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霭最初没有在意,他不是也在摸别人吗,所以被别人摸很正常。
直到被人给吃干抹净之后,沈晨霭才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心软了,少根筋的下场就是被人吃的连渣滓都没有剩下。
☆、第 20 章
沈晨霭抚着自己酸疼不已的老腰,在心里骂着自己就是一个二傻,心疼别人心疼到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这样的‘好人’全世界都没有几个吧。他当时双手掐在罗定脖子上的时候,怎么就纠结着没有按下去那?要是按下去了,不就不用这么闹心了吗。怎么就下不去手?为什么就下不去手那?
尽管他的身上就像是被卡车给压过一样,但是沈晨霭还是咬着牙爬起来穿衣服,开玩笑,再过一会陈婆子可就要过来了,他要是这种状态被人给堵到火炕上,那他就把自己埋进被垛里在也不出来了。
罗定正在灶台前面扒灰,为了暖和,也为了给沈晨霭炖汤,西屋灶台里的火一烧便会是一天,直到早上罗定重新换材料煲汤的时候才会熄灭。
虎子的两只狗崽子在屋里和院子里面来回乱窜,但只要它们不祸害东西,家里面就没有人去管它们的玩耍。
沈晨霭穿好衣服之后翻身下地洗漱,洗脸台架上面的铜盆里,温热的洗脸水早就被放在了那里。
罗定将圈了一晚上的小鸡们放出鸡窝,拌好的鸡食已经被放到了地上,一个一个钻出鸡窝的小鸡们炸着翅膀冲到鸡盆的旁边,你挣我夺的开始啄食里面的饲料。
罗定家每天早上的情形差不多都是如此,等到罗定喂完鸡,他就会进屋洗漱,让后将热好的饭菜端上炕桌,他们的早饭也会就此开始。
可是今天他们才刚把桌子上摆好碗筷,罗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沈晨霭肯定来的人应该不是陈婆子,因为距离她上班的时间还差了半个多时辰。
外面的人一边敲门,一边在对着里面的人说话,罗定通过声音确定门外人的身份,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为外面敲门的人打开了大门,将那个人迎进了屋里。
从穿着打扮上来看,那个人应该是一名农夫,罗定拍着那个的肩膀冲着沈晨霭介绍到:“这个是二根子,大名就叫罗根,是六爷爷家里的二孙子,也是我的发小。”
然后又指着沈晨霭对着二根子说道:“这个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他是我的契弟,你在我们婚宴上见过他的。”
两个人都很腼腆的互相打了一个招呼,沈晨霭看着外面的太阳,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现在的时辰,以罗家村到罗定家的距离来算,这位大概是天还没亮就从家里出发了。
很明显的,罗定也想到这一点了,于是他热情的招呼这位发小,在他们家吃早饭。
早饭桌上,二根子一边咬着手中的馒头,一边冲着罗定说道:“爷爷叫我过来与你说一声,村长和老牛家那边都说好了,今儿个下午,两边的人都聚到一起,好好的把事情都说开了。”
罗定嚼着手中的饼子,又往沈晨霭的碗里夹了一块瘦肉,盯着他吃下去之后才回道:“谢谢六爷爷用心了,我一会出门与铺子里的人说一声,然后就跟你回村去。”
撕一口萝卜条送进自己的嘴里,罗定继续冲着二根子问道:“牛大妞这些日子回村子了吗?”
二根子闻言想都没想的回道:“没有,不仅是她,月桂和小山也都没信,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他们,怪想那俩孩子的。”
看着样子牛家人这是打算耍赖到底了,不过他们要是真的敢打两个孩子的歪主意,罗定不介意给那一家人长长记性。
别以为罗定改脾气了,他只不过是为了做生意,把自己的脾气收敛起来而已,本质上他还是那个记恩更记仇的罗定,只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摔摔打打,他成长了,他已经知道做事情的时候,要么就和和气气的,给自己和别人都留一线,要么就把事情作死,在也不给对方翻身的机会。所谓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
早饭刚吃完,陈婆子准时准点的来了,罗定让她给客人泡上茶水,端上瓜果,自己则快步出门,往铺子那边去了。
陈婆子有两个孙子都在罗定的铺子里工作,所以她对常在铺子里来往的那些人都很熟悉,三个人连说带唠的也挺热闹的,没过多久,罗定也回来了。
罗定与二根子出门的时候,特意与陈婆子说道:“我今天有事要出门,晚上一定会回来,如果有什么耽搁回来晚了,就麻烦陈婆婆你等我一会。”
把家里家外都安排好了之后,罗定才放心的跟着他发小,坐车往罗家村那边去了。
马车行驶的很快,等他们到罗家村的时候,正午都还没有到,两个人来到六爷爷的家里,匆匆的吃了一口饭,然后便到家塘里去等着牛家的人来。
此时的家塘里,罗家村的村长已经等在那里了,按辈分罗定应该要管他叫一声五叔的,在罗五叔的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青衫长袍的中年男人,六爷爷给罗定介绍道:“这一位是城里的文先生,这一次过来是为咱们两家的事情做一个见证的。”
罗定听过这位文先生,据说在前朝的时候就有秀才的功名,后来天下大乱四处征战,他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也只能随波逐流活到哪算哪儿。
后来天下大定,他身上那个前朝的功名当然不能在本朝用,而他本人不知是厌倦了还是怎么回事,连恩科带正试的科考,他都没有在参加,只是在衙门里寻了一个没有品级的杂活,默默的一做就是好几年。
听说他与村子里的五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