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有晞本来想给他们这点教训,也算完事了,多管闲事往往要收拾残局,他非常的不喜欢。可听见他这么一说,脚步忽的停了,转回头对他露出一抹意味难料的笑:“靠山?呦,听起来你的靠山很高很大是不是,怪不得这么肆无忌惮。我刚才也听见了,他们喊你尤少,你的车呢又是从京城开出来的,这么看来的确有点来头。京城排的上号的几个人我也是略有耳闻的,比如某位功勋卓著,刚评了什么什么奖章的尤部长,真是巧了,你和他同样姓尤……不过……”
他仰脸眯起眼,问叶隼:“哎,听说过京城尤家么?”
叶隼认真地凝眉想了想,摇头,“没听过。”
东方有晞压低了下巴,看着尤杰笑了笑:“真可惜,我也没听说过。尤少,你的靠山再大,也不一定在什么地方都管用,毕竟你家山头再大也打不过天是不?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给了你教训还肯提点你一两句的……”说着,转身出去,“我的名字四个字,东方有晞,麻烦你记清楚了,下次看见我绕道走。乖乖回去,养好了伤,就做个听话的好儿子吧!你家老头年纪也不小了……可禁不住你几顿气。”
尤杰听见那四个字的时候身子便骤然一震,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发出声,等到东方有晞几人都下楼了,才缓过神抖着脚站了起来,一眼,就看见刚才还趴着的张斐在拨电话。顿时扇过去一巴掌,“你tmd不想活了!还敢叫帮手,那个人……十个我加起来都惹不起!”
张斐惊得爬起来,“不,不不是吧尤少,那人什什么来头呀?!可,可是我……我刚才已经……”那个电话他可不经常打,只要打了就是预示着要跟人拼命的。对方是一帮流氓,平时很少在这一带活动,但最近流窜了回来,准备偷摸着搞个非法集资什么的,刚好租了他的几套房子,放过大话说,就算是武警,他们也敢惹得三五个!
尤少听他解释完,心说这回死定了,赶快晃着腿跑下楼,想要拦住那帮二愣子。但无奈刚才东方下手忒狠,硬是把他两只腿打成了罗圈腿,下楼这个费劲喏。
西江月大门口。
因为东方有晞要去对面的医院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叶隼和何狡五个人就在这儿等着,顺便闻闻菜香勾肚子的馋虫。
叶隼看了会儿黑黢黢的天空,发现一颗星星都没得数,只得无趣地抖抖脚,又活动了下脖子,双手交叉环抱着看着马路对面,就觉得东方有晞的动作太慢了。
忽然,周一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你看,那头是不是有好些人过来了?”
叶隼抬眼一瞅,皱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看着……嗯,有点奇怪。”如果是来吃饭的一大群人,应当是有说有笑且步履轻松的,可这些人远远看去是黑压压的一片,走过来的步伐相当一致,手上还提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在街面上被惨白的月光一照,就透出了那么点森然的意味。
何狡觉得事情要遭,“他们不是来吃饭的,好像是来砍人的!”
端穆尔也觉得这场景眼熟,“呀,怎么闹么像俺们老家时不时冒下头的地方黑势力呢!”
陈坎坎立刻摸了下腰后,“不好,出来的太急匕首没带!”其实说了也是白说,又不是出任务,还带着匕首和枪不成。
但五个人都没有马上扯呼的意思,反而往前走了十几米,准备将这伙人挡在人家酒店的范围之外。
很快,他们听见了东方有晞暴躁的吼叫声:“你们几个都杵那儿去干嘛?!还不快点上车回……”
他从后视镜里,也看见这伙来势不善的人了。
叶隼朝天抻了个懒腰,伸出一根手指把左耳朵一堵。立即又走上几步,看见为首的大汉便问:“你们找谁?”
这人也是个没吃过亏的,一看来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年轻,便扯了嘴笑:“我们是斐哥的人,你小子是哪条路上的?”
斐哥?叶隼心说没听过,挑眉指了指西江月的二楼。
对面众人都点头,“没错,怎么的,你们是跟那人一伙的?!敢在我们眼皮底子动斐哥的一根毫毛,弟兄们……给老……”
“老子”卡在了喉咙里,叶隼的一脚横踢已经出去了。翻手摁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扯,右手捞起他的衣服下摆往他头上一罩,踢脚勾住他的脚腕子往下上一抽,这人刚做了个起刀式,就稀里糊涂地被卸掉了西瓜刀,两只手还都被钳住了。
何狡和周一见叶隼动手了,也一声不吭地都冲了过去,腾挪闪躲好不痛快,背对背掩护着踢翻了三四个,转身就见陈坎坎跟灵猴似的跳来跳去,一个人撂翻了三个肌肉男。端穆尔大吼一声加入进来,一边用脚踹人的肋骨一边用凶猛的手刀砍人的后颈,好一个猛虎出山,那架势也够吓人的。
东方有晞这会儿是想拦也拦不住了,只得被迫观赏了一阵子,然后拿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五分钟后,隐约听见110警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立刻打开车门,对他们高声道:“差不多就行了,还有完没完了?!老子要回去睡觉!”
叶隼这时刚好把一人的脸踩在地上,听见这声儿揉了揉耳朵,歪头躲开后头一人补上来的拳头,依依不舍地跳出打斗圈,钻进了副驾驶坐好。
跟着,端穆尔和陈坎坎也进到车里,气喘吁吁地关上门,脸上还带着傻兮兮的笑。
何狡和周一把手边的两人摁倒在地,也动作麻利地跑走,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