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衣服上又没写着东夏,他们知道我们是哪国人?”李犇很难理解这种一点儿屁事,就能扯到天下苍生,难道在学校厕所抱打不平揍了一个朝低年级同学要钱的不良少年,就能引起两班群斗?
“如果没猜错的话,重阳将至,他们应该是金国押解去会宁府修葺□□庙的奴隶,若在我东夏国土内出了问题,东夏也难脱干系。”陈昱行低声说道,并拉过李犇的手,摊开攥出血痕的手掌,松松摩擦。
陈昱行又回到原来那样温柔细语,李犇也不好意思继续炸毛,“但是,太惨了,我看不过去,想想办法,就算是奴隶也不能这样吧,当人畜牲的都不如。”
“好,听贤弟的,贤弟有什么办法。”男子又是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低声哄着李犇。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不会武功,二没有士兵的,这是把球踢给我让我知难而退的意思?“我想想。”
“好,你想便是,我听你吩咐。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地休息一下,顺便吃些干粮,你也慢慢想。”陈昱行笑着牵着李犇,往藏着马车的树林深处走。
先过去一步的管家和护卫甲乙,已经在地下铺好了粗布,拿出了干粮,站等着他俩过来野餐。
李犇坐在草地上,拿起一个馒头对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抓了一把牛肉扔了进去,牙齿与牛肉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
“还生气呢?不是叫你想办法了吗?”陈昱行一脸赔笑道。
“为什么重阳要修太庙,为什么他们金国人跑到你们东夏修太庙?”李犇又咬了一口馒头,拿起水囊灌了一口。
陈昱行看了看李犇,正色道:“女真人有三个祭天日,农历的五月初五,翰场祭天;农历七月二十五,内殿拜天;农历九月初九,郊外拜天。自太祖时起,重九一直在会宁府郊外祭天,迁都会金国历代皇帝便不再到会宁府外祭天了,却留下了逢重九修葺太祖庙的习惯。至于为什么金兵会进入东夏国土来修葺太庙,我东夏与金国同根同族,当年我父攻下会宁时,并与完颜珣有约,祖庙共有,每一个女真子民都有祭祀的权力,两国轮年修葺,今年便是金国。”
听了半天,李犇也算明白了,人家东夏和金国还是打死不离亲兄弟,怪不得不爱救人。“我记得满族信萨满教,那你们女真人也应该信萨满教吧?”李犇想起了《还珠格格》里面好像有一段利用萨满法师给香妃驱邪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