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揍她!再揍她那个野男人!”赵三胖还把他当时的表情重演了一遍,果然是恨之入骨。
叶恕行一皱眉,他打不过冷冽。
“如果不用暴力呢?”这句话怎么也挺熟悉的啊?
“那我也去偷人!妈的,许她给我戴绿帽子就不许老子也出去找人了?老子还要多找几个,每个都比她好,让她知道我赵三胖也不是没人要的主!”他记得当时他就是这么说的,接下来叶sir应该笑得跟朵花一样--
“唉--”叶恕行叹了一口气,老到掉渣的办法,根本行不通。他双手插进口袋里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哎~叶sir不对啊!你这花怎么蔫了啊!这跟上次不一样啊!”赵三胖叫了出来,这剧本怎么变了啊!
今时不同往日,上次他阉了冷冽的心都有,而这次--他回过头看着赵三胖问:“赵三胖,我再问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行么?”
赵三胖胸脯一拍,“绝对实话实说!”
叶恕行想了想,说:“如果你老公--不老婆在家里偷偷打电话,晚上又给你做好吃的,别人送的花又不告诉你是谁的甚至把花当着你的面扔了,你觉得她--”
“爷爷的这不明显有外遇了嘛!”
赵三胖一句话把叶恕行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原来--真的是有外遇了--
“叶sir!叶sir?你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啊?”小心地推了推已经快石化的叶恕行行,赵三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没事!”叶恕行挤出一个笑脸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有个朋友说他老婆最近就这样,我随便问问。走!阿sir请客!牛肉面!”
“真的啊?我好久没吃了!还是叶sir够意思!”
外遇--吗?叶恕行最后给冷冽留了条后路:答案仅供参考,事实有待考证。或许,是为自己留的。
“喂!你们说--头儿最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扫黄组里,大胆小声地问其他人。
“怎么说?”老胡叼着烟问了一句,手上拿着报纸翻看着。
“你们看不出来么?跟蔫了的花一样。”
“他是没什么精神--”江洋推了推黑边框眼镜。
“是不是生理期到了哇~~~!”还没说完,大胆屁股上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你们很闲是不是?闲的话去街上发扫黄传单!”叶恕行顶着一张魔王脸看着众人。
“不要啊~~~~!”
叶恕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发现习惯的柚子茶今天竟然变成了人参茶。
“我--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所以帮你泡点人参茶提提神。”阿青站在他桌子边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叶恕行放松一笑,“谢谢你!阿青你像个贤妻良母,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阿青脸渐渐红了。
“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啊?没有的话我介绍几个给你?”叶恕行开玩笑的说。
“我--”阿青咬着嘴唇,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叶恕行挑了一下眉微笑着听着。
“我其实--”
“头儿,有个报告我上次交给你了,你看完了没有?”江洋走过来打断了两个人。
“啊?哪份啊?我找找--”叶恕行打开抽屉翻了起来。
江洋看了一眼阿青,阿青皱起眉,第一次露出了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表情。
快中午的时候,叶恕行一组人一起去吃饭。
“你们先去占位子,我上个厕所。”上完了厕所出来的时候,叶恕行碰到一个人,让他很意外。
“你?”
秦朗看到他只是笑了笑,有点淡淡的欣喜,点点头,“是我。”
“啊!好巧!”半天说了个好巧,是很巧!巧到在警察局的厕所门口遇到。最叶恕行不明白秦朗怎么会出现在东署,他不是警察啊!
“我来给刑事科的警官上课,犯罪心理学。”仿佛知道他心里的疑问,秦朗自己说出了来意。
上课?叶恕行有些惊讶,“你是老师?”
“我是心理医生。”秦朗淡淡一笑,“现在暂时是老师了。”
叶恕行笑了,原来是心理医生,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话都带暗示的。
“你怎么好像没精神?”秦朗突然问了一句。
不是吧?谁都能看出来?
“有那么明显么?”叶恕行抓了抓头。
“跟冽有关?吵架了?”
叶恕行摇头,如果只是吵架还好。两个人的问题,总好过他一个人面对。
“你课上完了?”他叉开了话题。
秦朗点点头,“上午的课结束了,下午还有一节。”
“那--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叶恕行觉得出于礼貌还是应该问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