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月用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扫了一眼刘光,就自顾自径直往车边走,刘光紧跟在后面给梁丘月开了车门,两个人都上了车,刘光识趣的没有再问什么,这种状态即便不问,也猜个八/九不离十,钱包,衣服,手机,车钥匙,肯定都忘在了宁星那,至于怎么不回去取,看看红肿的眼泡,和深可见骨的伤口就知道了,肯定是吵架,但是吵架不至于啊,这两个人有哪次见面是不吵架的吗?这是动手了,至于为什么动手......
那就是......刘光觑了一眼副驾驶还不管不顾的用手揉着眉心的梁丘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光;“唉你别用手了,一会又动出血了,你不疼啊”
梁丘月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因为刚刚动用,又泛出血丝的双手,似乎在自言自语;“真的没怎么疼啊。”
“东西都忘宁星那了?”
梁丘月没吭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刘光。
刘光;“......”
不过梁丘月的臭记性,但凡稍微相熟一点的人都知道,经常性匪夷所思的忘各种东西,钱包丢了有一打,钥匙更不用说,反正只要是不属于身体的鸡零狗碎,全都能奇异的弄丢,而且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路痴,一条路不管走过多少遍,都能无障碍的走错,据他自己说,是有选择困难症,对数字尤其不感冒,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会问一遍今天是几号,这几年尤其严重。
刘光很好奇,非常好奇,这样的梁丘月是怎么记住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你怎么记住我的电话号码的?”刘光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一嘴。
“听声音才知道是你,138后面全是9。”
刘光;“......”
敢情是因为简单,就这么简单还不知道是谁的,还是听声音才知道的......
好吧,好歹还能听出声音,刘光这么安慰自己。
刘光扫了一眼梁丘月的双手说道;“还是先去医院吧。”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医院,值班的医生是一个热心肠的,一边缝合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日常不能碰水,忌吃腥辣,忌发物。
又感叹了什么世风日下,匪盗横行人心不古了,正要长篇大论自己父亲辈的人多么温良醇厚,突然十分心虚的看了梁丘月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样禁了声,脸色也白了下来,额头上也瞬间渗出了冷汗。
半晌,小心翼翼声如蚊蝇的说了一声;“我好像忘记打麻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