蝌蚪开会。
“对了,小明,你见过这个符号吗?”说着,李犇拿起砚台上的毛笔在纸上画了个鬼东西。
明琛拿起李犇画的那张纸,正过来反过去看了几遍,拿过笔在上面填了几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