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刑掌柜很快就把莫颜的请求传达给颜君煜,这对于颜君煜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连夜派人暗查那间暗娼馆。
被派去的探子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把暗娼馆里的弯弯绕绕全部摆在了颜君煜面前。
看着这一叠纸上出现的几个熟悉的名字,颜君煜昳丽的脸上浮现出格外魅‘惑’的笑容,看的观鱼心肝一颤,这祖宗,又要折腾谁了?
“带着这些去五城兵马司告诉姓萧的,就说爷被这里头的人讹了两万两银子,让他速速追回来。”颜君煜把那叠纸扔给眼观鱼后,继续掰馒头喂池塘里的鱼。
观鱼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副谄媚样:“爷,若只是讹银子,就该京兆尹管,萧大人出手怕是有麻烦。”
颜君煜给了他一脚:“你不会换个其他借口?跟了爷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笨!”
观鱼灵活的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笑嘻嘻的说道:“那小的就说爷被刺杀,那刺客逃进了馆里,肯定是跟那里的人有勾结。”
颜君煜眼角一‘抽’,万分无语:他这是多招人恨,才会在短短的三个月里,被人刺杀了两次?
萧睿渊下了早朝,刚到兵马司正要处理公务,就接到了颜君煜被人刺杀,让他率人查封一间暗娼馆的消息,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当看完观鱼暗地里递过来的那些信息时,萧睿渊神情一肃,直接钦点了两百人马杀到暗娼馆……
暗娼馆所有人被全部拿下,萧睿渊认识李忠,给他录过供词后就放他回来了。李忠到家时,已经到了下午,让焦急等候了一天的莫颜总算放下心来,只是李秀却没有一起回来,她虽然诧异,但忍着没问。
李忠却把三个小的支开,主动跟莫颜说了李秀被休弃后的所遭遇的一切。
莫颜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原来李秀被张家休弃后,担心给爹娘兄弟‘蒙’羞,再加上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没有,便决定留在京城。
李秀有一手好绣活儿,便找了家口碑不错的绣庄当绣娘,这样养活自己足矣。
可是她的绣活儿太好了,不仅得到了掌柜的赏识,连一些客人也指定了她的绣品,再加上她自己埋头做事,不与其他绣娘‘交’流,时间一久,其他的绣娘自然会不满。
有一次,有个贵客让李秀绣一副大件用作寿礼,就在完工的前一天被人毁坏了,却没有抓到动手脚的人。
掌柜不敢得罪贵客,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李秀身上,李秀丢了差事不说,还赔光了所有的银钱,走投无路之际,被人骗去了暗娼馆。
“都是我的错,把秀儿养的柔顺又内向,但凡她泼辣些,纵然无所出,张家也不敢如此苛待她,就不会有后面的事,都是我的错啊!”
李忠自责万分,苍老的脸上全是悔恨,他忽略了人心险恶,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自己身上。
莫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伤心的老人才好,现在一切安慰的话都太苍白了。
李忠抹了抹眼泪,哽咽着继续说下去。
被骗入暗娼馆,李秀被改名香杏儿,她逃跑过,抗争过,但每次都会被打的半死,然而她记挂着老家的亲人,她舍不得死。
见她执意不肯接客,老板娘直接让人给她灌了‘春’‘药’,送到了客人的‘床’上,那个客人就是胖哥。
不知什么原因,胖哥对李秀生出了感情,便拿出所有的银子包下李秀一年,并准备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赚到给李秀赎身的一千两银子。
上元节那天被拐的几十人中,若是没有莫颜这个意外,胖哥怕是已经顺利做成买卖,给李秀赎身了。
而那时他已经决定赎出李秀后,就金盆洗手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然而多行不义,他注定没有机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莫颜唏嘘不已,若胖哥不是人贩子,李秀能早些遇到他,说不定二人真能成为一对恩爱幸福的夫妻,天意‘弄’人啊!
“颜丫头,要不是你,我们爷仨个就不会有活着团聚的一天,我、我都不知道拿什么谢你才好!”
李忠眼中含泪,对莫颜谢了又谢,如果不是担心折了莫颜的收,他恨不得跪下道谢才好。现在‘女’儿找到了,等案情一结,他们就能一家团圆,这一切都是莫家给的。
“李爷爷,瞧你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就跟一家人一样,你们有事,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么?”
面对李忠的感‘激’,莫颜有些无奈。李忠跟她爹一样,都是疼爱子‘女’的好父亲,这样重情良善之人,不该被恶人磋磨。
即使陌生人落到这般境地,她能帮忙她也尽力会帮,谁知道下一个落到火坑的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
帮助他们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又顺应了空间升级的需要,于情于理,她都不会袖手旁观。
“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家的大恩大德,我们爷仨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李忠不知道莫颜的想法,但并不妨碍他发自内心的感恩,此时看着莫颜淡然的神情,心里的那个决定愈发的坚定了。
李忠眼里流‘露’的坚定,让莫颜眼皮一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接下来一段日子,李忠不再早出晚归,除了去衙‘门’探望‘女’儿,就是帮莫颜看着荒山,顺便帮莫清泽打理工地上的事。
他在仔细的了解荒山的地形后,给莫颜提出了不少良好的建议,诸如如何引水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