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睡觉。”躺着的男子,忽然瞪圆了双眼,扯过李犇硬按在怀里。
“……”真是莫名其妙,对一头牛产生了不离不弃的感情,再这么慢下去,自己真要想办法和他分开,或许独自上路还能更快些。
李犇小算盘在心里啪啪啪打得那叫一个响。
“别想自己跑,你不会武功,活不过五天。”搂着李犇的男子幽幽地说。
李犇吓得一身冷汗,这位是古人不光能和畜牲交流,还会读心术。
可怕。
第二天,两人皆被周围的鸟叫声唤醒,这一觉真舒服,虽说后半夜草风吹起有些凉意,但是这段时间前所未有的自由与放松,足以弥补一切。
“我们还穿成这样,像两个火腿肠一样到处跑?”李犇看着自己一身红衣,有点儿无奈。
“包袱里有衣服,换了吧。”明琛从包袱里套出一套粗布男装扔给李犇。
“就知道你这个保姆称职。”李犇接过衣服,笑道。
“什么是火腿肠?什么又是保姆?”明琛不解地看着正在换衣服的李犇。
“火腿肠是用肉做的一种食品,细的,长的,外面有一层红色的包装,就像咱俩现在这样,外面都包着红皮。保姆就是专门给别人做家务什么的挣钱的一种人。”
“你又没付我钱?”明琛小声嘟囔了一句。
再小声的抱怨,也被李犇收进了耳朵,立即竖眉附和了一句,“不跟你要钱就不错了!”
“为什么跟我要钱?”明琛蹙眉看向李犇,认真地等着李犇的答案。
“呃……早上吃什么?”李犇道。
“还有馒头,还有些咸菜。”明琛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说着就去包袱里给李犇找吃的。
呃,好险,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这兽就要暴走,真是伴琛如伴虎啊。
李犇随便吃了几口,没什么食欲,便催促着明琛上路,不能在速度上有所改变,也只有在时间上做文章了,大不上起早走贪黑停。
一牛一马,两人上路。
李犇哼着小曲,骑着老牛,跟在骑白龙的明琛后面,好不悠闲,一个上午估计也就走了十多里地。
“老板,又到一天吃饭时。”李犇扯着脖子喊骑马在前面的男子。
“前面有个镇,一会儿就到了。”明琛回头笑道。
“老板,我们现在到哪儿了?”李犇问道。
“下午应该能进金国。”明琛又道。
快到金国,过了金国就是大宋,总算又进了一步,李犇心里的小雀跃又开始翻腾。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人烟,与其说是个镇,不如说是一个村,道路两旁边稀稀落落的几排房屋,几个破旧的店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李犇环视了一眼,全身的毛孔莫名的都起立了,在是武侠片里出场这样的场景,多半要发生劫杀、寻仇什么的血腥大事件。
两人走了一个四处漏风的小食肆,点了几个小菜,又叫了要带走的干粮,便开始狼吞虎咽,这荒山野岭的能吃一顿有汤有水的热乎饭真当不易,且吃且珍惜吧。
明琛三口两口吃完了,就笑着看李犇吃饭。
“我脸上有花?”李犇嘴里含着一口没咽下去的大米饭,唔唔道。
被李犇说得脸一红,明琛把头转向了街上。
五六个大汉进入食肆,为首的国字方脸,一米八上下,剑眉星目,很是精神。
这群人在李犇和明琛二人不远处坐下,明琛打量着一行人,李犇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大汉们呼喊小二点了些酒菜,便坐在桌前说话,明琛和李犇离得不算近,基本上他们说什么李犇也听不懂,也懒得听,扒拉到酒足饭饱,便瘫在椅子上打嗝。
“老板,把牛送人吧……它走得实在太慢了。”李犇借着酒足饭饱,明大爷心情尚好的空档,又提出了在心里酝酿好久的建设性意见。
男子缓缓把头转向李犇,怒眉一立。
还未开口,李犇立即讨好改口道,“不送不送,牛爹得供着。”
男子又把目光转向另一桌人,没理睬李犇。
李犇自己躺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也把目光聚焦到五六个大汉身上,准备的说是六个大汉。
为首的越看越眼熟,一时也记不清起来在哪见过,这人谁呢,李犇不断地在大脑资料库里检索。
啊,是他,那个在东夏境内,被金兵侮辱的宋人,自己跳大神救的那群人中印象最深的一个。
地球很大,世界真小啊。
“你信不信我打他一拳,他还得谢谢我。”瘫在椅子上的李犇,用手撩拨了一下明琛的下巴,坏笑道。
明琛打掉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看了一眼李犇,没说话,但是李犇在那眼中读出了满满的鄙视。
“不信?小爷让你看看什么叫无理取闹。”说着,从椅子上起身,朝另外一桌人走去。
李犇晃晃荡荡走近一桌人,一桌人自顾自的说话,没注意到后面走过来的人。
到了大汉的身边,李犇抬手在男子后背重重给了一拳头,骨骼生硬,振得李犇手一阵发疼。
没有防备的男子后背被袭击,起身就要抄刀,一桌子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十多只眼睛齐刷刷地射向李犇,食肆里为数不多的几桌客人也都放下筷子,往这边看热闹。
被打的男子转头,看向李犇。
握在手里的刀,咔嚓一下掉在地上,两手由拳变掌,上前一把把李犇抱住,在怀里的人背上连拍数下,才激动地放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