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着十分文静内向的感觉,说话声音也细细的,很让人会产生好感。东门越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人不可貌相”,正要再说什么,就见女生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东门吹雪是你的什么人?你是他后代吗?”
东门越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西门吹雪吧?”
“哦……是吗……对不起啊,是我记错了……”女孩脸突然红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小,很是窘迫。
……这个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东门越刚准备说没关系,就又听女生眼睛亮晶晶地问:“东门和西门有什么关系吗?哎,古时候不经常有什么影子或者死卫吗,你说,东门会不会就是西门的附属影子?每次都生下一个双胞胎,然后一个只能站在另一个的身后……”
东门越:“……”这是从哪个星球穿越来的孩子……
一早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新书发下后,姚班主任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挥挥手让大家解放。因为这天只是报道,所以下午没有课,东门越将新书都里,就和新同学们一起出了门。
“东门!”
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喊声,他诧异地回过头,看到那位“迟到兄”大步走了过来,这位仁兄生得倒是十分好看,虽然年纪小,但脸部线条很是明朗,个子也是班上最高的,十分自来熟哥俩好的将手搭在他肩上,笑得……一脸谄媚……
兄弟,这画风不太对吧……
“我说,你就是新班长对吧?那个,你和班主任关系好吧?能不能帮我去说几句话……大哥我不会写检讨啊……”
东门越比男生矮了一个头,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校牌,记住他的名字,然后拍拍他的手,笑道:“没事,百度一下,你值得拥有。”
和张明瑞一起出了校门,正要摸出公交卡,却发现公交卡里,他想起方才装新书的时候怕将新书硌出印痕,就先将公交卡拿了出来,后来似乎忘了放回去……现在应该丢在班上。和张明瑞打过招呼,东门越重新回班去拿,学校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走到拐角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那个叫西门晋的少年,一个人,拄着一根手杖,从走廊的另一侧,慢慢走了出去。
手杖敲在地上,“笃笃”的声响,不疾不徐,在空旷的走廊里传出很远。
离的太远,但他依旧看到,那个少年,背脊挺得十分直,身形瘦削,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一瘸一拐,走出了十分孤寂清冷的意味。
☆、cer2
少年穿着白色的校服,厚厚的刘海一直遮到眼睛上方,正是拔个子的时候,身线十分纤细,却很高挑,看着像一根竹竿一样,有种坚韧挺拔的气质。
他拄着一根圆圆的、细细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不锈钢手杖,缓缓的进了厂房后面的安置房小区,走到一栋楼前,目光落在一辆破旧的电动车上,突然神色一动,抬起头,一直平淡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几分平静之外的表情——
愤怒、内疚、恐慌……还有,深深的疲倦。
几乎是将手杖横在手上,少年冲进了楼里,因为太急促,所以他腿跛的幅度就显得格外大,但此刻已经无暇顾忌这些了,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洞里。
二楼靠东的那间房子,此刻却是门户大开,一个神情萎靡凶狠的男人被瘦小的女人拦在门外,他正揪着女人的头发,狠狠掴她的巴掌,女人脸上已是红肿一片,嘴角甚至有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但她只抿着唇,神情十分倔强。
“臭□□,老子来找自己的儿子关你什么事?!麻痹的,抢了老子的儿子,连这点钱都不肯给!他娘的,真晦气!”
男人越说越觉得不爽,早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在打人中获得了久违的快感,于是下手越来越重,清脆的巴掌声在楼道里传出很远很远。
女人抓着他的手慢慢松了开来,眼神有些涣散,像是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住手!”
西门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愤怒的呵斥让女人眼中重新迸出一丝光彩,男人想放开女人来抓少年,但早已虚弱的女人却不知从哪又压榨出许多的力气,硬是让他动弹不得。
“晋儿,你先走,这里交给妈……”
少年感到自己的脚踝又开始作痛,那种痛刺入骨髓,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眼眶发红,死死盯着男人,里面的恨意丝毫不遮掩,像一头全身防备的狮子,说出来的话异常沙哑,却又异常平静,“我已经报了警,你要是还想进去呆几年,那就留在这里等警察过来吧。”
男人慢慢松开女人的头发,盯着少年,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
少年不闪不避,冷冷地回视着男人。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终于,男人先打破平静,他诡异地笑了笑,“我的好儿子,你给我记着,老子怎么说也是你爸,和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不一样!娘的,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把你射在墙上也好过生下来,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最后还被反咬一口,真晦气!”
少年不动声色,冷冷地回敬:“有你在的地方就很晦气!”
终究是怕警察真的会来,男人又骂了几句脏话,骂骂咧咧地走了。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后,少年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到底是个孩子,方才全是强撑过去的。他长长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