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李犇肯定不会,但看着马车外两个护卫骑马想快就快,想慢便慢,挺悠哉的,便随口一说,没想到地给陈昱行钻了一个调戏他的空子。“你自己去骑最好,我一个人就可以躺着睡觉。” 李犇觉得自己挺完蛋的,以前都是他调戏的别人无招架之力,自从碰上陈昱行真是千年妖术一盘菜。
“只有两匹马,贤弟觉得我和谁共骑一匹更好?”陈昱行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度,温热的气息,微凉的嘴唇已经触到李犇耳垂。
突如其来的热度,从李犇耳垂刷爆了整个脑袋,该晕的晕,该红的红。
“贤弟想睡也不必赶我下车。”嘴唇离开耳垂,调整好坐姿,陈昱行一把将李犇拉到同侧,按倒在自己腿上。“睡便是。”
李犇以暧昧的姿势躺在陈昱行的大腿上,被淡淡的阳刚气息包围着,想到头往后一靠便能碰到那精壮的腰腹,一股子扑天盖地的热血冲上脑门,又倒流回鼻子。李犇一手捂着鼻子从男子腿上挣脱开。“那个,这几天着急赶路,吃得太干,鼻子不舒服……”
陈昱行“咔嚓”扯下袖子的里子,一边胡乱地给李犇擦拭已经留到下巴的血,一边喊管家停车帮忙。
等管家停好车进了马车,才止住了血。
李犇算看出来了,陈昱行待他再体贴再温柔,也是个没伺候过人的主,心里更多了几分感动,心里的小天平又给三个孩子的爹加了个砣。
马车再次上路,李犇又被半推半就地按到了充满阳刚的腿上,陈昱行手摩挲着李犇的短发,当然是和古代人比较而言的短发,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犇。
这会儿轮到李犇装睡了,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他脸,手还似是而非的撩拨,想装睡装得专业点儿都困难。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刚才陈昱行装睡他也没不实相地点破啊。就像刚开始和郝文晖一起出差,两人不是很熟又没话说的情况下,只有装睡,若一个人开车,则坐车的人就要装睡,若坐动车或客车,肯定是你来我往轮流装睡,总不能可着一个人坑,那脖子要疼死了,这个有效避免尴尬的游戏规则大家都懂。
“贤弟睡了?不如说会话。”陈昱行低低地声音响起。
偏偏来了个不懂游戏规则的,李犇感觉耳垂一热,这家伙已经习惯说话贴着他耳朵了。李犇睁开眼睛,作势要起身。
“贤弟躺着便是,就这样说。”觉察到枕在腿上的男子要起来,陈昱行用力把人困在怀里。
“这样不舒服。”李犇又作势要起来。
“这样如何?”陈昱行又把人往怀里拉了拉,李犇倒是起来了,但是整个人就依偎在陈昱行怀里。
“……”这样就这样吧,不是我没想起来,是你一定要这样,我只是满足你哦。经过象征性的天人交战,李犇便心安理得地依偎在陈昱行怀里,并调整了一个更和谐的姿势。
“贤弟可知这会宁府?”陈昱行低声道,手又伸进李犇的头发里摩挲。
这样仅限于情侣间的动作已远超出了暧昧的范畴,李犇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假如现在陈昱行扒了他的衣服直接捅,进去,可能更合他意。
“不知道,没听过,就听过开封府。”李犇身上的邪火烧头烧得厉害,恨不得把头埋在陈昱行两腿之间藏起来。
“会宁府为太,祖建国所创都城,几经战乱繁华尤盛从前。”把手从李犇的头发间抽出来,抬起李犇的脸看向自己。“明日便带贤弟游览一番,可好?”
历史李犇不通晓,他所知道的也就是历史书上的年代表,什么唐宋元明清,两晋南北朝,具体哪两晋,南北朝哪些朝一问就傻眼,但是李犇擅长脑补,陈昱行是女真人,他们东夏政权从金分裂出来的,太,祖应该就是金,太,祖吧,再分家,祖宗应该不能换。
“啊?行啊,来了大半年,也没出去逛逛,明天好好看看你祖宗的老家。”李犇看着男子的俊脸,离自己的嘴唇仅仅二三十厘米,抬头咬上去的冲动被压抑得几近暴走。
“老家?”男子蹙眉思考,把李犇的头重新放回腿上。
“老家就是祖籍,嗯,就是出生的地方。”李犇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感觉自己解释的也不是很对。
“太,祖并非生于会宁府,是建国时的都城。”陈昱行解释道。
“哦,差不多吧,别纠结,明天早点儿起来,多玩会儿。”一提起玩,李犇从男子腿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贤弟的老家在何处,又是因何来到南京城?”陈昱行静静地看着李犇。
“嗯,说来话长,我老家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在长春,应该离南京城不远,后来我就去临安上私熟,然后就在那里谋生了,后来有一天突然就晕倒了,然后醒了就又在南京了……大概就是这样。”李犇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路,其实他可以随便说个谎敷衍,但是心里又不乐意,从内心深处他还不是对陈昱行有任何隐瞒,又怕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只能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
“被人迷晕劫持?”陈昱行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应该不算是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李犇含糊地回答。
陈昱行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马车前面响起管家的声音:“少爷,已经到了会宁府,在前面的客栈投宿可好?” 男子再次掀帘看向窗外,果然进城了,马车正行驶在城内的街道上。“你作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