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笑了笑,“那宝书呢?”
“如果宝书想去,我豁出去了,厚着脸皮跟俺爸说去。”
顾军摇了摇头,“陆向北啊陆向北,你是白活了这十七年……你今年是十七了吧?”顾军不太确定陆向北的年龄,待他得到了陆向北点头之后,他继续说道:“虽然你都十七了,但你在看人这方面不如我,宝书的目标绝不是要去当兵,说白了他和我是一路人。”
陆向北愣住了:“啥意思?你是说闫宝书也想……”
顾军摇了摇头,“这我哪敢确定啊,我只是凭感觉来说话,人和人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但也有类似的经历,从闫宝书的眼神中我就可以断定,他的目标比我们想的还要长远。”顾军的确是凭感觉说话,他虽然和闫宝书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感觉的到,闫宝书也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
“你咋就敢这么肯定呢?”
顾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向北解释,是闫宝书的眼神?还是什么的……至于顾军想要拉闫宝书入伙的想法,也是从老毛子餐厅闫宝书用俄语和外国大妞交流的时候才开始的,而接下来的接触,这种想法越发的强烈,顾军的直觉就是,闫宝书能帮的了他。
顾军的一番话彻底让陆向北陷入了迷茫,在看人方面,陆向北的确有所欠缺,但这也是前提下所制造出来的不同。顾军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跟着他哥在西河沟等地方东跑西颠,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虽说能赚到点钱,但危险也是时刻伴随着的……一想到这里,陆向北忽然发现,他的温饱生活是没办法和顾军以及闫宝书这种贫苦人家的孩子相比较的,其中的苦楚是他没办法完全体会的。
顾军见陆向北不说话了,为了防止他多想,便笑道:“兄弟不过就是顺嘴一提,知道你把宝书当兄弟,希望他能好好的,人往高处的道理俺懂……。”顾军的话说了一半便看见闫宝书从食杂站里拎着个军用水壶跑了过来,“宝书回来了,先不说了。”
闫宝书拎着水壶跑了过来,“没有热水了,我就给你灌了一壶凉水,赶紧喝了我好把水壶还回去。”说完,闫宝书朝食杂站的门口瞥了一眼,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正依靠在门口假装磕毛嗑似得的盯着他呢。
顾军笑着接过水壶,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闫宝书站在陆向北和顾军前面,总感觉气氛有点诡异,看了看喝水的顾军,又再看看情绪不高的陆向北,他更加确定他去拿水的这个空档里陆向北和顾军之间发生了什么!闫宝书不能去问,只能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就在顾军喝完水把水壶递还到他手中的时候,陆向北突然跑了过来,揽着闫宝书的肩膀说:“看食杂站门口那人是谁!”
闫宝书惊奇地看了过去,“高百川?”闫宝书不敢确定,回过头又看了眼陆向北,“是他啊没错吧?”
陆向北慎重地点了点头,“他旁边那女的是你姐不?”
闫宝书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瞧,跟在高百川身旁有说有笑的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大姐闫玉芬。闫宝书目睹高百川和闫玉芬进了食杂站,没过多久两个人捧着几个油纸包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有说有笑的原路返回了。
顾军见他们两个人紧张兮兮的,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两个说啥呢?那女的是宝书的大姐吗?”
陆向北闻声点了点,“宝书,那女的是你姐不?”
闫宝书用力地抓着手里的水壶,回答道:“是。”
☆、第三十四章
感情这事儿是没办法用言语说明的,更何况这已经不是包办婚姻的时代,讲究的是自由恋爱,而闫宝书身为局外人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去干涉闫玉芬和高百川的感情生活的,但就是因为他是闫玉芬的弟弟,在面对一个两面三刀无法承担起感情重任的男人时,他有责任站出来替闫玉芬撑腰,哪怕现在的闫玉芬不明白不理解,或许是在这段感情结束时被她所埋怨,闫宝书都在所不惜,他可不愿意看到闫玉芬的婚后生活是在忍气吞声又或者是家暴中度过。
未来的结局如何谁都没办法预判,但就高百川这个人的品行而言,闫玉芬的婚姻生活想要幸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试问有多少弟弟愿意看到自己的姐姐在水深火热中度日如年呢!再则,高百川这个人不仅和闫玉芬之间有牵扯,在此之前他和陆向北的表姐也有过那么一段,断没断尚且都不清楚,像这种披着羊皮的豺狼人人得而诛之。
闫宝书此时突然理解了一句话的含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顾军不是外人,陆向北把高百川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如实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也就是在高百川和他表姐的事情上稍微省了点口舌,苞米地里发生的被他刻意忽略了。
“操,这事儿多好办啊,咋把你两愁成这个德行。”顾军个人也非常看不起像高百川这种男人,说白了就是没担当没种,气愤的同时他从兜里掏出三个烟,三个人分了之后他说:“你瞅那男的那熊样,人都不用多,咱兄弟三个就能把他给废了。”顾军狠狠抽了口烟,神情中透漏出一丝阴狠,“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咱三找麻袋给他罩喽。”
闫宝书和陆向北对视一眼,这种办法虽然解气,可是治标不治本啊,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彻底让他歇菜,以免他再祸害别的姑娘。陆向北和闫宝书的想法不谋而合,思索片刻后陆向北开了口:“暴力解决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