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坤嗤笑一声,不在意的拍了下小胖子的脑袋,“你个傻二楞,他说什么你就信啊,吴家最近位子不稳,他们家的事儿你少搀和,那玩意儿你要想搞,咱们可以自己做,他有渠道咱们就没有吗?搞不好,他那点玩意儿还是咱们这边吃剩下,别人当着人情送的呢。”
赵叙了然,只是他忽然想起自己父亲前几天无意中和母亲说起的事儿,脑子蓦然划过一个想法,“那你说吴家位子都不稳了,那小子怎么就突然想着要和咱们合作了,之前也没见他把这么一口肥肉送咱们嘴里来,说讨好咱们也不是,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这时候冯臻已经吃完早饭,又自主收拾了桌子进了厨房,蒋立坤眼珠子跟着冯臻的动作转动,看也没看赵叙那边,只随意‘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知道就好,”就没了下文,看得赵叙郁闷不已。
“不过,巧的是,我还看见了一个人,”赵叙伸手给自己拿了个苹果,咔呲咔呲咬了两口,又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知道钱学明吧,他最近不知道在弄什么,整天神神秘秘的不见人影,你说咱们要是想走那道子,不知道这人肯不肯让个道。”
蒋立坤猛地抬头,忽而心灵慧至,提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道:“你说段哥最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啊?”
赵叙顿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蒋立坤,虽然奇怪他会突然提起这话题,但是说起段瑞,他们之间却并不陌生,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老实回道:“段哥那木头疙瘩,对女孩子向来不近情面,我可想不出他交女朋友的场面,不过,”小胖子眼珠子乱转,想起什么似的叽里咕噜一阵贱笑,“我听说钱学明最近被管得可严呢,段哥就是有时间,那也是管他去了,哪还有时间交女朋友啊。”
“哦。”蒋立坤意味深长的应了声,联想起昨天看到的情景,两手交握着露出狐狸一般诡秘的笑容。
不过,再想想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儿,以及冯臻那张臭的怨气冲天的表情,蒋立坤摸着鼻子又瑟缩了下,深深觉得自己会有那样不知分寸的动作都是昨天那两人的错,于是,这笔帐又算在了段瑞和钱学明的身上,“阿叙,咱们这次干脆来笔大的吧。”
赵叙点头,又抓住其中几个重点商议一番,就见自家铁子狗腿的跑到冯臻那边,说要削苹果给他吃,嘴角不由抽搐几下,眼带忿忿的冷哼,“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再殷勤,那也不是你媳妇。”
哪知蒋立坤反眼瞪了回来,“早晚那都是我家的,哼。”
作者有话要说: 节操已死,biu~
姑娘们,来给撒把花哟,嘿嘿嘿~
☆、守规矩
冯臻没吃午饭就领着冯美美回家了,蒋立坤趿拉着鞋子跟在后边闹着要骑单车送他,被冯臻连踢带踹的给推回去了。
蒋老爷子站在二楼窗前,一手端着仍在冒热气的清茶,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家孙子被人踹了骂了依然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屁股后头,摸着下巴颇觉丢脸,“个臭小子,想跟着人一块走,直接往车上一丢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末了,又忍不住笑骂,“真没出息。”
蒋立坤可不知道自己爷爷的想法,现在他正磨着冯臻的脾气,死赖着要骑车送冯臻回家去,被冯臻踹了几脚也不敢靠得太近儿。
冯美美扒拉着冯臻的裤腿不肯动,刚才冯臻去接它的时候,它正被那只大狼狗横腿一压,活像个小白菜似的,只敢瞪着水汪汪的狗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外边,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冯臻将它弄出来的时候,冯美美的尾巴秃了几块毛,脚稍稍有些跛,那是和大狼狗一开始撕咬的时候留下的伤口造成的,见到主人,冯美美显得很高兴,不过它不敢贸然靠近,就是因为昨天它死赖着要跟过来的原因,它才会被那只大蠢狗给死死镇压,所以这狗鼻子嗅两下,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近。
蒋立坤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被冯臻横了一眼也不敢说话,倒是冯美美颇为欢喜的看着自家主人蹲下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语气难得温和的道:“走吧,回去给你上药。”
冯美美自以为得宠,见蒋立坤上前来讨好它也不理睬,兀自甩着狗尾巴,撒着欢地向前奔走几步,又兴冲冲跑冯臻脚下转圈圈,害的冯臻差点没跌倒了才又跛着脚一路欢叫。
蒋立坤一路送到大门口,若不是冯臻脸色实在难看,恐怕他还真能骑着单车送他回家去,临走蒋立坤微俯着身一把揪起那气人的小短腿,小声恐吓,“下次你要再敢跟来,我让阿毛把你尾巴毛都咬秃了了,哼哼。”
冯臻板着脸将蒋立坤拿给他的白酒给塞回去,这是因为冯臻昨天带去的那条大鲫鱼,蒋老爷子给的回礼。昨天蒋立坤没敢说他下水摸鱼的事儿,那鱼也就当作冯臻带来的,老爷子不好占小孩子便宜,就让蒋妈妈在库房里挑了瓶打了包装的白酒让蒋立坤给送去,那酒虽对老爷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拿来送人却也体面,蒋立坤并不觉得这玩意儿有什么不能收的。
“冯爷爷不是喜欢酒嘛,这酒够纯,够香,他一准喜欢,你就带着呗,好歹也算我爷爷的心意,不是说那什么长辈赐不敢辞嘛,收下也没什么,”蒋立坤向后躲了几步,看冯臻扔过来转身就跑的样子,急忙又伸长手去接,哪知冯美美正钻到他脚下,躲闪不及间,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冯臻跑了几步就看见蒋立坤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