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小巷的最后一秒,谢铭轻轻的抓握了一下右手饶有趣味的想到,既然这个人这么有趣,那便,至少叫他饱餐一顿之后留条性命已经是他对这名巫师最大的馈赠了。这般想着他终于踏进这方污浊的天地欺身而上,狠狠的一个手刀砸去。
毕竟他完全不喜欢胡乱挣扎的猎物,那样太过扫兴了。
“神锋无影!”随着一声低喝一道暴虐的气流向他袭来,谢铭微微一怔,下一秒便灵巧的扭动,轻而易举闪过了攻击,“你发现我了,巫师?”
“如果你是说那个从破釜酒吧就一直明目张胆尾随着我的家伙。”男人的魔杖直指谢铭,低沉的嗓音轻柔又犀利,带着满满的讽刺看向谢铭,“我不得不说你的跟踪技术简直糟透了,阁下。”
谢铭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得不正视眼前的这个巫师,他明白即便自己有些轻敌,他的跟踪技术也不会低到从一开始就被一个巫师发现。这家伙也未免太过敏锐了,除非是经历过太多次的生死瞬间,被战场磨练出了发达的战斗神经,现在阔别清剿已久的巫师界可培育不出这种人才。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好吧,我不得不赞叹你的敏锐,并且为我方才的轻视道歉,那么现在,请把你的身体献给我……”话语刚落,谢铭便蓦的掠了过去,即便对方十分聪明的为自己甩了一打的盔甲护身也没有防住谢铭干脆利落的第二个手刀。
谢铭搂抱住滑倒的黑发男子,心满意足的叹息,“挨近闻的话,味道更加鲜美了啊,只不过就是看起来脏了点。”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人打绺的半长发和有些发青黑的指尖,认命的打算对自己的甜点做一下饭前的处理。
“蜘蛛尾巷十九号吗。”抬眼看向旁边紧挨的一间砖房,谢铭打定主意就近解决问题。
至于假设里面有人该怎么办?
哈!那太简单了不是吗,心情好的话敲晕了扔出去,若是不长眼的惹到他的头上,他也不介意彻底的解决掉问题的源头。
索性屋子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类的气息,谢铭诧异的看着眼前规整到刻板,几乎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黑色系砖房良久无语,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他上辈子那些不喜阳光的血族同类,也没有把住所装饰成这个样子的奇葩。
伤眼的别开头去不再乱瞟,谢铭拎着高大的成年男子直接去寻找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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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铭终于把清洁工作做好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有些怨念的看着睡得(晕的)正香的某位巫师,他非常自觉的从屋子里翻出一打玻璃杯,开始补充他缺失的能量。
嗅着从男人手腕流出的血液,谢铭不得不承认这名巫师香醇的味道该死的好闻,这种程度仅次于圭土和阿罗,这般想着更加不愿做杀鸡取卵的傻瓜,是以当他看到男子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时便停下了倾倒的速度,而此时他面前已经整整摆放了三杯男子的血液。
“好吧,放过你了。”低声的嘀咕了两句,谢铭‘好心’的为他做了简单的止血措施,便大摇大摆的坐在别人家里,品酒般的享受着甜美的血液。
至于他为何要如此费事而不直接吸血,谢铭表示即便做了彻底的清洁,对于陌生人的身体他也实在不想下嘴。
流星街时他确实荤素不忌的疯狂了好些时候,可在那种地方放浪形骸是主基调,也是最简单直接缓解压力的方法。他不能否认那段过去,但与此相伴,当他脱离了那种环境,有了可以选择的能力的时候,生理上的欲.望也好,成为吸血鬼之后难以克制的吸血欲.望也罢,他都没有再放纵过一次。
至少在他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也没有直接啃食过别人的脖子。
谢铭站起身来,想着叫巫师知道血族的身份好像并不算触犯规则,便毫不遮掩把玻璃杯随意的堆放在桌子上,大喇喇的走掉了。
至于这个被他随意放在这间大约是有主的屋子里的巫师男子将会经历什么事……
与他何干!╮(╯_╰)╭
作者有话要说: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