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当真不知?”
“……您不会是让我单纯来找女人的吧?”
他笑,眉毛胡子融成一片雪白:“看来你倒不痴,把人带上来让飞儿挑一下。”
珠帘一掀,几个相貌如花的女子赤脚走了进来,皆以薄纱覆体,莲步轻移,身条曲线妙勾人魂魄,空气中突然多出撩人的肉香。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将目光死命的扯回来看向卫老头:“义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他一手抚摸着怀里孩子,一手指向那些女子:“随便挑几个看得上眼的,然后今晚就留宿这里。”
冷汗瞬间湿透脊背,我再将那些女子看一遍,愈发觉得艳姿fēng_liú无一不是人间尤物。
迟疑许久后却突然清醒,用仅有的自制力小声拒绝道:“我不要。”
卫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飞儿莫非真如乡间流传那般,不能入道行房事?”
“谁说的!胡说八道!”我怒了,又是这个,提起这个就火大,老子洁身自好怎么就残了?可恶的流言!
见我生气,卫老头居然又笑了:“不是便好,若是担心不干净的话,你大可放心。这些女子的身体我都让人检查过,并无异状。难不成你是觉得这些女子看不入眼?”
我偏头有些赌气道:“嗯,都是些丑八怪,我才不要。”
此话一出,那些女子神色个个哀怨,方才还眸眸含情的目光皆数转为利剑,狠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个洞来。
卫老头一挥手,几名女子悄无声息的退下了。他摸着胡须感慨:“你眼光倒是高么,这八名女子都是让老鸹精挑细选出来的,居然还看不入眼,如此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从他话语里听出一丝赞扬来。刚要庆幸自己逃过此劫,却又听他道:“将那老鸹叫过来。”
老鸹一步三摇的跑过来行礼道:“这位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叫出来瞧瞧。”卫老头手指扣着椅背慢慢道,气势压人。
老鸹颇有些为难之色:“怜儿他素来卖艺不卖身,且几个月前被一位公子赎下已是自由身,作为客人暂居百花楼,您这……”
卫老头嗤笑:“听说你这百花楼已有百年盛况,和一个头牌比起来熟轻熟重自己大可去掂量掂量。”
老鸹惊魂未定的扫扫楼上的架势,无奈轻叹一声道:“我就这去请,至于来了……随不随心咱们就无法知晓了。”
卫老头眼皮不抬,拂着怀里小猫的发丝,神色自若。
看来卫老头今晚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清清嗓子:“狗腿,什么时辰了?”
半天无人回应,紧张的打量四周后仍找不到那厮,卫老头冲我笑的高深莫测:“方才替他找了个女人,想必已经好上了。”
我低头喝茶,恨不得将杯子咬一块下来。
不一会儿,珠帘又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儿出现在我眼前。
乌发用簪子轻轻挽了,细眉柳如柳叶,眼如秋月,朱唇赤红,尖巧的下巴微抬,素着一张脸神清高傲的信步走了进来。
居然是她?!我想不出,这样一个相貌清丽体态娇弱风姿高雅的美人,几个月前甩我耳光的时候是如何做到又快又狠的。
看着卫老头不达目的势不罢体的神情,我指指走进来的美人淡定道:“这人,我要了。”
“甚好甚好,”卫老头笑的颇为开心:“带下去检查一下,收拾干净了置到房间里去。”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并不像一般女子的闺房那样花俏,我小心翼翼关上门,对躺在床上的美人y笑:“……不用怕,哥哥来好好的疼疼你。”
嘿嘿,甩老子耳光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个时候吧?看我不杀杀你的威风!
她的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偏碍着身体被缚动弹不得,最后咬着银牙怒道:“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今日若敢碰我一根手指,改天定让你全家陪葬!”
“哟,还是个泼辣货,我喜欢~。”我挑着她下巴流里流气道。
她脸颊气的发白:“你,你,你不得好死!倘若日后我家公子知道了,定将你碎尸万断!”
“你家公子?”我挑眉,“哦,就是那天你陪他睡觉的那个家伙啊……老子才不怕,山高皇帝远。这地方咱说了算,他一个小白脸能把我怎么着?!”
我围着房间转了几圈后心情渐渐平静,搬了板凳坐到床前看她:“其实你长的真不错……可惜我对凶的女人没兴趣。”
她怒:“你才女人!”
我呆愣住:“别告诉我你是男的,我会崩溃的。”
……
她闭了眼,胸膛起伏不定,我试探着掀开棉被,然后囧了,下面是一具被剥开的平板身体。
“我一定会让公子杀了你!”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我推门而逃。
“男,男的!”我对面着卫老头欲哭无泪。
谁料他比我还震惊:“什,什么?”
我擦着冷汗委屈道:“刚才的那个什么头牌,是个男的,您别告诉我不知道……”
“怎么回事儿?!”卫老头对着一旁的大夫目而视。
大夫连忙磕头道:“太太师,苏怜本来就是这里的头牌小倌……我以为您知道的。”
卫老头起身将他踢到一边,指着我暴怒道:“混账东西!你看看他这样子,哪里像是个断袖?!!”
我彻底无语,缩到一边儿抠手指玩儿:“那啥,义父,咱们还是走吧。”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