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床幔被放下,房内一片春色。
翌日清晨,两人依旧是在房内用餐,毕竟两人身份特殊,有了洛城的教训,不想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柯君然习惯性地替木流南布了些菜,“无名铺近年打造了不少好兵器,待会儿去看看如何?”
“嗯。君然你要换兵器吗?”
柯君然失笑,“看兵器又等于换兵器了?”
木流南再次被噎住,兀自咬着醋溜鸡块,不答。
柯君然的嘴角又弯了弯,闲适地尝了口小菜,才道:“日后若是有了徒弟,做师父的总不能什么都拿不出。”
木流南愣了愣,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徒弟什么的他倒是没想过,但是君然既然这么说是想有人继承他的武功吧,或许君然其实更希望有个孩子来继承他的武功绝学。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那个小瓷瓶,木流南有些踌躇不安,犹豫地看了柯君然一眼。
“君然,你想要孩子吗?”
柯君然一怔,以为木流南又在胡思乱想,安抚道:“流南,我既然决定与你在一起,便不会有那种打算的。”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
柯君然看着木流南踌躇的样子,有些好笑,“可以什么?可以生?”
木流南不满柯君然把他的话当玩笑,脸色不怎么好看地道:“我可以生。”
用膳向来优雅的柯君然突然被饭呛了一口,咳地说不出话来,木流南连忙倒水给他喝。
柯君然喝了几口茶水才缓过来,木流南的神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男人怎么可能生育?随后,柯君然忽然想起木流南近日一直摆弄从沧浪山带回来的药,脸色顿时有些沉了下来。
“流南,你近日摆弄的那瓶药是什么?”
木流南没想到柯君然这么快就联想到沧浪山的灵药,被他一语道破,显得有些尴尬。
“嗯,就是那瓶药,可以育子的。”
“流南,你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那药就是男子也能生育,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可以……”
“闭嘴!”柯君然沉着脸打断木流南的话。
木流南没有被柯君然这么凶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柯君然也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狠了,缓了缓语气,耐着性子问:“你可服用过了?”
“没有。”
柯君然松了口气,“把药给我。”
向来对柯君然唯命是从,刚才又莫名其妙地被凶了,不想再惹他生气,木流南憋着气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递给柯君然。
柯君然拿过小瓷瓶,看都没看一眼,握拳使出内力,瞬间将小瓷瓶连瓶带药捏成粉末,随手扔在地上。
木流南气极,双手死死地握拳,向来清冷的双眸也因为生气而泛红。这算什么?他堂堂离尘教教主,愿意放下男人的尊严为他生育,就算不赞同,又何必摆出这副阴沉的脸给他看?
木流南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说什么,潜意识里还是怕自己一时冲动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是多么不容易才能和柯君然走到一起。
“日后不要再想这种事了,我没有想要孩子。”
柯君然也是动了气,此时虽然缓和了语气,但说出的话还是未免有些生硬。
“嗯。”
木流南应了一声,低头默默地吃饭,以往最喜爱的醋溜鸡块此时吃到嘴里竟是苦的。
一顿饭吃到最后,也没吃出个什么味道。
柯君然看着木流南沉默的样子,有些心疼。他也不是故意要凶他,那药虽说是百里醉艳阁的灵药,但终究也是个不清不楚的东西,怎可轻易尝试?
木流南吃完碗里的饭后就默默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让小二来收拾了桌子后,木流南仍是沉默地坐着。
柯君然坐到木流南边上,将他紧握的拳放到自己手里握着,耐下性子柔声道:“方才我冲动了,是我不对。但是,流南,你要清楚,那药就算是百里醉艳阁的灵药,也从未听说有人试过,何况男子逆天育子,你可知其中危险之大?我从未想过要孩子,也不愿你冒险,你可懂?”
木流南松了松紧握的拳,柯君然的话让他心里好受了些,况且他也不愿与柯君然吵架,现下柯君然都主动道歉了,虽然心里仍是有气,但也不想再把关系弄僵。
“我知道了。”
柯君然知道他心里还有气,拍了拍木流南的手,在他额上轻印一吻,问:“可要出去?”
想到刚才说的去无名铺看看兵器,而此时两人间的气氛又有点尴尬,木流南点了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
无名铺是郸城最著名的兵器铺,曾打造过江湖十大兵器,如今虽然当年打造那十大兵器的铸剑高手早已不在人世,但无名铺世代相传,至今名望甚高,许多江湖人士都青睐无名铺的兵器。
柯君然两人闲逛着往无名铺去,虽然两人本都不是多话之人,但也极少会像现在这样并肩而走却相对无言。
木流南是想到刚才柯君然对自己的态度,尽管柯君然也是为他着想,但是毕竟从未被这样凶过,而且他向来高高在上,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
柯君然见木流南闷闷的,也就没了什么兴致。
无名铺依然如往日一般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江湖人士极多。柯君然为了不引起注意,与木流南脚步不停地往二楼去。
无名铺的一楼是普通兵器,一般的江湖人士通常在一楼购买或预订兵器;二楼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