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屏息静气看着那凭空出现的青年,他在跨出那缝隙之时由于脚与地面的落差造成惯性作用,踉跄了一步半蹲到地上。一张面孔正好朝下。不便于辨认。待得来人勉强稳住身形,扬起头来正面直对二人,太子与悟空一看清他脸容俱是不由自主奔上前去,这……这……看他凶煞的红眼,高耸的眉骨,端整而立体地脸庞,眼前这青年却不是化作人身的敖摩又是谁。敖摩甫一撕开那时空屏障,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便被一只大手在背脊上狠命一拍,抬头却见一个圆脸的陌生少年搭着他的肩膀。对方一脸喜色将他头上红毛揉得乱七八糟,口中只是连声呼道:“菜鸟儿!可算出现了!”
“别碰我!”敖摩见是不相识的面孔,毫不犹豫便凶悍的出手将那只搭在自己肩头的爪子打飞。同时一脸戒备皱眉道:“你谁啊你!我不认识你!干嘛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却突然从一侧袭来。猝不及防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往两边扯。伴随着这个动作地是敖摩熟得不能再熟的。太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小胖!你这呆子!你给我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痛痛痛痛痛!敖摩嗷地叫了一声,想也不想的大喊:“小三快放手!”
那手果然放开了。可是不等敖摩心中庆幸,接下来迎接他地又是一连串地夺命大爆栗。可怜敖摩被弹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耳中只听太子气势汹汹骂道:“千万叮嘱过要小心跟在我身后!你还是有本事乱动乱跳走丢了去!果然是吃狗屎蛋长大的蠢货!回去自己乖乖待在你南海龙宫喝汤睡觉去吧!今后还想我带你出行办事?做梦!”
敖摩连忙辩解:“我哪里乱走!我明明就是听你话行动地!是尾巴它……”
“闭嘴!”太子一脸凶残,突然阴阴一笑:“既然是尾巴笨重碍事,不如赶紧恢复原身,三哥我不介意好心帮你割掉!”
敖摩打了个寒战,下意识把手捂到光溜溜的屁股后面护得严严实实。明明现在身为人身是没有尾巴的,可是只被小三那阴险的眼神一瞥,顿时浑身便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心里隐约觉得此人不是说着玩的。
敖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子阴沉的脸色,唔……是哪个不长眼的反摸了他的毛?小三现在看上去……貌似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按照自己一向的悲惨经验来看,这种时候最好顺着他的意而不要和他对着干。若是这把火头上再惹恼他一回,没准转头就真得同亲爱的尾巴说拜拜了。
“算啦!大哥!就别再为难菜鸟儿了。”
敖摩正在头疼,突见先前被自己打开手去的陌生少年从一旁插嘴劝解太子,他挠着头笑嘻嘻道:“说来其实俺老孙也有错,若不是我黑暗中误踩了菜鸟儿的尾巴,他也不会吃痛四处乱蹦以至于遁入阵法了。还请大哥看在俺老孙面上,暂且放他一马。”
敖摩被他这番话说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俺老孙?菜鸟儿?这人在说些什么?踩我尾巴的不是章鱼兄么?他抱着头迷糊的偷瞧一眼太子,看他身上也是作与那少年相似的奇特的衣着打扮,心中飞快转着念头:
等等,这么说起来自己本来是和小三,章鱼兄三人一起出来的。这时候既然小三在这里,那章鱼兄又去了哪儿?莫非……敖摩急忙抬头又看了一回那少年,见他说话间挤眉弄眼,俨然是章鱼兄脸上那副自己看熟了的飞扬跳脱的神色,敖摩这才豁然顿悟,拳头往手心一砸道:“哦……原来是章鱼兄!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悟空懒得解释,他瞟了仍然是精赤着身子的敖摩一眼,顺口念个口诀,随着悟空念咒之声只见方才他自家变形之时用来作为参考的海报上,画中人物的衣衫转眼朝敖摩飞来,片刻便自动重叠上他的身体,衬衣t牛仔裤,顷刻之间穿得妥妥贴贴。
悟空施完法朝下方聚集而来的警车和人群瞥了一眼,回头对太子道:“追兵已到,大哥!我等还是快快撤离为上策!我看这高处是行不得了!反正你我三人已均是变幻成此地服饰打扮,如今还是快快寻条人迹稀少的小巷,先以法术转移过去再作详细打算吧。”
耳中闻得阵阵警报之声传来,太子也知悟空言之有理,他顾不上收拾惹祸的弟弟,一手迅速搭上仍然傻乎乎蹲在广告牌上打量自己身上衣着的敖摩肩头,另一手伸出猛然抓紧悟空手臂,将那遁身之诀飞快念出,顿时三人身形化作一阵清风自那广告牌上消失无踪。
干警们推开车门几步冲下来,仰头不见广告牌上有任何人影,再看周围群众,却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保持着仰头上望的动作不动脖子。见了现场这诡异的情况,员警们都是面面相窥不知所以。于是一位警员主动向人群中一个同样作仰面朝天状的白领出声询问道:“对不起我们接到报警说飞天危险分子刚刚出没在这里的广告牌上方,请问报警情况是否属实?”
那白领回头,一脸呆滞的点点头。警员见他点头,职业化的继续问下去:“感谢你对我干警工作的支持!那么既然看到事情经过,能请你顺便指出他们的去向以方便我公安部开展搜寻工作吗?”
白领还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