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医馆学掌柜得知对面竹筐木桶铺掌柜生气,且立在他家铺子前看着自家医馆。这事的起因,是伙计耗子站在医馆门口,朝他家铺子里扔了只鞋。
鞋虽是伙计耗子扔的,但学掌柜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学家医馆在向对面的竹筐木桶铺子扔鞋,是医馆在向对面铺子挑衅。即使自己不认为是挑衅,那对面铺子掌柜可不会这么想。
学掌柜坐在摇椅上,看着观大夫、孔德、耗子、猫哥四人寻思着。
观大夫见学掌柜总是瞅着他们四个,不知在瞅什么,伸手指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老瞅我们干啥?”
学掌柜正瞅着他们四个寻思,见观大夫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问,他睁眼看向观大夫,随后伸手去脱鞋,抬起脚来,用大脚趾指着观大夫道:“我在寻思对面那掌柜的。”
观大夫见学掌柜用大脚趾指着自己,将指着学掌柜脸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看着学掌柜指着自己的脚,泛黄的白袜子上有些破了。这时几只绿色的苍蝇飞了过来,围绕着学掌柜的脚飞着。
学掌柜见几只绿色的苍蝇围着自己脚转,他将抬的比头还高的脚缓缓收了回来。脚虽收回来,但苍蝇却未走,仍是围着学掌柜的脚转,时而落到脚上时而飞起。
伙计猫哥见了,瞅眼学掌柜说:“掌柜的脚挺招苍蝇稀罕那,还是绿色苍蝇?”
伙计耗子说:“掌柜那是没洗脚,不然能招绿色苍蝇吗?一般苍蝇都黑色地。”
观大夫站那嗅了嗅,摸了下鼻子说:“掌柜几天没洗脚了?”
学掌柜指着自己脱了鞋的脚说:“我天天洗脚。”
观大夫看着学掌柜的脚有些不信,他道:“天天洗脚咋这埋汰呢?”
学掌柜用手轰了轰苍蝇,抓着自己的脚看着观大夫说:“天热,出汗出地。”
观大夫也用手轰了轰学掌柜轰来的苍蝇,他道:“天热也不至于这么埋汰,再说你也不干力气活呀,除了躺在就是坐着,哪来的那么多汗?”
学掌柜说:“有的人爱出汗,有的人不爱出汗,我属于爱出汗那种人。”
伙计猫哥听了说:“掌柜的是不是肾虚,自汗盗汗那?”
学掌柜听了,摸着脚看着猫哥道:“你咋知道我有肾虚呢?”
猫哥也不知掌柜是否真有肾虚,他听了,问道:“掌柜,你是说你有肾虚?”
学掌柜看着猫哥,瞅了眼观大夫、耗子、孔德三人,道:“啊,你咋知道地?”
猫哥、观大夫、耗子、孔德闻言皆看着学掌柜,猫哥道:“我随便问地。”
观大夫道:“掌柜的虚多久了,咋不到医馆开点药呢?”
学掌柜看眼观大夫,把着脚说:“医馆人多,没好意思。还有两个女大夫,不好张口。”
观大夫闻言往上抬了下头说:“这有啥地,医馆啥病人没有,比你更虚的都有,你去别找女大夫,找我,我给你看。”
学掌柜把着脚看着观大夫说:“我也会看这病,就是不太严重,没想看。”
观大夫看向学掌柜的脚,问:“都自汗盗汗了还不严重?”
学掌柜朝观大夫摆了下手说:“没事,严重了我再找你。”
观大夫说:“行,严重了再来找我。”
耗子嘀咕了句:“掌柜的咋得的这病呢?”话毕,耗子转身往掌柜的与掌柜夫人所住的房子看去?他回过身来心道:“一个人掌柜的就能虚?”想到此,耗子吸了口气,心道:“难道掌柜跟丫鬟有染?”
学掌柜见耗子往自己住的地方瞅,他看着耗子,耗子似在想什么?他问道:“你往我屋瞅想什么呢?”
耗子听了,愣了下,问道:“掌柜,你虚是不虚在丫鬟身上了?”
学掌柜闻言一愣,他跟丫鬟倒没干过什么,他看着耗子说:“耗子,这话你可别说,让夫人听到该误会我了?”
耗子问:“你跟丫鬟有事儿,掌柜夫人怎能是误会你呢?”
学掌柜朝耗子伸手道:“嗨!”
耗子见了,问道:“咋地了掌柜的?”
学掌柜将手收回去道:“这什么事都可以乱来,但话不能乱说,你乱说,不知道的不得信以为真吗?”
耗子听了问:“怎地?掌柜的,跟丫鬟乱来过?”
学掌柜闻言怕瞪着双眼指着耗子,说:“你别乱说话,什么我与丫鬟乱来过?我跟丫鬟只说过话,没干过别地?”
耗子说:“那是,掌柜的能是那人吗?”
学掌柜道:“对,我能是那人吗?”
观大夫碰了下耗子胳膊说:“掌柜的不能是那人,那丫鬟我见了经常仔细瞅,那丫鬟不喜欢掌柜的。”
学掌柜听了倒未说啥。
孔德听了问:“人家一个丫鬟,不说经常,你仔细瞅你家,这不妥吧?”
观大夫说:“人家丫鬟都没说我,我瞅你都没瞅,你咋说上我了?”
孔德说:“子曰:非礼勿视。观大夫,仔细瞅一女子,确实无礼也。”
观大夫看了眼孔德,觉得孔德说的不无道理,他说:“我只是上茅房时偶尔看见她,背后仔细瞅瞅她。”
学掌柜说:“那丫鬟经常跟我夫人说,我夫人也经常跟我说,我夫人听多了,好像找过你媳妇。”
观大夫听了惊了一下,睁着眼看着掌柜的道:“啥!夫人找过我媳妇?”
学掌柜看向观大夫,说:“不错,我媳妇找过你媳妇。”
观大夫问:“掌柜的,您不是说好像吗?这回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