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肖成歌自己也挺纳闷。
不是说他就没有欲 望,有时候他也会应对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只不过解决的方式千篇一律——右手带有节奏的上下上下。
时间本就不长,更谈不上技巧。
他这方面比较冷清,想来……是从小就这样的。
今天这样惊世骇俗的性 爱,是他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他一向觉得,就算上床,也应该是一男一女,老老实实地在卧室里,你情我愿才好。
而今天却被一个同性半迷 奸半强 奸地做到昏。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这一次,已让他生不如死。
他只单纯地想就成谚的事谈一谈,却想不到,林致远这样恨自己,恨到就算不择手段,也要他臣服在脚下求饶。
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恼怒和羞愤。
已经回不去了。
不禁笑自己天真到白痴——谈什么呢,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们两个之间,除了恨和怨,什么也不可能剩下了。
万念俱灰里他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突然觉得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这么恶心。
柔软的床让他恶心,欧式吊灯让他恶心,身下明显清洗过的感觉让他恶心……
和初始来时,根本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在这个卧室在他眼中,比地狱还要令人想要逃脱。
不顾身后裂痛,他猛地坐起身来。
周身散了架似的无力,被单从胸口滑落,有些耻辱的淤青和斑痕映入眼帘。
“……”他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
因为太过用力,掌心都被指甲刺破。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样。
要死要活?愤世嫉俗?
就算当下从这楼上跳下去,那人可能也只会轻笑着说:“都是学长自愿的不是吗。”
罢了。
已经足够失败,怎能再让别人看自己笑话,尤其是那个他永不想再见的该死的人。
“林致远。”他听见自己沉声叫道。
没有人应答。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调:“林致远!”
啪嗒,这回,门才自外头被人打开了。
林致远若无其事的脸容从门缝里探进来。
“学长,睡得好么。”
肖成歌扭头,不愿多看他一眼:“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林致远进了房里来,略微嘲讽地笑了笑。
“不过学长,就凭你现在的身子,还能下地么。”
那可怕的激情在肖成歌的脑子里过场般闪去,他咬牙,白的近乎透明的肌 肤里隐隐透出层隐晦的红色来。
“把我的衣服给我,”他坚持:“立刻。”
“……”站在门口的男人也不再劝他留下,转身出门,片刻拿回了一滩衣裳。
“喏,都在这里了。”林致远把衣衫甩过去。
肖成歌接过衣服,脸色平淡得死寂。
“……我换衣服你也要在这看着?”
“唔……”林致远沉吟:“好吧,我回避。”
门再次静悄悄地合上。
“……”扯动伤口的疼痛非常人可忍,但肖成歌愣是一声不吭把衣服全盘穿好了。
一瘸一拐艰难地下地,打开门,却看到林致远迎上来的脸孔。
“学长,我送你吧。”过完了昨夜,他似乎神清气爽。
肖成歌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过去:“……少假惺惺。”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这样回不去哦。”他伸手过来扶。
“……”啪,毫不留情地把那手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