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奴听了侧过身来,却惊讶地发现男人上半身衣裳已经解开了,袒露着大半个肌肉偾起的胸膛,腰腹的毛发凌乱,没入薄被里头。他非但没觉得羞耻,反而好奇地凑了上去,惊讶地问:“姐夫经常习武么,身体怎么这么壮实?关信就经常习武,和姐夫一个样,就是比姐夫清瘦些。”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却被男人一把拦住,笑着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摸摸有没有关信的身体硬。”
石坚无奈地笑着将少年按了下去:“这个习惯可不好,姐夫已经很辛苦了,你要再乱动,会着火的。”
冬奴长大了嘴巴:“关信也这么说,他说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摸了会着火,可我问他为什么会着火,他就是不说,说我长大了身体摸一摸也会着火。”
“他没有骗你。”男人也测过身体,枕着胳膊问他;“你经常摸他么?”
“就摸过一次,那次我看桃良偷偷一个人躲在樱花树底下,还以为她是在跟嘉平她们玩捉迷藏,可是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关信在赤着上半身练武,我把这事告诉了明大哥,结果明大哥说那是因为桃良喜欢关信,才会偷偷看他,要我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我娘会把桃良赶出去,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姐夫,偷看别人练武也不行么?”
男人笑了出来,往他身边挪了挪,挪的一说话热气都能喷到他脸上:“明大哥又是谁?”
冬奴更加惊讶,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大哥姐夫都不知道?!明大哥是当朝状元郎呀,那么有名气,姐夫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石坚恍然大悟,问:“是宰相明远的儿子明石?”
冬奴点点头,似乎很兴奋:“对呀对呀,我就说明大哥那么厉害,姐夫一定听说过。”
他这么兴奋的表情,可是男人似乎却有点不高兴了,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一介书生,也是仗着他爹的名气。”
“才不是呢。”冬奴有点不高兴起来,义正言辞地说:“明大哥才华横溢,连翰林院那些人都比不过,他可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呢。”他说着还瞅了他姐夫一眼,心想他姐夫一介莽夫,当然瞧不起那些读书人,朝里那些武官也常常瞧不起文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历朝历代,都是重文轻武,明大哥是他的榜样,也不是别人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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