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玉稳定心神,直视东方青澈的眼睛,说:“我,我叫夏长玉。”
“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东方青澈点点头,笑道:“可有表字?”
“没有。”
东方青澈灵机一动,“你我投缘,不知为何对你一见如故,若按年龄,我为长者,足以可以为你取个表字,如何?”
夏长玉笑笑,“实不相瞒,我们那边的人不唤表字,都是直呼其名,多谢,谢前辈一番好意。”
东方青澈又是一通大笑,“罢了,老头子自命不凡了,既如此,我们后会有期。”
夏长玉哪会儿让他走掉,忙道:“不知前辈要去何处?”
东方青澈道:“我正要去南朝都城平城找一位故人,你和在下顺路?”
顺个屁的路,他都不知道平城是什么地方,但是因为那块玉佩关乎到他是否能穿回去,于是夏长玉笑道:“实不相瞒,我正要去平城,不知道前辈是否愿意与晚辈同行?”
☆、第5章
旭日东升,万物初醒。
翌日天未亮透,东方青澈便带着夏长玉去南朝的都城平城。
两人并未骑马,完全凭脚力,东方青澈虽已是花甲之年,却长年在深山颐养天年,修炼内家功夫,身板挺直,颇有几分道骨仙风,脚力自然胜于夏长玉许多。
“可是太快了?”东方青澈看着气喘吁吁的夏长玉,说道:“你没有半点功夫根基,看来是老夫走的急了。”
夏长玉苦笑两声,这幅身子长期不锻炼,怎么能和以前的相比,看来以后要制定健身计划了,他说:“前辈何出此言?您已经放慢不少脚力了,是晚辈不才,以至于拖累了您。”
东方青澈双手背后,兀自点头,一脸严肃地说:“嗯,你是挺柴的。”
夏长玉:“……”
东方青澈大笑几声,拍拍夏长玉的肩膀,道:“若是日后有缘,老夫定会指导你一二。”
夏长玉拱手弯腰笑道:“晚辈却之不恭。”
到进到城门外不久,便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口的陶碗走上前来,东方青澈掏出些许铜钱分给他们,谁知这几人走后,墙角蹲着的几个小乞丐见其出手大方,纷沓而至,一时间将二人团团围住。其实俩人来平城的路上有不少行乞的人,这城外的数量还算少的了。
“前辈,莫要给了,”夏长玉拽拽东方青澈的衣服,“只怕会越来越多。”
东方青澈叹气一声,“总比落草为寇强吧,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正在这时,城内公鸡打鸣,城内侍卫得此讯号便城门大开,然后从城里训练有素地走出来站于门洞两旁,夏长玉见此,连忙拉着东方青澈随着百姓们进城,乞丐作鸟兽散。
进城后,东方青澈望着城门方向扼腕长叹,那是无奈和悲痛。
平城里道路街道星罗棋布,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片繁华景象。
这里气候温和湿润,街道上的石板路冒着点点青苔,路边林立着客栈酒肆,屋子上插得旗子随风飘扬,门口还有小贩叫卖着桂花糕,阳春面,女子三三两两挑选着胭脂头饰,手帕刺绣。
电视上演的古装片是一回事,身临其境又是一回事,夏长玉爱不释手地摸索小摊儿上玩意儿,件件巧夺天工,男孩一般都喜欢手工品,夏长玉自然也是。
过了这家,又见传统桂花糕,他不禁口水直流,奈何囊中羞涩,又有重任在身,最后不得不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想着,要是哪天运气好穿回去,拿上几件真品回去没准儿能混个万元户也说不定。
夏长玉看着前方人头攒动,不由得踮起脚尖看个究竟,原来不远处的空地上搭着台子,上面的人一会儿舞刀弄枪表演杂耍,一会几个少女表演舞蹈,台下观众叫声连连,好不热闹,跟城门外那一片萧索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夏长玉自然喜欢民间艺术,说道:“南朝百姓挺会享受生活啊,好多能人异士啊。”
听到这话,东方青澈不免微微皱眉,接着又是一声叹息,夏长玉则有些不解了,道:“城内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前辈为何又叹息?”
“你可还记得在城外那些乞丐了?”东方青澈看看夏长玉,见其点头,又道:“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何况别处呢?若城外百姓如城内如此,老夫也就安心了。”
“贫富差距在哪儿都有的,前辈又为何如此挂怀?”夏长玉想到就算当今的美国也是有贫民窟的。
东方青澈听到后摇摇头,不语。
夏长玉见东方青澈如此忧国忧民,不禁想到自己的师父沐云松。他记得青云社每年所得的收益,他师父会拨出一部分资助偏远山区的儿童,汶川地震的时候,他和师父还驾车到灾区支援,送水送棉被送食物,他师父到是和这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到了晚上,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夏长玉整整吃了两大碗阳春面,酒足饭饱后,他看着东方青澈拿出那半块玉佩细细摩挲,问道:“前辈似乎很爱惜这半块玉佩,可是珍重之人所送?”
东方青澈看看夏长玉,淡淡地笑笑并未回答,他摸着玉佩的纹理,目光停留在某一处,陷入回忆。
夏长玉不敢再言语,生怕让其生疑,端起茶盏默默吹着漂浮的茶叶,实际上他迫切想切入主题,知道答案。
跨年那天,他其实是很兴奋的,回去根本毫无睡意,在书桌前端详那玉佩时才越来越困,越来越迷糊的,最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