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身上，还有这个屋子里，都有跟鱼一样的气味。”

“鱼？”房司梧的视线在小柳教授的身上转了转，特别注意到小柳教授空荡荡的左臂，眨了眨眼睛，她明明把那条鱼给撕了，为什么，小柳教授还是这样？房司梧非常不优雅的白眼一翻，难道这就是剧情的强大吗？

找了个位子坐好，这一次，小柳教授应该会讲到鱼的来历，在阿忠和小柳教授寒暄了半晌后，小柳教授也终于进了正题，一直在走神的房司梧也把思想拉了回来，认真听着。

☆、no.20 鱼 8

小柳教授的精神不是很好，右手拉着自己的头发，回忆起了曾经，“我的爸爸在生前的时候常说，‘要是我死了，马上将我火葬。’当然，我会降他火葬，可是他好像特别的担心，自己会发出尸臭味。”小柳教授的嘴角诡异的弯起来，房司梧被小柳教授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的不舒服，阿忠和华织也是相同，“你们从进来开始，就闻到了吧？这里很臭……”

几人不接话，但从几人的表情上，小柳教授也能看出答案，从进入这个屋子里开始，那种奇怪的臭味就一直没有散过，令人坐立不安，小柳教授“开心”的揭露答案，“也许真的是尸臭啊。”

阿忠和华织的脸同时变色，房司梧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沉重，伊斯利这个非人可以直接无视，小柳教授没有管几人的反应，继续往下说去：“你们不觉得，我的父亲很奇怪吗？害怕自己的尸臭？可是，现在的我却突然想起来，他在临死前，对我说的话……”

“现在可以告诉你们……这是段诡异的故事，或许只是老人在说梦话……”

房司梧的手握紧又松开，神情更加专注了，小柳教授的脸又变回了阴沉的感觉，缓缓的诉说：“我的爸爸是个日本陆军的技术人员，太平洋战争最激烈的期间，我的爸爸受命从研究所到了别的地方去，是北海道那边的某个无人岛。”

“据说，日本军队在岛上秘密的从事细菌武器的研究……”

房司梧的眸光一沉，想到了日本曾经的细菌战，杀死了多少的人……微微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继续听着小柳教授的诉说。

“在重复各种实验的过程中，有一次他从附近海的鱼身上发现，某种未知的细菌发生了突变。该种细菌在实验动物的体内猛烈的产生瓦斯，瓦斯从动物的□和口大量的喷出来，而当研究员塞住动物的□和口时，它的身体立刻就膨胀了起来，发出恶臭。”

“后来，陆续有研究员因为恶臭而身体不适，陆军的上层得知后，想把这种恶臭当做武器来利用。”小柳教授停顿了下，面上有些嘲笑的模样，“把味道当做武器……多么荒唐的想法啊！”

“可是当时的战争形式恶化，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日本，通过了这个提议……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想要将被细菌感染的猫狗放入敌阵，但这个案子立刻被驳回，因为，被细菌感染的动物，运动神经不久就被破坏，无法走路。”

“我爸爸虽然犹豫，但他对细菌的瓦斯生产能力非常感兴趣，就设计了某种机械，那是一架……靠瓦斯压力启动的步行机。让猫狗或者牛马坐进去，利用瓦斯压，一面发出恶臭，一面冲进敌阵的步行机，光用想的，就觉得，它是稀奇的武器，不久，我爸爸就到了那个无人岛，进行了步行机的研究工作。据他说，他制造了几台机械，机械成功的走了很远，令人难以置信。”

“可就在把完成的机械送往南方战场的途中，输送船被美国军机击沉，生还下来的人只有我爸爸……我爸爸很认真的跟我说了那些话，可是他是否真的做出那种机械……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吧？”小柳教授阴沉的面上微微的露出笑容，“我无法相信，你们觉得如何？”

房司梧想到那些鱼最先登陆的地方就是北海道，按照小柳教授的话来解释的话，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鱼会最先从北海道登陆了，因为运输船是在太平洋上被击沉，击沉地点距离最近的陆地应该就是日本北海道。可是被放进步行机里的应该是例如猫狗牛羊等动物，为什么上岸的却是鱼呢？或者说……那些动物在海中尸体腐烂后，留下了步行机，而步行机中残留了那种细菌病毒，经过的鱼被步行机“捕捉”，同时感染了瓦斯病毒……

阿忠被教授问莫名，他已经被这个小柳伯伯今天的神情弄的有些烦躁了，直接就反问了回去，“问我们觉得如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中充斥的臭味总感觉比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浓多了，房司梧有些不舒服的捂住了口鼻，而对面的华织已经难受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我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华织声音虚弱的问，小柳教授叫来了芳山，让芳山陪着她，但华织在芳山伸手过来前就猛的站了起来，急切的说了声不用就跑走了。房司梧想了下，还是跟了上去，一直跟着华织跑进了洗手间了。

“我的脸……”华织惊恐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房司梧走过去，刚才还没有注意到，现在在光线比较强的地方一看，华织的脸上不知道在何时，竟然长出了许多的疙瘩，“你……”华织看到走来的房司梧，惊恐的眼睛也投到了房司梧的脸上。

“我？”房司梧被华织看的心里一惊，慢慢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的脸上……房司梧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指甲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