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宁嘿然，这么不耐烦的样子，一看就是妥妥的恼羞成怒了啊：“借啊，不就院服嘛，明天就给你。你要多少？”

“先来个三四十件吧。”

“三四十？我班男的加一起才二十多好吗，对不起，没有！”沈钧宁还是有点没忍住，追问道：“你要这么多这玩意干嘛？组织个队伍通下水去？学校的管道维修工作让你承包啦。”

“去去去，没时间跟你臭贫，那就二十件，一件都不能少啊，明天我去找你拿。”急冲冲地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这人，最开始闲扯的是谁啊。

挂了电话，沈钧宁开始挨屋借院服去……啧，那货到底要这么多这玩意干嘛呢。

******

主教学楼的阶梯教室里。

“什么叫扮丑！就这个？！你觉得有喜剧效果吗！”黑着一张脸，孙哲讲台上，单手搭着讲桌，一个一个从左往右开始点评：“小丑的衣服，嗯，真是难为你们的创意了，的确是扮丑。”两个红鼻子的小丑往后缩了缩。

“你是来参加选美大会的吗？知道什么叫丑吗。”

“不知道！”一个打扮得很是暴露妖艳的女生笑嘻嘻地答道。

擦！眼睛都要飞出来了！高士辰打完电话进来，站在门口眼神不善地看着那个女生。

“不知道就照照镜子去。”抬眼略过泫然欲泣的女生，孙哲继续点下去。

一瞬间就恢复了笑模样，高士辰吊儿郎当地走过去：“孙哲，别点了，我管我朋友借了几套衣服，效果应该还不错。”

“有实物吗。”

“实物没有，不过照片倒是有几张。”慢慢严肃起来，高士辰把手机里沈钧宁之前发朋友圈吐槽的图片找出来，“我朋友他们院的院服，扮丑够了，还不下限，舞台表演的时候如果有人认出来还会增加心理认同感。后续在论坛或者贴吧上还有可能会出现类似‘h大最丑院服评比’这样的热门话题，如果有‘这些年，h大毫无进展的审美’之类的延展话题就更好了，往届院服都拿出来晒的话，会增加与毕业校友之间的互动。”

“唔……没有也没事，我们完全可以推动一下。”拿过手机再次仔细看了看，孙哲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问：“你朋友能借来十套吗？”

“当然！”借着拿回手机的机会，高士辰一脸正经光明正大地从孙哲的手上滑过，“绝对没问题！”

******

“等会等会，我打完这一局的，我不能坑队友！”

“大哥，你都已经是猪队友了，你不操作才是不坑队友好吗！”忙活了半天才借来五套……沈钧宁扶额，大家听到要借院服的第一反应都是：“啥？院服？那个通下水的衣服？”

然后第二反应是：“……我哪儿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了，可能早就扔了吧，那玩意不都没用了吗。”

“给，是不这个？”打完一局，沈浩翻箱倒柜翻出了压箱底的衣服。

“是是是，谢了啊，等用完给你洗过了再还回来。”

然后，沈浩的反应和所有借衣服的人一样：“你可别！用完不用还了，我要它干嘛，还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