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对曹逸然道,“赵臻在楼上,他说了你来了就去找他,你去一下吧。”
曹逸然知道张洹是把自己指使走,其实他还挺不想走的,毕竟既想看林小齐对自己生气急红了脸,又想看逸宁吃苦。不过张洹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待在这里。
白树关心地问了逸宁的伤之后,又和林小齐他们说了几句关切的话,然后就去追赶曹逸然去了,曹逸然并没有去找赵臻,而是走到了后面的花园里去,外面很冷,曹逸然又没穿外套,白树一言不发地把他拉进了屋,曹逸然想要反抗他,但是白树的力气非常大,他完全挣脱不了他的大手,只是呵斥道,“你干什么!”
白树把他拖到走道尽头的拐角处去,那里没有人,他皱着眉盯着曹逸然道,“我干什么?应该我问你,你从进屋开始,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曹逸然笑着哼了一声,道,“我没干什么啊,只是看到一屋子我不想看的人心情不爽而已。”
白树一拉一推,将他压在了墙上,脸也直逼他的脸,白树其实是挺生气的,本来在周延对他讲了曹逸然小时候的事情后,他对他是满腔的怜惜和爱恋,现在就被曹逸然搞得他真是欠揍这种心情了。
曹逸然被他近距离的逼视着,也不恼,反而心情有点好,但是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心情好不是因为白树,而是因为林小齐,他的心里像是在敲打着一种欢愉轻快的鼓点,看到林小齐发脾气,对他红脸,对他放狠话,他就觉得他鲜活且漂亮,就高兴,就想再惹他挠他让他再气急发脾气。
说起来,当年喜欢林小齐的时候,他似乎也是总是要惹得林小齐发脾气,直到看到林小齐像一只被惹着急的猫一样地对他伸爪子他才开心。
而现在,他又有了这种轻快的心情,之前因为想到要一辈子吊死在白树这颗树上的茫然和无措以及一点点憋闷都消散掉了。
白树是个眼睛很毒,心里很明白的人,曹逸然在想什么,他其实看出来了,所以,他直接问道,“那个孩子漂亮,你想招惹他了?”
曹逸然没想到白树眼睛这么毒,心里尴尬了一下,毕竟,他还是爱着白树,但是尴尬之后,他又凶悍起来了,道,“你干嘛这么说?”
白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说呢。你把我当傻子?你那是司马昭之心,恐怕大家都看出来了。”
对于大家都看出来了,这让曹逸然不高兴,道,“那么明显?他们怎么看得出来,再说,我就是逗他一逗而已。”
白树知道直接阻止曹逸然是没用的,于是说道,“好吧,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知道我刚才怎么看出来的吗?因为你那故意要引起人注意且不断挑衅对方的做法,是大多数内心骚动的男人最爱做的,只要不是蠢人,谁都看得出来,张洹看得出来,那个被你推倒的是周延的老婆吧,他估计也看出来了。除了那个漂亮孩子,大家都知道你这点心思。”
曹逸然被他分析得非常不高兴,板着脸不说话了,甚至刚才对林小齐产生扑通扑通的心情也沉寂下去了。
白树再接再厉地道,“每遇到一个漂亮的孩子,你都要这样招惹人家一场,被别人看你这表演,你觉得有意思。”
曹逸然被他说得羞怒不已,道,“你管我。”
白树却是直接地笑了,而且还在曹逸然唇上亲了一下,道,“我当然要管你了,不然放着你一会儿不管,你就要找个后宫回来,你要把我放到哪里去。我总得为保住我的位置努力吧。”
曹逸然刚才还因被白树分析地赤条条的而恼羞成怒,现在居然白树一句话,就又把他哄开心了,于是微微笑着,也回了白树一个吻,道,“放心吧,他只是像我以前的一个弟弟罢了,所以逗一逗他。”
白树对此有点上心了,“什么弟弟?你有弟弟?”
于是曹逸然说了起来,说是周延的三弟,但是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他说的时候神情沉痛里带着茫然,说完之后也沉默了,他自己把这个说出来,才深切而疼痛地知道,那个伤口又裂开了,刚才他逗得开心的林小齐不是真的林小齐,真的林小齐已经死了,长得再像,脾气再像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而且,看一看,这个冒牌货也的确没有真正的林小齐那样子阳光气,真正的林小齐像是四月的阳光透过新绿的枝叶一样,纯净而耀眼,但是却是温柔的,不会灼伤人,只会熨贴着他的心。——他的林小齐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白树由着刚才还骚动着的曹逸然沉默哀痛,他伸手搂住了他,过了好一阵,他才轻声问了一句,“那时候,你喜欢那个孩子,是不是?”
曹逸然愣了一愣,他在白树的肩膀上点了点头,道,“嗯,很喜欢,他是我心里的阳光。”
白树的身体有明显的一瞬的僵直,他肯定因为曹逸然这句话心里酸得要死,但是却要保持豁达和镇静,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温柔地注视着曹逸然,轻声问道,“是初恋吗?”
以前曹逸然只把自己的恋爱的事情告诉过周延,甚至没对当事人林小齐好好表白过,周延对他喜欢上自己弟弟的事情当然是反应非常大的,周延对曹逸然的各种恶习是了如指掌,觉得他喜欢上自己弟弟了,而且去祸害了他,那简直是一个大灾难,于是用了各种方法让曹逸然不要去接近他的弟弟林小齐,而且警告他让他别招惹林小齐,曹逸然那种恋爱的感觉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