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筐木桶铺的掌柜,听是门口卖糖人的在帮对面学家医馆敲门,他趴着细小的门缝往外去瞅,好像见到卖糖人的也在往里瞅,他往门外瞅着回道:“我门虽关上了,但生意还做,有人买桶买筐,我就开门。”
卖糖人的站在外面往里瞅,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声,知竹筐木桶铺掌柜也在趴门瞅。因看不清里面,卖糖人的不再往里瞅,他道:“掌柜,对面医馆,有几个人找你,他们敲不开门,因而叫我帮忙敲门。”
竹筐木桶铺掌柜问:“他们找我啥事,都是对面医馆什么人?”
卖糖人的听了,转头对观大夫说:“你们都是对面医馆里什么人?”
观大夫闻言寻思了下,卖糖人的见观大夫犹豫,他道:“实话实说,别犹豫。”
观人的:“啊,我说。”
卖糖人的道:“你们是医馆什么人,照实说就行。”
观大夫看着关着严严实实的门,咳嗦两下嗓子,说:“我是对面学家医馆的观大夫。”观大夫说完用手指着猫哥与耗子道:“这是学家医馆的伙计猫哥,这是学家医馆的伙计耗子。”接着观大夫指着在街边上看着糖人的孔德,说:“那个不是我们医馆的,他跟老德认识,老德来医馆看伤,他跟着老德一起来的。”话毕,观大夫道:“说完了?”
见观大夫说完了,卖糖人的向门里的竹筐木桶铺掌柜道:“掌柜听清楚了吗,这是对面医馆的观大夫,这俩人,一个叫耗子一个叫猫哥,皆是对面医馆伙计,帮我看糖人那个不是对面医馆的,他是陪老德看伤来的。”
竹筐木桶铺掌柜隔着门,也不确定谁是谁?他道:“啊,他们干啥来了?”
卖糖人的听了,问观大夫:“你来干啥来了?”
观大夫回:“我来。”观大夫话未说完,又道:“我们来找,找这竹筐木桶铺的掌柜来了?”
卖糖人的说:“我知道你们找这掌柜来了,你们来找他干啥,你得说。”
观大夫回:“啊,我们来找这家掌柜,是我们掌柜让来的,我门掌柜让我几个看他是否生气,因伙计耗子朝他家扔了一只鞋。掌柜的说,鞋虽是伙计耗子扔的,但却是我们学家医馆在向竹筐木桶铺扔鞋。”
卖糖人的听完,一开始感觉还挺好,但最后一句却变了味。他看向观大夫,问:“你说话能先寻思下再说不?”
观大夫回:“你不让我实话实说吗?”
卖糖人的听了,一时未说出话来。片刻他对门里的掌柜说:“掌柜,你听观大夫说的话没,那只飞到你家屋里的鞋,是学家医馆朝你家竹筐木桶铺扔的。”
观大夫、猫哥、耗子听了,看着关着的铺门,寻思着亦未说出话来。
竹筐木桶铺的掌柜听了,问道:“学家医馆是怎个意思?”
卖糖人的说:“这你得问观大夫?”
竹筐木桶铺掌柜听了,愣了下,对卖糖人的说:“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卖糖人的听了,说:“事是你们两家的事,我只是帮忙敲个门,敲完就没我事了。”
竹筐木桶铺掌柜问:“你现在敲完没?”
卖糖人的听了,寻思了下,说:“敲完了?”
竹筐木桶铺掌柜道:“那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卖糖人的听了,站那想了下,他说:“那你能先把门打开不?”
竹筐木桶铺掌柜问:“为啥?”
卖糖人的说:“我答应他把门敲开,你没开门这事咋整?”
竹筐木桶铺掌柜寻思了下说:“我把门打开,这里就没你事了呗?”
卖糖人的回:“嗯呐,你把门打开,一点事没我的了?”
竹筐木桶铺掌柜问:“你说话算数不?”
卖糖人的回:“本来就没我啥事,我说话当然算数。”
竹筐木桶掌柜有些不信卖糖人说的,他道:“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卖糖人的听了,回道:“我如果说话不算数,我剩下的糖人全给你?”卖糖人的说着侧身用手指着自己的糖人柜子。
门里的竹筐木桶铺掌柜听了,问:“你那柜子上糖人还剩多少?”
卖糖人的回:“十分之中,还剩四分多点。”
竹筐木桶铺子掌柜见过他那柜子糖人十分有多少,他估计了下,四分起码得二三十个?竹筐木桶铺掌柜寻思了下,二三十个也不算少,他道:“好,你说话要是不算数,你剩下的那二三十个糖人就都归我了?”
卖糖人的听了眼睛一睁,心道:“他咋知道我剩多少糖人呢?”卖糖人的一时未想通,他道:“行,我说话如果不算数,别说剩下的二三十个糖人,就连我那柜子我都给你。”
竹筐木桶铺掌柜听了,道:“君子一言,一言为定。”
卖糖人的回:“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竹筐木桶铺掌柜把着门道:“我把门打开了啊?门开了这里就没你事了?”
卖糖人的回:“开吧,门开了我继续卖我的糖人去。”
“好。”竹筐木桶铺掌柜说了一声,将门闩子抽了过去,随后瞪着眼珠子两手将门打了开。
门开了,竹筐木桶铺掌柜瞪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几个人,也包括卖糖人的。
卖糖人的见了,说:“没我事了,你不用瞪我?”话毕,卖糖人的瞅向观大夫,说:“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你买了我的糖人,我帮你敲开了门。”
见卖糖人的说完要走,观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