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龙倾寒也站了起身迎客,余光看了一眼那进来的人,只见他一身银饰,面容俊朗,是个俊俏的小伙子。
凤璇阳走到那小伙子身旁时顿了顿,脸上浮现起了不明的笑意。
那小伙子径自走到了桌子前,便坐了下来:“来来来,你们快坐快坐。”
龙倾寒有些蹙眉,这人也委实太没礼了些,也不看主人,便自个儿坐下了。
凤璇阳将龙倾寒的不悦收在眼底,低声解释道:“苗疆的风俗便是如此,不似我们中原那般拘礼,此处没有主客之分,大都很随意。子玥,你来前,应多查些关于此处的消息才是。”
龙倾寒微微一赧,便坐了下来,这才发现,那小伙子竟然已经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凤璇阳笑着坐下,指着小伙子道:“你这小子,几年未见,还是这般模样。”
小伙子朗声笑了起来:“谁让我乃是号称‘云随’的郎竹呢,哈哈,凤教主,多年未见,好生想念。今日我方出家门,便听闻此处来了两位客人,我一时好奇便询问了客人的模样,得知其中一位红衣男子与我印象中的凤教主极其相似,便想着可会是凤教主你,是以打听你们落脚此处后,便上来瞧上一瞧,岂知竟真的让我猜着了,当真是凤教主你,果真是有缘啊有缘。”
凤璇阳笑了笑:“是啊,说来也许久未见了,上次你邀本座来此,本座都未得闲前来,甚是遗憾。却没想,方一到来,你便找上门了,当真是有缘,方才本座还说要去找你呢。”
“是么?”郎竹眼底流出欣喜的神色,他朗声笑了几声,回忆道,“说来,尚得感谢凤教主你呢。上次我在中原游荡时,路遇贼人,若非凤教主你恰巧路过,因缘巧合中救了我一命,只怕今日我还未能见着你呢。是了,上次送予凤教主的苗茶想必也喝完了罢,是以我今日特意带了好几大包送给您。”
郎竹侧过头,便要从背包里掏出茶叶,趁着此时,凤璇阳压低了声音同龙倾寒道:“其实那时本座是在追杀几位魔道中人,救下他不过是巧合罢了。”
龙倾寒一怔,了然地点了点头,方才他还说凤璇阳怎地会如此好心救人,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
此时郎竹掏出了几包茶叶,便双手递给了凤璇阳。
凤璇阳笑着接过,谢了几声,同他叙起旧来。
而龙倾寒则是低垂着眸饮茶,余光瞥着他们俩,瞧他们熟稔的模样,莫非自己方才错怪凤璇阳了。
便在他沉思之时,凤璇阳拉过了他,给郎竹介绍道:“来,本座给你介绍,这位乃是郎竹,而他乃是本座的夫人,龙倾寒。”
“哦?”郎竹赶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做了个笨拙的拱手姿势,笑道,“你们中原当是这般道礼的罢,哈哈,教主夫人好。”
龙倾寒也礼貌地拱手回道:“你好。”
凤璇阳轻轻放开了龙倾寒,看着他出神的模样,知晓他还是在怀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起来:“子玥。”
龙倾寒回以凤璇阳一笑,便对着郎竹道:“抱歉,失礼了,”旋即他便捧起了茶杯,道了声:“便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好。”郎竹也捧起了茶杯,与龙倾寒对饮起来。
不一会儿,小二便将早饭送了进来。
凤、龙两人连夜赶路,早饿得慌了,看到热乎的米饭与菜,心思都扑到了那上去。
凤璇阳心不在焉地与郎竹聊了几句后,便邀他一块吃。郎竹推却不得,应只得下了。
凤璇阳性喜吃辣,这桌上点的菜,十之八|九都是辣的,而龙倾寒平日里甚少吃辣,但为了凤璇阳,他也慢慢变得*吃起辣来了。
而那郎竹则是苦了张脸,犹豫了半天,也只吃了点青菜。
龙倾寒停下了夹菜动作,微微蹙眉问道:“郎兄,你不吃辣么?”
郎竹咽了咽口唾沫,笑道:“我吃不得辣,别个人都能吃,偏我吃不得。”
龙倾寒疑惑地问道:“苗疆人不是都吃得辣的么,若我未记错的话,方才在外头,便看到了许多挂在房外的生辣椒。莫非……你不是苗疆人?”他眉目一凛,寒光从目中显现。
郎竹一怔,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这个,实不相瞒,我幼时时吃了辣,后来闹腾了肚子,高烧了几日几夜不好,这阴影便落下了,而后我家人去世后,自己煮吃的便不再煮辣的了,当然,也并非不能吃,”他夹了几道辣菜,放嘴里嚼了嚼,“只是吃得少罢了。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苗疆人,不若凤夫人你上街头问问,何人不知晓我郎竹呢。”
听到这句凤夫人,龙倾寒直觉得别扭,他看了一眼郎竹,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便黯然地心道,莫非当真是自己冤枉了他。他微微侧头,便撞入了一双有些恼意的双瞳,凤璇阳的嘴因为不悦而抿成了一条薄线。
思及自己的怀疑伤到了凤璇阳的心,龙倾寒心里生出了愧疚,他悄悄地拍了拍凤璇阳的大腿,低声道了句:“对不住”。
凤璇阳还有些气恼,撅了撅嘴,不理会他。
瞧他那样,龙倾寒也不好办,看着那兀自在夹菜吃的郎竹,便又低声道:“要如何,你方肯原谅我。”
凤璇阳勾唇一笑,凑到了他的耳边道:“今夜你主动些坐上来。”
龙倾寒一恼,差点便想拍开他,但想到有客人在,也只得忍住了。
凤璇阳还很无赖地凑上去:“如何,应是不应。”
龙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