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因送他的回答。
严司耸耸肩,然后哼着歌就先到外面了。
护士们忙完也开始四散去处理别的事情,最后一个护士调完点滴、帮他整理好棉被之后,又低头交代了聿几句话,也才跟着离开。
四周没人,聿左右看了看,拉了椅子在旁边空位坐下。
“是你打电话给二爸的?”虞因皱了眉,先问这件事情。
摇摇头,聿翻出自己的本子写了字给他看:“不知道,不是我。”
不是?
虞因想不出来那种地方哪里有电话可以立即打给出动中的虞夏……毕竟知道他们到小山去的人数因该是零吧。
那种状况下,有谁能打电话?
他的头隐隐约约地作痛着,他好像遗忘什么事情了。所有的记忆都中断在看见那条蛇的瞬间,接下来摔进洞里的其它事情,他就全都不晓得了。
“后来你有没有受伤?”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还好,虽然脏了一点,除了被杂草割的那些小伤口之外,聿大致上没有受伤。
聿摇摇头,然后伸手揉揉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注意到他的动作,虞因左右张望着要找的时钟,然后在一边的墙上找到了电子钟,上面标示着十一点四十五分。
他昏了这么久?
房外突然传来超级吵闹的声音。
下一秒,病房的门忽然给人用力踹开,碰的一声把聿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跟着清醒过来。
“你这个小混蛋!我不是叫你不要多管闲事!”轰轰烈烈冲进来的虞夏夹着极度胸闷的气势直飙病床旁,也不管上面躺着的是伤员,一记爆栗就往他额际敲。
“二爸,很痛耶!”捂着被打的脑袋,虞因精神也跟着整个好起来”刚刚人家才说我有脑震荡危险,你还敲!”
“负负得正你没听过么!敲一敲就不会荡了啦!”虞夏脸色异常地臭,一屁股就在床边坐下,整个病床跟着一沉,表示了他的愤怒。”你大爸听见你被送医院,吓得要命,被我锁在家里。”
“你没事锁大爸干嘛”虞因盯着双胞胎里最残暴的弟弟发问。
“让他不要跟着来碍事。”虞夏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接到电话之后,有个人精神错乱得一下子要拿衣服,一下子又要用食物,一下子又要找什么资料团团转,结果号称最冷静的警局第一行政交椅像苍蝇一样在家里撞墙撞了三百次,他完全看不下去之后,就只差没打昏对方,只把他锁起来算是很善良了。”反正你有没翘,要追捕也不差现在,你大爸要是来。绝对会把这里整个整顿过,然后会拖着我一起帮他,真麻烦!”一想起来自家有洁癖的兄弟,他哼了哼。
虞因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讲话,要不然一定会每讲一句被揍一次……他很了解二爸的个性,绝对会这样做的他是那种连垂死的犯人都不会留情,还会掐着对方脖子逼供的恶鬼,一出生就忘记把所谓的善心给带出来的那种人。
他瞄了旁边,聿已经躲很远,坐在窗边翻他也不知道哪边拿来的书,完全没打算加入他们父子爱的交流。
“对了,你跑进山区干嘛”修理过后,虞夏环着手,开始问正事。
见也不能瞒,虞因就把林余大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他的推测:“我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那间电子游乐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而且,对于那只猫跟那个女生我一直都很在意,所以或多或少,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做什么。”
虞夏皱起眉,像是思考了半响,然后才开口”关于林余大,因为出租车验出血迹,我们已经在今天下午正式请得上面的指令,派出专员与他对谈,详细的状况就和你问到的差不多。因为叫车的两人都是电子游乐场的人,所以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他说着沉重起来。“阿因,从查案到现在,你受了多少伤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希望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剩下的我们会帮你追查出来,绝对不会遗漏。”
看着二爸难得的正色,咬了虞因咬了唇,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毕竟,你只是一个学生。”
然后,虞因看了虞夏很久,才慢慢点了头。
“好,那就这样先说好了。”虞夏松了口气,就怕这叛逆子跟他摇头:“对了,深坑里面那个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他身上有证件所以不用花时间,且他的发色特别,立即就知道身份了。”
听见他这样说,虞因的眼皮突然跳了跳。
“他也是电子游乐场的员工,谢立宇,今年二十四岁。”
“发现在市郊的尸体为电子游乐场员工谢立宇,根据同事提供的情报,这人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去公司上班,至于为什么会死在那个地方,也没有人知道。”
拿着现场拍摄的照片,虞夏说:“比对验尸报告和以上证词,可以推测出谢立宇的死亡时间在四天前晚上八点左右。四周搜寻不到任何交通工具,所以,现在正在通聊各个路口调查看看他是如何进到山区的。”
周一的一大清早,虞家四口子就在医院的单人病房中全员集合。
“小聿,帮我铺一下桌子。”把医院当自家的虞佟从外面买来许多早餐,一个一个拆开摆放,大部分都是些蛋饼,萝葡糕一类的东西,还加上了牛奶和豆浆。
聿拖出小桌子,把准备好的东西摆上桌。
“喂喂,我说你们几位,听说病人好像需要休息不是吗!”躺在病床上的虞因脸上滑下三条黑线,办公的办公,野餐的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