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犇看了看一丁二镖,又看了看陈昱行,似乎四人已经在同一战线,只待自己同意。
“那去吧……”李犇小声说了一句。其实心里挺难受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逛窑子,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个双,可能连双都不是,就是一个单纯喜欢大,胸,大,屁,股的,主要还是个生了三个孩子的,而且三个孩子都那么大了,最最后他还让下人随身带春药,可是但是就是,他还是心里挺难受,情绪什么的最难控制了。
三人在前面欢蹦乱跳的带路,李犇和陈昱行后面一言不发地跟着,朝着青楼去。
“哥,看到没,你手下的业务挺熟啊,都是你的领导有方?”心里犯酸的李犇,忍不住抢白起陈昱行。
陈昱行侧身看了看了李犇,笑道:“食色性也。”
“……”哥,你别欺负我没文化,这句话是用在这的吗?那些劈开大腿给钱就能随便插的老娘们能叫美好吗。
李犇没再说话,人家都自诩那是一件美好的事了,再说什么也没意思,反正自己也没找过鸭子,有人请不去白不去。
很快五人便到了一个名为“潇香书院”的院子前。
大门紧闭,并非印象中妓院那样:门口几个壮汉打手,前面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见人就手帕一甩,发情乱叫,哎呀,这位客官来呀。
管家上关就要叫门,李犇一把拦住,又贱贱地问道:“你确定里面不是只有姑娘?” “……”管家被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李犇的意思,“公子大可放心,这潇便是潇洒儒雅,香才是香韵怡人。”
李犇猛抽了一下嘴角,又看了看牌匾上的四个字,果然高级会所更会附庸风雅。“在下佩服佩服,管家真乃‘性情’中人。”
管家并未听懂李犇后半句,只当是夸奖,抬手便把门叩响了。
有小童模样的人,将五人引进内堂。便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出来招待,说好了的老鸨呢,李犇左顾右看也没找到,直到五人坐在包厢,陆续有小童进来上菜。
菜挺好,盘子都挺大,但菜都在盘子心那一小摄,估计真要动手,几筷子就夹没了,这样的效果就是看起来非常精致高端。善解人意的管家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把中年男子叫进来又点了六七个菜,男子拿着赏钱便退下准备。
片刻,呼呼拉拉有一帮人姑娘进来,一字排开,静待挑选,三人分别指了一个,又看向陈昱行,陈昱行没有示意,善解人意的管家再次发挥小棉袄作用,果断给主子指了一个,李犇猜测这个应该是按陈昱行一贯的审美选的,打量了一下此女子,果然细腰大胸大屁股,和在陈王府见到那些属同一个产品线上的。想到陈王府那一屋子女子还有那三个可怕的孩子,李犇又一地醋瓶子……
正当李犇在脑子里倒醋瓶子消毒之际,没挑上的女子又呼呼拉拉的出去了,挑上的分别坐在四人身边。外面又一阵响动,呼呼拉拉进来一帮擦胭抹粉的男子。
“李公子,请。”善解人意的管家善解人意地提醒。
“呃……”从前到屋把进来的七八个男子打量了一遍,李犇有点儿慌乱,每一个男的都把自己搞得跟个女的,还不如干脆挑个女的。“就这些?”李犇对送人进来的微胖男子说。
微胖男子马上上前一步,来到李犇身边,低头赔笑道:“公子可是不满意?这都是我书院的中上姿色,其它的随便的是有,更难入公子之眼。”
李犇一听,明白了,这都是挑好的,并且精心打扮了之后送出来的,剩下的应该都惨不忍睹了。
“李公子,且看右边第二个。”一个多月下来,一管二镖跟李犇已经相当熟了,护卫乙忍不住上来帮着参谋参谋。
李犇顺着护卫乙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右边第二个,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护卫乙,确定他眼神的确没毛病,摆了摆手,随便对着站在第一位指了一下。“就他吧。”
被挑中的男子赶忙坐在了李犇的身边,给李犇夹菜,倒酒,没选中的一排又呼呼拉拉退出去,包厢里总算安静了。
但是安静了有安静的不好,感觉怪怪的,一群男人去嫖女人,大家各摸各的,说说笑笑挺和谐,一群男人去嫖男人也很正常,大家还是各摸各的,说说笑笑也能和谐,现在是一群男人有人嫖女人有人嫖男人,摸也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说什么,笑也笑不出来,颇为尴尬。
倒是陪吃陪喝的五位比他们五个放得开,“公子,为何不看抱琴?”坐在李犇和陈昱行中间的男子细声细语道。
“……”李犇想说你涂得太厚,看也看不清,“呃,公子就同这盘中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叫抱琴的男子一脸娇羞,拿起李犇的酒杯便送到他嘴边。“抱琴谢公子夸奖。” “……”李犇就着男子的手轻抿了一口,有点儿辣,是烈酒。“你叫抱琴?艺名?”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抱琴希望明朝公子还能来找抱琴。”男子所问非答,自顾自得卖弄起诗词。
“明天再说明天的,好名字好名字。”李犇抢过抱琴手里的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不知李酒仙知道有人这么用他的诗,会不会气得马上清醒。
放下酒杯,瞄了一眼边上的陈昱行,这厮正与边上的大奶牛调笑,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全笑开了。
李犇看了几眼,感觉格外刺眼,便也转过头不再看了。
天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