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一红,尴尬的将昨晚的事情讲给他听,卫老头饶是定力颇强也笑出了声:“你那下人的猜测倒有几分道理。为官之道,顾忌颇多,你且注意做人低调行事沉稳,切勿招摇。大可去恐吓那两口子一下,不可闹到众人面前,不然愈传愈烈。”
我点头:“知道了。”
卫老头伸个懒腰,焉焉道:“我有些乏了,近日天气炎热,人老了也容易犯困。你就出去转转,顺便视察一下民情吧。”
小黑碳头连忙跑了过来扶住:“爷爷,这边儿,我看过了,这边要凉快些,房子都有树荫的……”
我有些悻悻的看着黑白二人组离开,青商在眼前摆摆手道:“在想什么?”
“我叫卫老头义父,那个小黑碳叫他爷爷,那他岂不是该称我一声干爹?”
他半天无语,摸摸我的脑门道:“他们很亲密。”
走出门老远我还在琢磨青商话中的意思,一老一小亲密??天,难道那个黑碳头是……不会吧?我又想起那个清秀的小戏子来,一阵恶寒,刚才对卫老头的好感几乎消了一半。
转脸看青商,他仍一幅若无其事的懵懂模样,傻瓜说的话也能信?
算了,又不管我的什么事儿。
在大街上转了几圈我就开始骂:“这大热天的逛个屁!去歇会儿,这天太热了。”
两手拉着帽沿钻入路边茶馆,对青商不停嘀咕抱怨道:“我刚才就是被卫老头两句好话给糊住耳根子!早知道还不如在家睡觉聊天呢。”
大多都是些庄稼汉,敞胸露怀的高翘着腿聊天。我刚开口要了壶茶就被旁边人的聊天内容给吸引住了。
“喂,听说了么,那个吴仁新被上头的人给驱走了,灰溜溜的连交接手续都没有办!”
“知道,这两天大家都在说这事儿,看这情景以后上任的就是那个包县丞了吧。”
提到我了!心一喜,连忙将草帽拉低些,侧耳倾听。
“包县丞?就是那个秃着脑袋的家伙?那天在三桩命案的大堂上瞟到过一眼。年纪轻轻白胖的跟个发面馒头似的,将来铁定是第二个吴仁新,死胖子一个!”
我草,胖怎么了啊!我吃你们家穿你们家的了么?!青商连忙伸手对我示意:“是他们没有欣赏能力。”
听了这话我更郁闷了,敢情全世界只有你一人有欣赏能力?我又不是专为你看才长成这样子的。
突然有人故作惊讶道:“包县丞哪里胖?!难道你们不知道包县丞一夜之间变瘦了么?现在可以称作美男子了!”众人顿时好奇围上前来,将那张桌子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心一激动,这么快我变帅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那人下一句话却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不仅如此啊,听说连那玩意儿也一并没有了。”
笑容僵在脸上,我硬着胳膊将耳朵掏了又掏,那人话音分明清晰入耳:“哪玩意儿?当然是做为男人那玩意儿了!这消息绝对可靠,是从花夫人那里传出来的,这事啊假不了!你们也想想,那包县丞年纪轻轻的,三个夫人如花似玉,突然间就死了一个,还有两个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居然还不急,半点寻人的消息都没传出来过,结果怎么着?还不是不能入道呗!”
那人越说越来劲:“还有一说,前段时间包府出现的命案想必大家都听过了吧,结论不是蛇妖所为么,还当着人面烧死了好大一条蟒蛇。可你们知道么,映秀镇前些天有人看到包县丞飘在半空腾云架雾,最后从天而降落入抓蛇的网子里,还曾详细描述过那蛇妖的特征,讲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所以,我就琢磨这事儿,八成是他和那蛇妖纠缠,最后负了人家,蛇妖临死前才一刀把那玩意切了,所以才导致身体残缺不能入道。不仅如此,我一个远房表亲在包府当丫环,据说近日常听包县丞一人自言自语,疑神疑鬼,好像有癫痫之兆!”
旁边桌子上的声音也愈发大起来,吹的满面红光,不时再夹杂些膳想进去,直听的茶馆里的爷们儿全都唏嘘不已。
“说起来,那个包县丞还挺可怜的……”
“那时,你如果也丢了那玩意儿,我看你也挺可怜的。”
“年纪轻轻不学好啊!色迷心窍了吧?我早就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就不信,吴仁新那样的人会带出一个好东西,造孽啊!”
……我呱叽呱叽的咬着杯子磨牙齿,又听了一会儿,或许因为同为男人的缘故同情我此遭遇的居然占大多数,我终于忍不住抱头鼠窜。
靠着路边的树坐下来,我沮丧的抠弄着手指,我想杀了刚才造谣的人,但是没勇气。
青商走过来靠着我坐下:“没什么,又不是真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发生在你身上,还会这么讲么?!”我愤愤不平的冲他撒气。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就好。”他轻声道,眼中带着笑意。
笑,笑个大头鬼,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郁闷。
“xoxo~日,靠了啊!老子看不上她就残废了?!就不能入道了?该死的老女人。下次让我看到了,我将她先奸后杀,看她还造不造这种可恶的流言!……”我将五根手指捏的格崩格崩响。
背靠背对青商倒苦水发泄了许久,直到太阳临近正午时,天阴下来风起才凉爽些,青商出声建议道:“去买东西吧,早上不是说要定情信物的么。”
我点头,不都说女人生气了就买东西泄气么,老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