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破人亡的事情又该如何与林冲说得?杨志叹了口气:“洒家正是教头托付过来问个消息的,既然如此想必教头也死了心了。相扰。”
活着真不容易啊。。。杨志离开林冲家触景生情满心伤怀。
洒家只指望一身本事,在边关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也为祖宗争口气,结果却因点花石纲负罪沦落至此。。。他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太尉府,门口的卫兵和通报的都消失了,他踌躇了一会就自己探头探脑的迈了进去。
只见太尉府大殿之内所有公务员都摆着各种各样奇葩的姿势,有一字马的、有金鸡独立的、有把剪刀手捅进自己俩鼻孔的、有以菊花为支点不停旋转跳天鹅湖的,高俅正坐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不成不成!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吗?连我都逗不笑你们怎么逗笑小衙内!?再不能让小衙内笑出来我就把你们全都解雇!解雇!!解雇!!!”
高俅将解雇强调了三遍后发现了探头探脑的杨志:“呔!那个青脸的!看你这脸色你是我刚叫的马戏团的吗?”
杨志只得走上前来施礼唱诺:“洒家不是马戏团的,洒家这脸色乃是纯天然无污染纯绿色。”
“既不是马戏团的太尉府又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俅没好气的说。
“洒家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人物!这一卷开篇有点拖沓作者决定让洒家浅白的直入主题——洒家是来求职的!”
“恩,看你这一脸青色就适合演杂技。”高俅点着头:“你若能逗笑小衙内,我手下的职位随你选!”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杨志昂首阔步随着高俅走进了太尉府的内室,高衙内正将脸深陷在棉被中,那整床棉被都已经被他的眼泪浸透:“娘子啊。。。”
杨志踌躇满志的用双手捂住了脸用故作神秘的语气开了口:“衙内大少爷。。。您看洒家!”
高衙内迷茫的抬起头望着他,只见杨志噌的挪开了两只手露出了那张大青脸做了个大鬼脸!那眼睛翻着白眼那鼻孔上翻那嘴大张开露出满口牙齿:“喵!!!”
高衙内噌的从床上蹿了起来一脚踹在了他脸上:“卧槽吓死爹了!!!”
“啊——”杨志惨叫一声陨落尘埃,高俅不耐烦的挥着手:“赶出去赶出去!没用的东西!”
两个膀大腰圆的军汉噗嗤噗嗤的就冲了上来一人架住样子的一只胳膊,杨志对着高俅伸出了手:“太尉大人再给洒家一个机会!洒家还会一字马还会金鸡独立!还可以把剪刀手捅进自己鼻孔还会以菊花为支点跳天鹅湖!”
“机会就如同人生,是没有从头开始的机会的!”高俅唰的一挥手:“乱棍打出去!”
是啊,机会就如同人生,是没有从头开始的机会的。
杨志颓废的被扔在了太尉府门前,心想自己刚刚那招做鬼脸真是烂爆了,就算一字马金鸡独立剪刀手捅进自己鼻孔以菊花为支点天鹅湖也是抄袭府里那些公务员的创意啊。
早知道不如用脚趾头剪刀手捅进自己鼻孔,以丁丁为支点跳天鹅湖好了。。。
自己就是一介武夫,这太尉府不收自己又能跑去哪里?他一脸苦闷的进了一家酒馆,买了一份鸡腿饭加了八个鸡腿,买了一碟酱牛肉加了两头牛,买了一碗女儿红添了一酒缸,吃饱喝足后懵糊糊的去宾馆倒头爆睡。
嘛,作者也是这样,一旦心情不好食量就会暴涨,最后只剩下空空的钱袋和满满的脂肪。
在吃的时候自己经常提醒自己:不能再继续吃了啊!这样下去会胖死!会胖到好多旧衣服都穿不上的!胖成猪再嚷嚷减肥一切就都晚了!
然而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果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把钱全败光,然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没钱买吃的了,多么好主意。
就这样过了半个星期,当杨志吃完了一份鸡腿饭上面的鸡腿后例行加只鸡腿时,他发现自己的口袋里没有钱了。
他淡定的继续吃继续加,吃饱喝足后对店小二说:“洒家忘带钱包了,洒家天天都来吃的,先记账上。”
这位尊贵的vip洒家确实天天都来吃,这些天多亏他营业额翻了数翻,店小二也就点头哈腰的记了账。
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杨志走出店门时开始发了愁,回东京一趟没能求得一官半职盘缠还不小心吃光了,自己还要生活,就算回济州梁山泊依林冲所言入伙那也是需要盘缠的。
他全身摸索了一番,自己只有一身武艺和随身携带的一口祖传宝刀,于是深感迫不得已噌的一声拔出了那口宝刀!
那刀出鞘声如猛虎啸林光似惊雷夺目!他在地上画了个圈做了个架势:“洒家来到东京求职!不想盘缠吃光!无奈卖艺!万望路过的有钱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着就将那口宝刀舞了起来!
那人一张青脸就已足够怪异,那刀更是寒光四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周围的路人全都聚集了起来眯缝着眼睛拍手叫好!
聚集了这么多人也能换不少银子吧,若是赚的多,在这东京边卖艺边考武状元也好啊!杨志这样想着,一套刀法结束周围人掌声雷动纷纷将手伸进钱袋取出银子!
就在那银子即将扔进杨志脚下的圈子时外圈的人叫了起来:“快跑!大虫来了!”
这一声喊宛如一声发令枪,周围所有的围观群众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掉了,剩下还站在圈中满脸笑容的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