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犇瞬间明白了,男子是在犹豫是嘴对嘴喂还是直接往他嘴里倒,赶忙挤眉弄眼示意男子别倒啊,亲,会毁容的。
男子愣愣的看着李犇挤眉弄眼,端起碗就往李犇跟前凑。
李犇想,完了完了,怎么会遇到这么二的护士。
话也说不出来,想逃也动不了,使出吃奶的劲算把头微微侧了些,这样烫了起码烫的是脖子,多少能保住完整的脸。
男子碗举在半空,看着李犇把头侧过去,拿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搬过李犇的脑袋,吐到了他嘴里,又顺势掐了一下李犇的脖子,李犇来不及反应,就咽进去。
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没有第五口,一碗汤四口就喂完了。
李犇咂吧咂吧嘴,一股浓浓的腥味,是鱼汤,还是一种不能想象的口水味儿,一想象就容易干呕……哥,你们古人好像不刷牙啊。
男子拿碗转身就去了铁锅边,看样子对李犇的护士已经结束了工作,李犇有点儿不敢相信,他一个成年大男子一顿就给他喝四口汤,别说全饱,连二分饱都没有。转念又想了想,吃得少也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想大小便的话,还要求助这位男护工,但是男护工的专业水平让人大跌眼镜,想着便打了个冷战,能不麻烦他最好不麻烦……
不想还好,想着想着,居然来了尿意,这才刚喝了四口汤,就算打滑梯也没这么快就到膀胱里吧。越想意越浓,怎么办怎么办,李犇试着微微抬起脑袋,见男子终于转身,拼命地眨眼。
“想尿便尿,给你垫了破布。”男子平静地说,又转过身去,在铁锅里捞鱼肉。
听清了男子的话,李犇脸刷一下子变得如红布般。这这这这这这,还给他垫了尿不湿。
李犇忍得实在忍不住了,一股热流倾泻而出,淹没了所有羞耻,就剩下两字,畅快。
但是接踵而来的困扰,让李犇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晕迷时憋了几天,这一泼尿量太大了,短暂的惬意之后整个下半身伴随着难以忍受的湿热。
男子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鱼,转身走到身边,李犇眼珠不由自主地开始跟着男人转。男子解开李犇下面盖着的薄被,一手托起李犇的屁股,一手抽出垫在屁股下面的粗布。
等等,那带着体温和老茧的手指与屁股的触感,李犇晕菜了,自己下面居然是光着的,努力转着眼球调整到胸前,看了看自己上半身,好像也是光着的,原来自己在薄被下面一丝不挂……认清现实,紧张尴尬之后,便破罐子破摔地坦然,尽情尿吧,反正也不会弄脏衣服。
转身出去的男子,又拎着一桶水来到李犇身边,拿了一块干布蘸水在李犇的下半身乱擦。
“……”如果此刻可以说话,李犇一定会说点儿什么,比如这位护工请对小李犇温柔一些。
说是乱擦,其它也挺仔细,以至于仔细得李犇头皮发麻,男子把李犇屁股微微抬高,从两边一直擦到沟里,又投了一遍粗布,把沉睡着的小李犇硬拉出来,抹了一把脸。做完这一切。把粗布扔到水桶里,又拿了一块干布给李犇垫到屁股下面。
然后,拎着桶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看到李犇的脸,又从桶里把粗布拿出来拧干,给病人擦了一把脸。
“……”李犇凌乱到不能再凌乱下去才停止,两眼球静静地盯着男子,生怕男子再给他擦擦嘴。
很好,男子提桶出去了,没有返回来再给他擦嘴。
片刻,男子手里抓着一把草进来,用水冲了一遍,直接扔到锅里。
李犇眼球在男子与铁锅之间转来转去,这么快吗,又是一顿灌药时间?
果不其然,男子拿过用过的药碗,舀了一碗端着朝李犇走。
这次是倒呢还是吐呢?哪种都不好受啊,人想活着真不容易啊,李犇眼珠死死盯着男子。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男子面无表情地低声道。
李犇转了转眼球,是啊,是想自己喝还是想他喂,关键哪种体验都不美妙啊。李犇没做任何反应,把心一横,听天由命,请君自便。
男子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轻车熟路的掰开李犇的嘴,吐了进去,又用手一按喉咙,“咕噜”一声,液体在李犇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从喉咙滑进了食道。
又重复了两次,酷刑总算告于段落。
李犇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见男子不知道从哪拿起一个大碗,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又把低下来对着李犇的嘴……
呃,这次居然是粥,是粥,是粥啊!清淡的白米粥带着咸咸的口水味,不要想,不要想,李犇强迫自己一定把它想象成加了盐的咸粥……
喂完了一大碗粥,男子才转身离开李犇视线,至于干什么去了,李犇想看也看不到。
他刚刚给他吃了一大碗粥,那大便了怎么办,怎么办,李犇又开始担心起来,一个成年人让另一个陌生的成年人给清理大便,想象起来好像不那么和谐。
别去想,别去想,刚才就是这么把尿想出来的,屎到□□必有路,到时候再说,淡定。
李犇觉得天应该黑了,该睡觉了,试着闭上了眼睛。
悉悉索索,身边传来响动,李犇微微把眼睛撬开一条缝。
男子把两张长条凳并在一起,半米来宽,合衣便躺在上面,应该是上半身躺在上面,两条大长腿完全垂在地上。
这样是要睡觉了吗,自己晕迷的不知多少天里,这位免费护工就是这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