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迪昂,真名查尔斯迪昂德贰馜,据说才华横溢、俊美潇洒。
1756年,路易十五设立国王机密局,他成为国王的密探,被派遣到俄国执行任务。
他以‘女’‘性’身份在俄国宫廷‘混’迹四年,无人能识破其身份,期间甚至获取了俄国‘女’皇伊丽莎白一世的信任,促成了法俄同盟——可惜五年之后‘女’皇去世,继承人彼得三世登基,旋即被妻子叶卡捷琳娜二世夺位;这对夫‘妇’虽然不合,但都亲普反奥,法俄同盟破灭,七年战争也迎来了重大转折,走向结束。
战争后期,德·鲍‘蒙’以龙骑兵上尉的身份在前线作战,他的上司是布罗意元帅——这个名字玛丽可太熟悉了,他就是后世那位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量子力学奠基人之一德布罗意的先祖。元帅是第二代布罗意公爵,而德布罗意是第七代。
另外,布罗意元帅的弟弟,布罗意伯爵,就是国王机密局当时的领导者。
德·鲍‘蒙’身上烙下了布罗意派的烙印;而朝堂上,布罗意兄弟则与舒瓦瑟尔对立。在蓬帕杜的帮助下,舒瓦瑟尔权势大涨,两兄弟也因此失势。
1763年,正在英国执行任务的德·鲍‘蒙’被召唤回法国,鉴于朝堂上的局势,他不愿回去。新上任的驻英大使是舒瓦瑟尔派铁杆,两人立场相对,斗得不可开‘交’,他的密探身份也从幕后浮出了水面。英国上下对这位传奇间谍并没有恨之入骨,反而很是好奇、着‘迷’。
对路易十五来说,功臣变成了烫手山芋;他“太不安分”,手上还握着国王的秘密,其中最糟糕的莫过于一个入侵英国的秘密计划;而他广受英国公众关注,又不好公开对他下手。结果,这一趟伦敦之旅,从执行任务,变成了实质上的放逐;国王继续支付他薪水作为封口费,但不允许他回国。
在当代人心目中,他雌雄莫辩;直到他死去后,医生检验尸体,才确认他拥有完整男□□官,但同时提到一些部位拥有‘女’‘性’特质,如四肢和‘胸’部。
骑士迪昂不算是大人物,其传奇故事却很难让人忘记。郎巴尔的手稿里都有他的事迹。
有趣的是,骑士迪昂在历史上也与玛丽有‘交’集。
路易十五逝世后,机密局解散,路易十六准许他回国,条件是他上‘交’所有机密文件。
而后,他请求当局认定他生为‘女’‘性’,声称他之所以被当成男孩养大,是因为如此才他父亲才能继承姻亲的遗产——或许是为了平息围绕在他身边的种种猜测或刺探,又或者他的心理确实认同‘女’‘性’。当局同意他的请求,同时要求他必须穿‘女’装——‘女’‘性’穿男装在传统上是邪恶、不正当的。而听闻他的“身世”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很是同情,慷慨地送给他许多漂亮衣服。
如果不出意外,在这个时空中,玛丽也将会在某一天与他见面。
“只要您能让叔父回来,我以我的生命和荣誉发誓,您将拥有我全部的忠诚。”维耶尔,或者说密探雅诺,向玛丽郑重起誓。
玛丽之所以敢于向他坦白,一部分是因为猜出了叔父的身份。即便对方不提,她也会主动开出这个条件。
“好,我答应你。”
“必需是堂堂正正地回来,”神父说,“如果只是悄悄回国,隐姓埋名地生活,我们轻易就能做到。”
玛丽沉默片刻:“你应该知道,这只能在‘那一位’死后才能实现吧?”
“我知道。”
她的心猛然鼓动。只有她和郎巴尔知道老路易不到四年就会去世;神父是在怂恿她弑君!
“老实跟您说,奥尔良公爵也答应了我同一件事。”
“假如他先实现承诺,你就会效忠于他?”
“我内心希望是您,因为我从您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维耶尔深深低头,“但叔父与我情同父子,我将会以他为优先。”
“……奥尔良公爵的承诺中,包含了时间限定吗?”
“没有。”
“那么我答应你,一定在4年内实现诺言。”
维耶尔喜出望外:“4年?”
“不错。”
“我能认为您心中已经有一个明确的计划了吗?”
“是的。”玛丽面部红心不跳地撒谎。
维耶尔按捺住‘胸’中热流。如果别人告诉他,一个14岁‘女’孩已经策划好了一个对付老谋深算的一国之君的计划,他只会放声大笑。但眼前这个‘女’孩不知在他眼前制造过多少意外和惊喜。他‘欲’言又止,既想多问一些,又明白以他们的现在的关系,她很可能不愿透‘露’更多。
“第一步或许出乎你的意料。”玛丽主动说。
“我洗耳恭听。”
“我要‘’至少半年时间周游法国全境。”
“……这确实很意外。”
“对法兰西,我还陌生得很。假如不了解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我要怎么改变他们、帮助他们?”
就算玛丽曾经管理有方,那也是在对她的公司有充分了解的基础上;更何况,她从小生活在一个与这个国家和时代截然不同的文化环境之中,假如强行照搬以往的观念和经验,只会水土不良、适得其反。既然下定决心要改变历史,她就要将失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我已经获得了监护人的准许,以游玩的名义出发,想必不会引起反对。唯一担心的是,在我外出期间,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