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力点头,说:“前些日子刚收到的信儿,虽说是蒙着头悄悄从后面抬进去的,我听说了之后就在房梁上蹲了好几日才发现了,明着是大房丫鬟实际挺着大肚子享着妾室的福呢!”
唐季惟合上册子说:“你倒是刺探这些秘辛很有一手嘛,想必宫廷秘事你也知晓一二了?”
墨力被噎到,一个威猛汉子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怕人知晓,只有自己做得那么乐在其中,墨力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的为人品性了。
“给我说说呗,宫闱之事你肯定知道不少,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说来当故事听听?”唐季惟逗他。
墨力本来就是一个倾诉欲极强又鸡婆的汉子,且知晓秘事太多无人听他吐述早就憋坏了,遇上唐季惟这么一个居心叵测又蔫坏的人,注定是一拍即合了。
墨力扯过来一个小凳子坐着就开始娓娓道来,墨力口才极好且故事性极强又完整,唐季惟起先是逗弄他而已,渐渐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你是说皇后被冷落许久了?皇上即位以前不是鹣鲽情深举案齐眉吗?怎么会入主中宫之后反而不受重视了!”唐季惟皱眉。
墨力挥手:“皇家的事情又怎么会像平常百姓看到的那么简单,皇后许久不出凤藻宫了,连太子都没再踏足过,你说惨不惨!”
唐季惟难解,皇后韦氏是镇国公嫡亲长女,是先帝亲自指婚的良缘,当初韩缜也是点头同意的,在王府的日子不说鸾凤和鸣也可以说是相敬如宾,难道韩缜一朝得势,被卸磨杀驴的不止他顾贞观一个?
“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我也是在宫中待命的时候无意知晓的,皇上可能是因为国丈的原因才疏离了皇后。”墨力说得镇重其事,还不时张望一番窗外,一副做贼心虚又兴奋不已的样子。
“镇国公?他老人家不是追随皇上一派的吗?在当年立储的时候就助了皇帝一臂之力,现下怎么惹恼了皇上?”唐季惟被墨力说的云里雾里,有种抓住真相的感觉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墨力起身,抖着脚说:“我不能再说了,关乎主子之事我也不敢多言了,反正宫廷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做护卫比较好,卖命而已,这些太复杂的事情也不用我们了解,反正跟着主子衣食无忧。”
唐季惟哂笑,“你都说这么多了还怕多说一点?你是没吃够还是怎么地,为皇上办事的有几个是不想往上爬的,你到心思单纯哪!”
墨力挠头,太复杂的事情他也理不清,若不是墨言是他表哥,且主子看在他武功甚高的份儿上,估计他现在还在乡下挥锄头呢!
墨力伸长脖子上前,兴致勃勃的说:“要不要听听沈贵妃的事情,这我可一清二楚啊!”
唐季惟扯过一本册子隔离了他,说:“沈贵妃也是你家主子的私事,这个也不好多说吧,我就不听了!”
墨力抖脚撇眉毛,怎么不让他说完啊!这种秘辛憋多了可是对身体不好的,再说沈贵妃那么娇艳美丽柔若无骨的女子是主子多大的福气啊,墨言不准他说连这新来的也不重视这一发现,他果然是寂寞如雪无人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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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力:“哥,沈贵妃真是娇艳如花啊!”
墨言:“如花是你们以前村里的寡妇。”
墨力:“我说的是那个花,不是那个残花,主子真是有福气了。”
墨言:“伺候主子是她的福气。”
墨力摔:“为什么就没人愿意承认沈贵妃漂亮,难道漂亮有罪吗!”
墨言:“觊觎主子的女人有罪!”
墨力跪下抱大腿:“哥我错了,沈贵妃不是我的菜啊!”
墨言:“那村里的寡妇?”
墨力挥泪:“我去娶!”
☆、诡计
春闱结束,毫无疑问的唐季惟拔得头筹成为此次会试的会元,张陵也紧随其后成为了贡士,一时间唐家门庭若市。
在乡试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而唐季惟接连高中也成为了此次科举的大热门,大家凑猜想唐季惟殿试中状元的几率极大。一些平时不见人影的亲戚这时也簇拥上来,唐老娘为此头疼不已。
唐季惟会试第一的消息也传到了韩缜耳中,他并没有感到意外,有些人,你只要见一面就会知道会不会有所作为,韩缜初次见到唐季惟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只是相貌和眼睛。
那一双眼睛让韩缜经常午夜梦回之际,总是想起和他有着一样目光的那个人。纯净而不掺杂质,是他一生都在仰望的那双眼睛。
唐季惟开始着手准备扳倒驸马爷的事情了,经常出入留杏院也让他看出不少端倪,那熟悉的廊桥和格局让他似曾相似,却又和记忆中不太一样,心思缜密的他也只有在心里埋下了这个疑问。
“墨言,太后知晓章渊所做之事吗?”唐季惟托着下巴思考。
墨言回答:“公子指的是哪方面?”
“太后知道公主府养了侍妾的事情吗?”
墨言摇头,说:“公主不能生育的事情太后倒是知道,但是侍妾的事情却被蒙在鼓里。”
唐季惟猜想,以太后精明的性格来看,即使知道章渊养小的事情也不可能站在清平候府的对立面,章渊向她纳贡不少,若是知道此事也只有暗自憋闷,绝不会跟韩缜站在一起扳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