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你要多少有多少,这一瓶儿有十二颗,够你用一年,等你用完了,再来我这儿拿。”
这药好归好,就是不易保存,放置一年就没有什么效果了。莫颜一次制了上百颗,全部存放在空间里,被灵气蕴养着,效果只会越来越好。
柳汀兰的唇角微微一抽,却没有把“不正经”的小灰瓶塞回好友手里。她起身找了个很小的木盒子,把小灰瓶装了进去,放到了一个贴着喜字的妆奁箱里,这个妆奁箱也是要带到沈家的嫁妆之一。
将妆奁箱锁上,确定不会有人发现里头的东西后,柳汀兰重新坐在莫颜面前,告诫道:“这东西你不要随便给别人,对你不好。”
一个未嫁的姑娘,竟然研究出那样羞人的药丸,虽说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但是难免遭人诟病。
“嗯,我知道,除了你跟我,谁都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莫颜没想过用这东西赚钱,根本不打算往外传。
柳汀兰一脸感动的握住好友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这种药丸对她的诱惑太大了,哪怕十分羞人她也不会丢弃掉,难为她的好姐妹一心为她着想,竟然亲手做出了这样的东西。不说其中的情谊,光是这份信任就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
明日才是柳汀兰出嫁的日子,原本今天该把嫁妆先送到沈家,只是两家路途遥远有百余里路,这一来一回很不方便,嫁妆便在明天随柳汀兰一起过去。
莫颜明日也会一道过去,在沈家吃完喜酒后就随送嫁的人一起回来。
到了晚上,莫颜待在房间里陪柳汀兰吃饭,吃晚饭后就迎来了这场喜事的重头戏——哭出嫁。
“哭出嫁”有一套严格的礼仪,不能乱哭,还要会哭。谁不会哭,就会被别人嘲笑甚至歧视,通常有“哭爹娘”、“哭哥嫂”、“哭姐妹”、“哭叔伯”、“哭陪客”、“哭媒人”、“哭梳头”、“哭祖宗”、“哭上轿”……总之前来探望新娘的人都要哭。
“哭出嫁”由来已久,它表达着新嫁娘对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的感谢,哥嫂弟妹们的关怀之情,也泣诉着少女时代欢乐生活即将逝去的悲伤和新生活来临前的迷茫与不安,也有的是倾泄对婚姻的不满,对媒人乱断终身的痛恨等诸多感情。
莫颜一直觉得“哭出嫁”只是一个仪式,可是当看到柳先生柳夫人抱着柳汀兰哭的不能自已时,眼泪不自觉的跟着流下来。
“爹、娘,我不嫁好不好?我不嫁了,我真的不想嫁了,我就在家里陪你们一辈子好不好?”柳汀兰伏在爹娘的怀里伤心不已的痛哭着,她能陪伴爹娘的时间太少了,她舍不得,舍不得啊!
在旁人眼里,这番哭诉只是应个景儿,谁也不知道这个曾经想嫁给心心念念的男子的女孩,真的萌发了不嫁人的念头。
轮到莫颜这个伴娘哭嫁时,她和早就哭肿了眼的柳汀兰相视而笑,根本哭不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就先后流下了眼泪,最后两人抱作一团哭的不成样子,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这场哭嫁算是极为失败了,可是莫颜的身份在那里,谁也不敢笑话,还要陪在一旁劝说,让她不要伤心。
这一番“哭出嫁”直到子时末才完成,因着明日要早起,等屋子里的人全部退出去后,莫颜和柳汀兰洗了脸,又简单的擦了手脚就上床了。
原以为会睡不着,可先前哭了那一番,发泄了心里所有的不安,两人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将将睡了两个时辰,两人就被喊醒了。
净面后,莫颜就帮柳汀兰换上了鸳鸯戏水的大红嫁衣,随后,柳家请来的全福夫人就开始为柳汀兰梳头,一边梳一边吟唱梳头歌。柳夫人从旁看着,又打湿了手里的帕子。
梳好了头发,妆娘就开始为柳汀兰上妆。绞面、扑粉、涂胭脂、描眉……两刻过后,妆就画好了。
妆娘的化妆术不错,画出来的妆容突出了柳汀兰五官的有点,掩盖了其中的不足,让人变得更加明艳照人。
妆画好后,屋子里的人又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莫颜和一身喜气的柳汀兰。
柳汀兰端正的坐在床上,面上不见多少喜色。但凡心系爹娘的姑娘,在这一天都不会太高兴。
莫颜坐在柳汀兰身边想逗她开心,假扮起浪荡子色眯眯的凑上去准备摸她的脸:“这么漂亮的新娘子,看的爷心里砰砰直跳,干脆跟了爷,爷保管让你吃香喝辣,日日宠你。”
柳汀兰噗嗤一声被逗笑了,她抬手打了伸过来的色手,横眉竖目的叱咤道:“好你个心fēng_liú的浪荡子,就不怕家里的母老虎让你跪搓板?”
莫颜一听,猛地把母老虎代入了萧睿渊,瞬间出戏笑倒在床上。
柳汀兰不明所以,见好友笑的不成样子,倒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却是真的好过了些。
眼看到了辰时三刻,沈家一个时辰过后就会来迎亲,莫颜同柳先生柳夫人打了声招呼,就拿着送给崔平安的贺礼就急匆匆的去了崔家。
柳家、崔家都给莫家父女下了喜帖,原本两人走不开,父女俩商量一番后,莫颜就到柳家当伴娘,然后到崔家送了礼道完喜就回柳家,莫清泽则留在崔家,给柳家送礼道贺后再回崔家,眼下莫清泽已经在在崔家了。
到了崔家,莫颜被崔家的下人引到了崔老夫人那里,跟崔老夫人相互见礼说明了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