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个小时,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村子里。
“他大哥,谢谢你们了啊!”
“他叔,今晚上麻烦了啊,改天请你们吃饭啊!”
张父张母进了村,就一直在跟人道谢,最后四个人才回到了张家。从喻云逃走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简直就像一天那么长,喻云恍恍惚惚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进了门,果不其然,喻云就被张母又狠骂了一顿,还是因为张澈死命拦着才没有挨打。
“今晚你睡柴房,看来我们平时是对你太好了你才这么放纵,你肯定在想念柴房的滋味了吧。我们张家是亏待你还是怎么地?亏得我儿子对你这么好,我就说这媳妇啊,可不能惯着。”张妈妈骂完之后,将喻云带到了柴房,想要把她关进去。
却被张澈拦着了。
“妈,你别这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看住她。你要怪就怪我吧。”张澈始终护着喻云,他不愿意看见喻云受苦。
旁边张父也劝着妻子:“别让她睡柴房了,这晚上冷着呢,生病了你伺候啊?”
“妈。这次我一定好好看着她,你快回去睡吧,忙了一晚上了,您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张澈顺势劝着母亲,说尽了好话,才把母亲送回了屋子里。
回过身来,他才把喻云带回了房间。
自从被救了回来,一路上喻云就没说过话。不管是被张妈妈怎么骂,她都没有出过声。
此时,喻云心里很复杂。她一面觉得对不起张澈,一面又为自己没能逃出去而伤心难过。
失去了这个机会,喻云一定会被严加看管的,不管去哪,不,也许哪也去不了了。
进了房间,张澈开了电灯,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他让喻云坐在床上,自己却站着,站在喻云的面前。灯光打在他身上,喻云都看不清张澈的神色。
”你为什么想要逃跑呢?”张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受伤。
可是,喻云依旧没有说话,她似乎决定沉默到底。
“嘶。”张澈抽了一口气,一只手捂着胳膊,他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胳膊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听见张澈的抽气声,喻云看见了张澈流血的伤口,有些急了。她马上到厨房里烧了一盆水,拿了一根干净得毛巾,从酒壶里到了一杯白酒,送到了房间里。
她把张澈按坐在床上,“把衣服脱了。”
张澈听见喻云的声音,便老老实实的脱掉了衣服。精壮的上身袒露在喻云的面前,厚实的胸膛,竟然还有几块腹肌。
喻云只顾着张澈的伤口,一时间也没顾上这些。她先用干净得毛巾打湿水,将伤口的污血擦净。然后用白酒消毒,听着张澈不停的嘶气声,眼泪渐渐的在她眼眶中聚拢。
喻云强忍着眼泪。给张澈上了些草药,就用纱布将伤口包起来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她哽咽着问张澈。
张澈没有回答,而是问喻云:“你为什么要走?”
他脸上没有表情,都有些不像平时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