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你忘了从小到大我都是最护着你的。”孙非然笑笑,走过来握住了孙斐然的手,“以后只要你保证凡事都听我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
“哥…”听人这样说孙斐然鼻子一酸,“我可以听你的,但你能不能也听我一次,别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私自收兵,克扣灾粮,哪一件都是杀头的死罪啊。”
孙非然面色微僵,他将孙斐然轻搂进怀中,缓声道:“不是刚说过,朝中的事不用你操心么,别胡思乱想了,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知道自己的劝导一时半刻起不了作用,毕竟他曾经劝过对方无数次了,但这次对方虽然依旧没听却难得没再发怒,这让孙斐然心中隐隐不安,他将人推开,轻声问道:“哥,你那天来衙门时告诉我萧云已经离开历州了,可是他明知我在衙门却不来辞行是为何?以我了解,他不是这种人啊。”
“哼!”孙非然脸上划过一丝阴羁,声线微冷:“你认识他才不过一日,竟然敢说了解他,他是什么人,来此做何,这些你都知道吗?”
孙斐然被人的连问堵得呆了一瞬,才颓然垂下头,道:“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不是坏人,而且我喜欢他。大哥,也许你无法理解一见钟情,但是…”
“够了!”孙非然高声喝道。
“大哥?”孙斐然诧异地唤了一声,见对方面露狠厉,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抓住孙非然的胳膊问道:“他没有离开历州对不对?是你!是你把他杀了对不对?”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爱杀人的魔头吗?”孙非然不加反驳,只定定望着孙斐然,眼底带着自嘲的笑意,“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自小我们相依为命,你说我这是为了谁?!”
“不,我见过你杀人的,那把刀就藏在你的袖子里,只一下人心就会被挖出来。”孙斐然凄然一笑,“大哥,你不可以一错再错了。”
“哈哈哈,既然你这么关心他,我便告诉你实情罢。他还没有死…”孙非然冷笑一声,“不过应该也快了。他待的地方缺衣少粮,不出三日肯定就只剩一具尸体了,哈哈哈!”
“什么?”孙斐然瞪大了眼,“你把他怎么了,他在哪里?”
“你的眼里就只有他?孙斐然,你搞清楚,谁才是你最亲的人!”孙非然的声音高了几分。
孙斐然怔了下,摇头退后一步,神色凄然:“我知道…所以才不想让你一错再错了。大哥,你收手罢。”
“……”被对方的凄然刺得心中一痛,孙非然叹了口气,他走过去像小时候一般拍拍孙斐然的发顶,道:“你啊,这么这么大了还这么天真,萧云他在利用你你知道吗?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你…他要偷太子让我保管的一个账簿,如果让他得手,我可是要处以极刑的啊…”
“大哥…”孙斐然懵了,那人是在利用自己?但是通过和云衍的相处他直觉对方不是一个坏人啊。那么他该信谁?
“好了,你自己想想罢。”孙非然笑笑,“青州城郊的军营里还有些事,这几日我就不回来了。为了掩人耳目制造我还在历州的假象,这几日你就先在衙门罢。”
“大哥!”孙斐然刚要说你不要再去为太子做事了,可对方已经转身走了。
怎么办?云衍现在下落不明,听哥哥的语气那人应该身处险境,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到只得待在衙门做哥哥的替身。
大哥,你总说我不懂你对我的好,总埋怨我心中念着别人。可…我们是亲兄弟,我怎能对你…何况你做出的那些错事,让我每每想起来都担惊受怕更为你感到罪恶。
我不是心里没有你,而是不能…不敢…不愿…
☆、搜寻
得知云衍在孙府无故失踪的消息后萧玄珏立刻带了三百近卫连夜赶往历州,奈何前几日的大雪封路,此时虽然雪停了,但路上积雪成冰,极不好走。萧玄珏命所有人都在马蹄上缠上棉布防止马跑起来打滑,沿途更是不敢多加休息,只马不停蹄的向前走。
飞雪是千里良驹,可谓是东莞国耐力最好的宝马,跑起路来只是不用多说,但其他人的马却没有这么幸运了。没日没夜的赶路,到达历州城时已经是四天后的除夕了,三百匹马死的只剩下一百八十二匹,所以好多近卫只得在沿途的小镇上买马或者直接跑着来。
立马在历州城外,萧玄珏仰面望着紧闭的城门上高悬的“历州”两个大字,脸色虽然尚且平静心底却从没有如此害怕过。他不知云衍在城内都经历了什么,为何会突然失踪,甚至不知云衍是否还活着,如果…如果他…
“驾!”一手扬鞭,萧玄珏加紧马腹向城门冲去。他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所以只好亲自进城探个究竟,他已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云衍找到,从此再不放手。
“你们什么人,没看到全城戒严吗?还敢硬闯!”小毛拿着尖枪对准飞雪上的萧玄珏,有些底气不足地喊道。虽然萧玄珏的发丝被寒风吹的散乱,风尘仆仆而且眼眶乌黑摆明几夜没睡的样子,但他眼底的猩红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小毛还从没见过脸上杀气这么重的人。
墨黑的眸子更阴沉了几分,萧玄珏不耐地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开、门!”
小毛吓得退后一步,磕磕巴巴道:“你…你算哪根葱,说让开就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
“嗯?!”萧玄珏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