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娘们是谁家地?”那第一个说话的兵友自问的说道。三个兵友皆见过那老娘们,都不知他家爷们是谁?平日见了,都不敢惹她。
那第二个说话的兵友说道:“那老娘们,你是咋惹到她的,她咋要揍你呢?”
这士兵回:“她们堵着大门,我说话没跟她们客气。”这士兵道:“我赶着马车,马车跑得快,她没追上。”
“嗯!”这时有着鼾声的村主,转了个身侧躺着,抓着草的手被他拽着。渐渐的,渐渐的,草从他的手里滑了出去。
这时村主醒了,他哼哼的抬起头来。
“啊呀”村主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睡得通红的眼,坐起来。
两手把着两条腿。村主说:“睡着了。”他揉揉眼,长哈一口气。他清醒不少。往两处看眼。看到马车。看向士兵们。有四个士兵。
“马车拉来了咋不叫我一声?”村主说道。他一手拄地站起身来。他打打屁股跺跺脚,前后晃了晃胳膊扭扭腰。
村主双手抓着,向上抻了个懒腰。他在使自己精神。
村主抻过懒腰,长舒一口气,精神不少。
他前后晃着胳膊,朝士兵走了两步。道:“这个,把马装上马车,将它拉回村,宰了卖了。卖了,还兽医医药钱。剩下的,上交到村衙。”
村主想了下,道:“不能交给你们卖,让管家去卖,他在塌房子那盖房子。那里面对着大街,他正好一边盖房子一边卖马肉。杀马在那杀,卖肉在那卖。”
“都起来,将马装上车去。比我还困似地。”
仨士兵把着树站起来,皆往伤马和马车那看。
村主道:“去,将马抬上车去。”村主率先往伤马与马车那走。
士兵见了,皆立马跟去。
他们来至伤马前,那马嘶叫两声。那马似乎感觉有些不对。
可怜的老马,不懂人言,还不知自己即将被拉到街上去,被人宰杀放血,大卸八块,成为餐桌上的美食。
村主道:“抬,你们四个一起抬。”
一匹马不轻,得有两千多斤。他四个人要抬,得一人抬五百来斤。四个士兵,分站马儿四个角。那落刀的士兵伸手抬了下马尾,道:“咋抬?”
村主道:“你四个一人抬一角,抬。你把屁股,他拎着三只脚,他拎一只伤腿,你把马肩。”村主指着他们说。
“是村主。”四个士兵应一声,便弯腰来抬。
他们按村主说的来抬马,一人得分五百来斤。他们也有劲,竟将马动了动。动也只是动了动,但未将马抬起来。
“哎呦!”四个人使劲往上抬马,脸憋得通红就是抬不起来。“不行不行!”落刀士兵先将马屁股放了下来。
一人放手,其他三人也同时放手。
落刀士兵看着马道:“这马咋这沉呢?”
四个士兵未抬起来,村主看眼他们和马儿。道:“你四个连匹马都抬不起来?”
落刀士兵看眼马儿,问三个兵友:“这马多少斤。”
适才那第一个说话的兵友回:“我看这马得有两千来斤。这马个大,长得也肥。平日不怎么跑,光喂草料了。”
“两千来斤?”落刀士兵说:“这么说,咱们得一个人抬五百斤。五百多点?”
那第二说话兵友说:“可不咋地,五百斤,那得武大郎他老弟抬。武松。”
那第三说话兵友说:“武松,一个人就能把马弄上马车。”
那第一说话兵友说:“咱几个又不是武松,得想个办法呀?这咋整,就咱四个?”这士兵说完,看向村主。
其他三个士兵见了,也看向村主。
村主见士兵皆瞅他。他问:“你们瞅我干什么?”
四个人抬不起来,五人兴许可以。那落刀士兵说:“村,村主,要不咱五个人抬下试试?”
士兵竟让自己也抬?他四处看眼,也只有自己能帮他们。他挺挺胸,问:“咱五个抬,一人分多少斤?”
那落刀士兵掰着手指算了算,说:“村主,好像一人四百斤。”
“一人四百斤?”村主听了,觉得五个人也抬不动。
这抬不动抬得动,得试试才知。村主问:“咱五人试试?”
落刀士兵说:“村主,咱五人好像也抬不动?”
“一人四百斤。不好抬呀。”那第一说话兵友说。
村主伸着胳膊,拽拽袖子,道:“来试试,咱五个人抬抬。”
村主将腰弯下,准备去抬马头。
“村主,咱五个真抬呀?您是村主,还是让我们四个来吧?可别把您累坏喽?”那落刀士兵说。
“累不着。”村主弯腰去把马头。
四个士兵互瞅眼,让村主来帮,皆心有不忍,这是村主,若是累着了,村主过后找他们事咋整?他们弯下来把着马,皆不是很想抬。
村主令道:“抬,看能不能抬动。”
村主说话声音有些大,四个士兵不敢不抬。他四人还如先前那样,俩人把马肩屁股,两人拎绑着的三腿和一条伤腿。
村主把着马头,双手用力,道:“来抬,一二三。”
五人一同用力来抬马。那马两千来斤重,说个整数,一人抬四百斤。就他们这五人身体,一人扛个一百斤麻袋都困难,如何抬得动四百斤?
他五人脸憋得通红,脖子细小的青筋暴露。那马儿被他们抬得,马头马脚向上,身子在下。他们使出浑身力气,那马肚子仍是贴着地,未上升分毫。
村主将马头一放,往后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