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娘,商天显,齐连锋,商天旭,红掌,九楼就是一直在和这些人互相算计着,他更在帮商天晨算计着大局,到了现在已经不用再去想那么多了,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哪怕只有几秒也好。
官无秋见九楼似乎真的是打算睡了,捏着那块皇子玉佩紧皱着眉。他三年来一直没有睡过,可是这个人,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安然入睡的模样!
挥了挥手,自然有下人为官无秋做准备工作,都是几年来做惯的了。
几人将九楼的四肢缚上镣铐,固定在刑台四角,又将官无秋最喜欢用的几样刑具放到了一张桌子上抬了进来,便告退而出。官无秋“作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他自己功夫不低,不怕有意外发生,他更不愿意让人见到他“瘾兴”过后的脆弱。
每次将人虐杀之后,官无秋总是能听到自己的吼叫,仿佛有人就在半空中看着蜷缩在地上抱头嘶吼的自己,又仿佛自己就是半空的人,正在看着一个没有灵魂的野兽在发狂一样。
他很想问问九楼,到底是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还那么淡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性才能如此沉静?
冰冷的刀锋穿透九楼的中衣,刺入了九楼的手臂,九楼睁开眼,好一会感觉才从冰凉转换到疼痛,微微的皱了下眉由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又是几次一样的感觉,身上已经处处是刀伤了。
九楼再次睁开眼,飞快的看了看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雪白的中衣已经有不少地方被血色染红,皱着眉又笑了出来。九楼在商天晨府中的时候,穿的都是商天晨让人准备的衣服,因着他的吩咐所以大半都是红色的,只是到了军中这个红色的中衣却不适合再穿,如今倒让官无秋把中衣都弄成了红色。
仿佛染红中衣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般,九楼笑的愈发的轻松,自言自语道:“原来红色是这么漂亮,难怪他喜欢呢。”
官无秋听到了九楼的话,心里猜测他口中的“他”,应该就是吴国八王商天晨,放下匕首换上了长针,挑开了九楼的中衣,用针尖在九楼的肚腹上划出长长的血线,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是吴国的几王?和那八王是否真的有那种不堪?”
“不堪吗?”针尖划破皮肤的时候,九楼的身体本能的缩了一缩,听到官无秋的话不由的又感好笑,好笑到连身体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反问道:“你说的不堪指的是什么?”
官无秋当然知道九楼不是不明白自己的问话,反问自己为的也只是戏谑。自己居然被一个刀俎上的鱼肉给看轻了,官无秋心中的怒火更甚,面上的表情也就更冷,长针在九楼的身上又是划出一条长线,停留在右胸下方,顺着肋骨的夹缝慢慢的刺了进去。
长针刺入的很缓慢,所带来的疼通和恐惧都是非同一般的。九楼自己也在算着官无秋下针的位置,是肝脏。
九楼从安和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些官无秋的手段,外伤虽然恐怖却不足致命,内脏的损伤却很是厉害,原来官无秋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的。
官无秋的长针并不细,推入肌肉的时候阻力不小,这样带给被刑之人的痛苦也会加大。
等针锋探到肝脏之外的时候,官无秋停了手,看着已经面色泛白咬牙隐忍的九楼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几王,和那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官无秋停了手,也让九楼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喘了几喘后,九楼道:“我是几王对你来说不重要吧......你只是,不想有人污了八王的名头,对吧。可是......你是合国八王,何必那么在意别国的八王是什么人呢?......你还能......把这天下所有的八王......一一管住吗?”
九楼的话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并不敢确定,他本就知道官无秋对“王”字看的极重,加之从被质到现在,官无秋又不只一次的提起“吴国八王”,这在九楼看来,这官无秋看重“八王之名”比看重“王者之名”更甚,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哼!”官无秋冷冷一哼,将长针又是推进了一分,针锋刺进了九楼的肝脏,让九楼的瞳孔骤然紧缩,本就不是很光亮的光线彻底失去,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等九楼适应了疼痛,光线也重新回到了眼中,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裤,双手紧紧了的拉住铁链,好半天才回过劲来,可是没等九楼再次放松身体,官无秋对着露在九楼体外的针尾轻轻一弹,针尖就瞬时在九楼的肝脏上划出一道伤口。
肝脏上的伤口不长,也不深,就那么一小点而已。可犹是如此,也让九楼如坠地狱。从内脏上直接刺激的疼痛是一般人不能忍,也不能想象的,哪怕是以前经历过应对刑求训练的九楼一时间也难以适应,好在官无秋下手很准,没有伤到肝动脉和大的血管,所以尽管九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也不会毙命。
“你到底是几王!和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着九楼严重瞬间消失又瞬间恢复的神智,官无秋再次冷冷的问了出口。
九楼的试探直接道破了他的本心,他是看重王者之名,可是他更在乎八王之名,在没有把所有的八王都杀掉之前,他不允许也不接受有人做出有辱八王之名的事来。
九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之间带来的肌肉上的疼痛已经微不足道了,肝脏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