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之后,挨个桌敬酒,食客们只是为了凑个热闹,讨杯喜酒,外面的客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想压对方一头。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们百年好合。”
王永强老实,不敢接,摆手拒绝:“红包我们不能收,你们来我们就很开心了。”
“拿着拿着,我听了你们的故事,很感人。”
王永强有点死心眼,说不要就不要,俩人推脱都快打起来了。
吴大光在一旁看不下去,将红包拿过来塞进王永强的西装口袋里:“人家让你拿着就拿着,这是心意,不能拒绝。”
外面桌几乎桌桌有红包,王永强一个都不敢接,全由吴大光代接。
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对王永强来说能解决一时的困难,他们的目的是想讨好县长,至于能不能讨好,只凭他们个己猜测。
认识了县长几个月,吴大光用他的眼光来评价县长的话,不贪就是好县长,在不贪的基础上办点好事,就算一个好县长,身在其位某其职。
婚礼短暂,只有一顿饭的时间,新娘的身体透支的厉害,婚礼一结束,赶着回医院。
酒楼里还有满满当当的客人,吴大光走不开,就没去送。
客人在夫妻俩走后感慨。
“可怜呐,你说好好的两口子,咋就得了这个病。”
“这人呐,要懂得惜福,指不定哪天你就没机会享福了。”
“他们就是运气好,遇上大光了,咱县里谁能有大光这心肠。”
“大光这人值得深交。”
“大光这场婚礼做的气派,要是让亲戚朋友见了,都得羡慕。”中年食客道。
“要不你也再结一次婚,也气派气磐嫘Α
“滚滚滚,我都老夫老妻二十来年了,要气派也是我儿子气派。”中年食客笑骂。
“你儿子不小了吧。”
“连个对象都没有呢,上个月媒人介绍了个服装厂的女工,人家瞧不起咱做小生意的,也不说拉到,也不说同意,就那么吊着。”中年安人叹了口气,摆摆手:“不说了,糟心,大光,我儿子结婚,也来你这摆几桌啊。”
吴大光在吧台应和:“准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县里楼越来越多,结婚连摆两张桌子的地儿都没有,看来大光要发财了。”一位年老的食客说笑道。
吴记酒楼从悲伤的气氛中慢慢缓解出来。
下午,拆卸婚礼场地,张二赖领着几个小工忙活,吴大光时不时搭把手。
傍晚六点,齐警官穿着一身便服,哼唱着这个年代的小曲儿,潇潇洒洒的走进吴记酒楼。
点了一份大盘鸡,等大盘鸡上桌,左看右看看不到吴大光的人影。
“你们老板呢?”齐警官问向吧台招待。
“我们老板去吴记餐饮了。”迎宾回。
“去把你们老板喊来。”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去把你们老板喊来,我就满意了。”
“好,您稍等。”
不一会功夫,吴大光听说有人找茬,火急火燎跑来。
齐警官见到跑的满头大汗的吴大光,摆摆手,笑着招呼:“吴大光,过来过来。”
吴大光看向身边的服务员,服务员说:“就是他找茬。”
吴大光走向齐警官的桌子,表示不解:“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齐警官用筷子敲敲一瓶白酒:“没有啊,我今个特意来找你喝顿酒的,赶紧坐下。”
吴大光满脑子的问号,带着疑惑坐下,他跟吴警官只有两面之缘,屁大点交情没有,今天齐警官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请他喝酒呢。
齐警官往吴大光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我今天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提醒,王大志的罪就盖过去了。”
“王大志是谁?”
“大老板,你是不知道这人连畜生都不如,qiáng_jiān了人家黄花大对女,毁了容,瞎了一只眼,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挺好的大闺女,因为脏了身子,嫁给了一个傻子。”齐警官感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吴大光更加不解。
“咋没关系呢,是你提醒我大老板还有案底,你是不是知道点内幕啊?”
得,吴大光随口的一句话成了齐警官办案的关键,看齐警官的样子,铁了心认为这件事是他启迪的。
齐警官不擅长喝酒,喝了两三杯,脸蛋红的像个猴屁股。
两人越聊越投机,几杯马尿下肚,齐警官与吴大光划起拳,渐渐的划拳气氛感染了其他吃饭的客人,一二三的加入其中。
直喝到晚上九点多钟,一通电话打破了拼酒的气氛,吧台上的大哥大响起,服务员以最快速度交给吴大光。
接通后,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听一声哭嚎:“秀儿不中了。”
喝迷糊了,吴大光甩甩大脑,迫使自己清醒,反应过来秀儿就是王永强媳妇。
“你先别哭,我现在就过去。”吴大光回复,挂掉电话。
与齐警官说了一声临时有事,小跑回吴记餐饮,找老二借了他那辆摩托车,骑车骑到半路,他琢磨着得通知县长。
给县长家里呼叫过去,打了声招呼,吴大光继续往医院赶。
吴大光跑进医院里,找护士打听了一下,赶到的时候,正巧遇上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床从病房里出来,没有听到王永强的吵闹。
带着几分侥幸心理,走进刘文秀所在的病房,吴大光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