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旭神思恍惚之际,警世童子悄然暗笑,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然何元青让你我同去,这样吧,我也听过林静轩其人,你若能说服她相助,我就答应你,帮你对付玉衡,若是侥幸留得命在,那就认你为主。”
柳旭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很想跳起来庆祝一番,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众里寻他千百度,哈哈,童子啊,童子,你以为林静轩心高气傲,定然不会相助与我,嘿嘿,你却不知,佳人亦是枕边人。”
当下故作愁眉苦脸状:“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换个条件如何?”
第二日一早,柳旭刚刚从入定中醒来,警世童子已神鬼不觉的现身,直接携了他就往齐天峰而去,转瞬既至。
只见骊山剑宗的山门,张灯结彩,飘红挂绿,俩侧各站有数位迎客弟子,各个抬头挺胸,喜气洋洋。
见柳旭领个娃娃前来,却是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接过名帖,高声宣道:“玄机道宗柳旭,携同警世童子前来道贺。”
柳旭虽然修为低下,刚刚出窍圆满,但是仗着玄机道宗的名头,被安排在紧邻主位的右首。
身旁清一色都是一门宗主,一字排开,最低也是金丹境界的修为。
左手边的主位,金灿灿,亮光光,乃是以天外云气所铸,层层盘绕而上,寓意步步高升,应是留给今日的主角林静轩,她却还没有到场。
警世童子虽贵为法宝元灵,却也没他的位置,也只能垂立在柳旭身后,毕竟他代表了掌教而来。
巳时三刻,吉时已至,轰隆隆巨响,锣鼓齐鸣,百花齐放。
林静轩头戴平天冠,身着天香衣,帔令广四尺九寸,以应四时之数,长五尺五寸,以法天地之气,足踏九州履,施施然登上祭天台,开始祷告天地,祭祀先贤。
柳旭正昏昏欲睡,猛然受锣鼓声惊醒,再看时,多日不见的林静轩,更显娇艳,气质脱俗,再配上这一身行头,似女王般令人仰视,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人家已是长生不死真仙人,天地随心惊,呵气风云动,我却还在浊世中沉浮,哎,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一杆仪式繁琐异常,接连过了两个时辰,她才回归主位,端坐柳旭身旁,微微眯着双眼,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二人虽有肌肤之亲,可分开近一载余,稍显陌生,柳旭数次想与她搭讪,却不知从何说起,而林静轩也是视而不见,清冷异常。
此时支客弟子叫道:“今日敝门林宗主元神大典,各家门派为表敬意,具有贺礼相赠,有请白雾山庄杜宗主。”
话音方落,只见最右边的一位老道士,躬身行至林静轩身前,显得卑微至极。
“恭喜林宗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我白雾山庄特献玄露珠一颗,聊表敬意。”
言毕,拿出一枚人头大小的珠子,朦朦胧胧,似有烟霞流转,漂亮至极。
刹时间,喧哗一片!
只听有人揶揄道:“杜老道,你可真下了血本儿,听闻最近你与刘麻子不睦,这是打算投靠林真人了啊!”
杜宗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手捧玄露珠,满怀期待的看着林静轩,若她要是接下,就代表了应允此事,护他宗门周全。
林静轩微微一笑,接过玄露珠:“杜宗主有心了!”
虽然寥寥一语,却代表了一种态度,任何人要想再于杜老道为难,起码得掂量掂量。
此时一个麻脸老者,愤而起身,双袖一拂,怒气冲冲而去。
口中不忘讥讽:“林宗主,你刚刚成就元神,还是闭关一些时日为妙,须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当心有灾劫临头。”
柳旭在旁看的清楚,“这位应该就是刘麻子了,此人倒也硬气,不过却不识好歹,居然敢当面诅咒我家静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背靠哪家宗门,居然如此嚣张,他娘的,定要叫你好看。”
他有警世童子撑腰,虽然看出刘麻子金丹境的修为,却也丝毫不惧。
为了在林静轩面前展示一下威风,高声喝道:“老麻子,今日乃林宗主庆典之日,你胆敢出言不逊,实在有失君子风度,速速滚来道歉,不要以为有些靠山,就敢狂言无忌,否则定将你的麻脸抹平。”
柳旭像一只骄傲的公鸡,目光凛凛,义正言辞,还不忘瞟了身旁佳人一眼,遗憾的是,未得到一丝回应。
随着柳旭话语出口,原本吵嚷的人群,立刻鸦雀无声,一杆人具是瞠目结舌,显得诡异至极。
那刘麻子本已到了山门口,听到有人教训自己,怒不可遏的回身,就要大发雷霆。
不过等他看清了出言的乃是柳旭,也显得非常错愕,张口结舌,尴尬异常。
一时间定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中腹诽,“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柳旭也不明就里,不知大家为何如此反应,难道是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慑?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
此时警世童子干咳一声,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这刘麻子乃是归元斋宗主,我曾见过他数次拜访许鹤年,应该颇有些交情。”
柳旭恍然大悟,难怪他如此硬气,原来就是仗着自家宗门的名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弄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他脸颊瞬间火热,呐呐不能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看那老麻子还在那立着,急中生智,干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