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森林之后腐臭的味道更加浓郁了，那刺鼻的味道连林远的特质口罩也难以阻挡，熏天的臭气搅得他的胃部无法安宁。和他不同的是，林远之前经过沼泽森林的洗礼，早就习惯这些腐败的味道了。

“司空兄，你有没有发现，地上的白线？”林远举着夜明珠问。

天色太暗，夜明珠虽亮却也不能照得很远，司空净闭上眼，将神识以自己为圆心向周围散出去。这几天经历在修炼心境上给了他很多益处，他已经到达心动中期了，神识能够看到的范围已经达到一百公里左右了。光线对神识几乎没有影响，司空净轻而易举地就将半个森林都纳入了了视线，也正因为这样，他看到了一副恐怖的画面：“是格子。”

“什么格子？”林远惊觉司空净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颤抖，忙问道。连司空净都恐惧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我们所在的这个森林，被白线分割成了上百个方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一只怪物。”司空净的鼻子已经习惯了森林里的臭味，脸色却更加苍白。

“什么怪物。”林远还是云里雾里的，因为他没有司空净所看到的景象，所以根本不能够理解他有多么恐惧。

“我不知道，如果是妖怪我还能够认出一二，但这些明显不是。”司空净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远，你闭上眼睛，展开你的神识看一看。”

“嗯。”林远点了点头，闭上眼。

利用神识看到的景象和眼睛看到景象不同，不会越远越模糊，只要是在视觉范围内的景象，神识都能清晰地捕捉到。这是林远第一次使用神识，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恐怖景象在他的脑海展现。让他影响最深刻的是一公里之外的一个格子里，一个蹲在地上的人形生物像是感应到了神识的窥探，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没有五官，只在脸孔上张了一圈向外突出的锯齿和一条鲜艳的舌头。那生物的舌头对着林远的方向，骤然伸长了十米，卷住一只闪闪发光的焦至，迅速拉回嘴里，整张脸都扭动着卡巴卡巴嚼了起来。一些白白绿绿的液体沿着无法合拢的牙齿漏出来……

“看了还是瀑布那边要比较安全啊。”林远眨了眨眼，淡定地扭过头看向司空净，“你说找到那只大蝴蝶，它会不会送我们回去？”

司空净伸出手摸了摸林远的脑袋，在他呆滞的神情中干巴巴的道：“别怕。”

“……”林远收起傻兮兮的表情，默默道，我是担心你接受不了。

“啊呀，两个人类。”他们所在的格子里的那只怪物伸出爪子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