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肖恩敲了系统的门。

“咚。”

系统不慌不忙打开门。

肖恩见系统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下微痛。

然而，在光芒照射下，他微侧头，双眼不敢直视师傅，只见嘴唇正一合一张罢了。

肖恩终究是告诉了系统，系统得回去了。

话毕，系统微抬眼，双眼充满疑惑，“多年师徒的情分，也只能换得一句无能为力吗？”

“我……”肖恩张嘴，想否认，想反驳，可是他却找不到言语来说。

心感觉很痛。

“师傅懂了。”系统似乎不想为难他，“师傅会走。”

肖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从自己面前，眼中带着对自己深深的失望。

肖恩想说什么，他想说他有难处，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他得竞选，但是，到了嘴边，他却觉得咽喉好干涩。

明明是清晨，可那耀眼明亮的光芒却只会让肖恩更加难受，他那心被黑暗吞噬，犹如掉入绝望深渊般。

他放弃了他的师傅，选择了名誉，荣耀，权势。

系统看着协会那帮得意的人们，以及小雨那挑衅的笑容。

系统淡淡道：“莫说师傅没提醒，小雨人鱼，心机重，迟早会害了你，信与不信，你自己惦量。”

肖恩没说什么，只是颓废着垂头，沉默了。

“来来。”协会的人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系统轻轻微抿唇，缓慢上前，无人阻止，系统终究跟着他们走了。

果然，靠人什么的，还是靠不住。

系统原本以为肖恩会力保他师傅，毕竟黄师傅对肖恩的恩重如山。

可现在看来，呵呵，都是狗屁。

在彻底离开这里前，系统回首，深深瞧了眼小雨人鱼。

虽说人鱼协会迟早都会上门。

可系统估摸至少还要再过几天。

系统在他们最初来时，心中生过疑惑。

可当小雨微微朝人鱼协会的人们使眼神，系统顿时明白了。

小雨人鱼偷偷塞了红包给人鱼协会的人，让他们早点来把自己这个秽气的人鱼给接走吧？

恐怕当时，他还大费口舌，说可以将系统卖个好价钱吧？

系统表示记住这条想害他，想毁他容的人鱼了。

小雨人鱼是吧？

系统回调开原主的记忆，果然有小雨的痕迹，是那个亲手毁了原主容貌的那位人鱼。

虽说替原主报仇，并无报酬，然而这并不代表，系统就不能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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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已经到了协会了。

协会建筑物不大也不小。

它矗立在片片树林中。

协会建设在郊外，周围没有任何交通，没有任何市场。

很是闭塞。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建设在郊外。

不过，系统低着头，乖巧地跟着这帮协会的人们，他们从身上掏出一张纯白的卡，打了下屏幕上，门开了。

一层又一层，皆是如此。

走了许久，系统才真正到了自己的地方。

真是层层森严。

逃跑犹如登天。

系统摸了下自己的房间号，上面写着自己的编号，8908。

真像监狱中那种编号。

系统扫了眼这房间，发现这里十分小，大概就像监狱里面那种小方格房间。

哦，不，应该还要小一点，毕竟是一个人住。

据协会说，这是为免他们互相打架，所以死死隔离开来。

系统微舔下唇，扫了眼周围其他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