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会是个好君王,可我只是个细作。他最为厌恶的细作……唐棠心不在焉的出了门。
路过回廊时,唐棠撞上了一个人,还未回神,手中就被塞进了一个锦囊。唐棠猛然抬头,那个穿着衙役衣服的男人低着头快速离开了他的视线,连正面都没有看见。唐棠捏紧了手心的东西,望了眼四周,匆匆回房。
以前唐棠很讨厌太子,因为萧澈告诉他,他最宠爱的弟弟莫昕被萧清带走了,后来不知所终。唐棠后来有问过莫昕,莫昕始终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与他而言,那就是个噩梦,他不愿回忆。
但从莫昕与萧泠几次争执里,唐棠还是摸清了一些东西。萧澈也许并没有骗他,只是将事情夸大了,并且说的含糊。
萧清确实将莫昕带走了,但是在萧泠他们的对话里,萧清是在救莫昕,而不是要害他。莫昕也承认了萧清于自己有恩,唐棠实在没有理由怨萧清。
从那一次之后,萧清总爱找他侍寝,明明东宫有许多赐下来的美人,即使不好女色,还有个貌若天仙的假太子妃傅瑾。唐棠也不是很明白,难道自己在床上的表现,让萧清很满意,从而喜欢上自己?
想到这脸上烧红一片。唐棠忍不住怨自己傻,当初为何要听萧澈的话,与萧清扯上这不清不白的关系呢?
那时唐棠新晋少师,方知那是个虚职,几乎没有任何实权,十分愧疚的向萧澈道歉。哪知萧澈也没有生气,反倒与他说起了少师这个虚衔也不是并无作用,也有机会都靠近萧清,得到他的信任,一切就好办了。
唐棠不知道要怎么得到萧清信任,萧清对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并无不同。因为唐棠也不知道,萧清对其他人甚至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萧澈便道,“你可知,太子他其实对女色并不太欢喜,唐棠,有付出才有回报啊。”
唐棠白了一张俊脸,没有看萧澈的脸,明显对此事是拒绝的。萧澈也不强求,笑着安慰几句,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怂恿着唐棠做坏事。
唐棠想了好几天,才扭扭捏捏的弄到了药,萧清深夜时仍在书房忙公务,唐棠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暗纹锦绣白衣,衬得身姿轻妙,借着送宵夜的名头,进了太子书房,一夜,未归。
萧清也是喝下了绿豆汤后才发现其中端倪,□□的不适,让他有些慌张,他自然觉得不会是唐棠下的药。望着身旁靠的极近,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正柔顺的在身旁磨墨,宽松的白衣领子里露出的半截白皙脖子,嗅着唐棠沐浴过后的馨香,萧清一脸尴尬。
萧清轻咳两声,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唐棠咬了咬牙,心知那药物已起了作用,一股脑坐在萧清大腿上,环着脖子不让萧清避开,他寻的药,药性刚猛。不过半刻,萧清就已精神涣散,哪里还管怀里的人是谁,对着那水润的唇瓣急促粗暴的吻上去。
也许是药性太过厉害,连唐棠都被迷醉了,一夜被翻红浪,既痛苦亦是欢愉的,唐棠清醒着,自然没有忘记。而太子殿下,纠结万分的看着怀里被欺负的浑身青紫,累的手指也抬不起来的唐棠,沉默了好几天,过后唐棠又送上门来,萧清便默认了这种关系。
但是二人却从未有过过多的交流,有时会让太子觉得,唐棠是听了谁的蛊惑,知道了前朝少师都是干什么的,才会这般做吧。
热气弥漫了全身,神智开始模糊,唐棠竟然趴着桶璧,在浴桶里睡着了,不时呓语。
深夜回去的萧清无奈的摇头失笑,将人轻柔的捞起,也不顾自己湿了的衣衫,将梦魇中的唐棠抱到床上,盖上锦被,又小心翼翼的拿起帕子拭干那墨色长发,半点没顾上自己。
唐棠迷迷糊糊醒来,萧清轻声哄道:“睡吧,没事了。”
唐棠揉了揉眼睛,朦胧的双眼似是隔着一层雾,水光潋滟。
萧清见他醒了,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唐棠没说话,咬着唇瓣一脸委屈,吓得萧清以为他做了噩梦,轻声哄着,“不怕了,我在这,没事的……”
殊不知唐棠做的却是春|梦,最初的那一夜春宵。唐棠撅起嘴,拉着萧清的长发,嘟囔道:“你欺负人……”
萧清一脸莫名,对方难得向他示弱,也是又一次见唐棠向他这般撒娇的话语,正要问什么,却被唐棠拉下,堵住了嘴,萧清猛地瞪大了眼睛。
唐棠闭上眼睛,小舌在唇瓣上俏皮的一舔而过,便要伸进来,急切的要找到对方与他共舞,毫无规律的在对方嘴里乱撞,软软的凉凉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萧清惊住了,一时没有回应,唐棠翻搅一阵,茫然的睁开眼看着萧清,正要离开,却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对方终于反应过来,温柔而带着些许粗暴的席卷着他的口腔。唐棠呜咽两声,搂着萧清后劲,软成一滩春|水。
唐棠在萧清耳边轻喘吹气,道:“萧清……我想要你……”
萧清再也控制不住,丧失理智,搂着人翻身滚上床榻。
☆、蚀骨第三 16
一晃十几日,萧清忙前忙后帮忙处理灾情,总算得到了好转,不日便要回长安。而柳澄厌也做好了负荆请罪的准备,萧清还是不忍心,让他散尽家财亲自出面赈灾,权当将功赎罪。
待真到了启程那一日,却不见了唐棠。
萧清在衙门口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