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唇语,不至於让明瑞看不出意思,「勒索?谁?」
「我。」被亲人一问,明子乔回想起下午的倒楣事,眼眶一热又想哭了。
「草,竟有这种事。」有些男人呢,有种矛盾的观念,自己欺负自家人可以,外人来欺负那就是找死,明瑞就是这样,「脖子上的巴掌印,就是勒索你的人打的?」
「对。」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喉咙别说出声了,就连吞口水都痛,这种熟悉的不适一逢季节变换就常常上明子乔的身,他想他是凉到感冒了。
「他马的,是谁不长眼敢打你还勒索你?」明瑞住这个城市虽说没多久,可光就认识两只有背景有来历的地头蛇---苏慕远跟郭冠翔---这点,就足够让一般的小混混对他以及图家的道馆敬而远之了。
明子乔也想将委屈一股脑都倒出来,可是他渴死了,两脚又酸又痛,他实在懒得站起来走动,只得可怜巴巴的指著自己的喉咙,「很痛,我想喝水。」
明瑞飞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枇杷膏,倒几匙进马克杯兑上热水,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再拉著明子乔的手让他坐起来。
「你知道那个勒索你的,叫什麽名字吗?」将马克杯塞进明子乔手里让他捧著,明瑞站在一旁看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是我们学校的还是校外人士?」
烫嘴却本质清凉的黑褐色液体一点一点的舒缓了喉咙里的不适,明子乔抬眼与明瑞相对,心里也一点一点的温暖起来。
其实遇到事情,他还是会关心我的嘛,那彷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悲伤,顿时被这麽一杯热热的甜饮给抚平了一小半。
「带头的叫薛兴豪,就是他打我脖子的。」明子乔的记性可好了,杨斯捷说过的人名,他每个都记得很清楚,「把我从後面推倒,还压在地上不让我起来的,叫古文龙。」
明子乔的制服外套会有那麽多撢不乾净的灰印子,原来是这样来的。
「他们在哪里勒索你?」薛兴豪是风云人物,更是教官室的常客,古文龙是跟他最久的细咖啊(小喽罗),他们常常勒索一些比较弱小弱势的同学,这些明瑞早有耳闻。
「体育馆後面。」那一方宁静明子乔本来还挺喜爱的,经过下午被人闯进这麽一闹,在他心里顿时成了治安的死角。
「你的打扫区域?」原来是那里,明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是校内的不良份子聚众厮混的长驻地点之一。
「嗯。」将空杯子搁上桌,明子乔想伸伸懒腰,却又噢了一声缩起肩膀,面带苦色的揉起自己的胸口。
「你干嘛?」
「胸口,很痛。」原来好好的,怎会无缘无故有种拉伤筋的抽痛?明子乔仔细回想,应该是被扑倒的那时,碰地伤到了。
明瑞在心里连骂好几声带颜色的,只是脸上还是淡淡的,「去洗澡,多冲一冲热水,我等下拿酸痛贴布给你贴。」
「……喔。」我脚很不舒服,你能不能背我?明瑞虽然替他泡了枇杷膏,还问了下午的衰事,可态度却不是很明朗,子乔不敢将这个要求真的说出来。
明瑞看明子乔慢吞吞的扶著椅把站起来,弓身偻腰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楼梯走,心里就莫名来了一阵火气,转头开了大门走到院子里,掏出电话打给冠子问事去。
家里是开道馆的,要什麽样哪种功效的贴布没有,听见明瑞没跟他说一声的开门又出去,那种不被重视的凄凉,又再度爬回明子乔好不容易才稍微回温的心房。
站在莲蓬头底下,明子乔勉强打起精神先洗好头发,再拿毛巾打上沐浴露,以平常三分不到的力气擦洗著处处都隐隐作痛的身体,每擦过一处瘀青,他的唇就抖一下。
据新闻报导说,这一波最新型的流感一开始会伴有头痛骨头酸痛的症状,可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的不适到底是因为受了伤哭狠了,还是真的著了凉。
洗完澡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的明瑞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便回头看他,自从图家二叔调职回这城市,他就开始跟不敢拒绝他的明子乔共睡一房。
「自己把衣服撩高。」明子乔才刚在床边坐下,明瑞就站到他面前,手里拿著还没掀开就中药味四溢的贴布,「按到哪里最痛,你就出个声。」
明子乔点点头,冲过热水澡,头已经没那麽痛了。
二月春犹寒,接触到冷空气的胸膛汗毛直竖,明子乔胸前那两点暗暗肉红的小突起,很招明瑞的眼。
那种不该有的情欲因为距离保持的不够,因为明子乔闻起来真的很香,明瑞心头跟胯下几乎在同时,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
不过才看见,都还没摸到耶,明瑞在心里挖苦自己,这些日子极力在两人之间挖出的楚河汉界,不会一碰,就破功了吧?
「明瑞快点,我会冷。」你是想等我打喷嚏流鼻水了,才要开始贴是吗?干嘛要我把衣服撩起来,又杵在我面前动都不动的啊?
「……这里,会不会痛?」明瑞被这麽一催,才发现自己竟然盯著那两颗小肉粒发起呆来了,连忙清清喉咙伸出两指,去按明子乔的胸口。
「再下面一点。」明瑞的手指很温热,这样轻按,很舒服。
「这里?」
「稍微往左一点点。」一阵暗风袭来,明子乔打了个哆嗦。
「你等一下。」明瑞查觉指腹下的肌肤都起疙瘩了,先放手抬高一腿跪上床,拽过一床叠好靠在墙边的被子抖开了,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