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飞疼极,手忙脚乱的抬着自己的手机使劲揉,他刚才怼得过猛,被薛印柔韧的掌心给弹了回来,差点没给他戳折了。
马勒戈壁的,啥玩意啊这是,好悬没给他的手指干折了操!
拧着眉毛低下头再一次拉开薛印的衣服,这一看,阙飞的眉头蹙得更紧,脑门子上的王字纹都快落到了一条线上。
好像那道疤痕真的跟普通的刀口不一样啊,阙飞认为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薛印的肩膀圆润单薄,锁骨轻盈犹如倒扣着一个碗,仔细继续探究,耳后肤色与旁处无色差,鼻骨也未下沉呈凹陷状。
这张脸没动过刀子!
眼睛瞪得滴溜圆,阙飞莫名的心跳加速,似是什么答案即将浮出水面一样,他试探着用指尖去戳戳那刀痕上的伤口,非同凡响的触觉。
若不是他得到那张光碟,就是他这样的老手这么近距离的端详着薛印的伤口,都难以看得出他曾经是与人殴斗过的勇士,那韧劲像似崭新的一样,从未被人冲淡过。
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小白脸子没有跟人潜规则?
阙飞怕了下去,插着薛印的胳膊把他的外套左右剥开,低头闻了闻,沐浴的香气混合着汗味,结合成某种化学成分,直扑他的面门。
从没有过的耐性全都用在了薛印身上,阙飞这辈子出来上过薛印一个干净的人外,他后来在碰到的男男女女都不是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主儿,他们甚至比阙飞的交友经验还要花花。
特别的人自当是要特别的对待。
人这一辈子,总会碰上那么一两个特别的人会要你心甘情愿的特别对待的。
阙飞定神在桌子的前方细细端详,鼻端是美食的味道,他尝缓缓地拿起筷子,品尝遍了桌子盘子里每一道佳肴,才试着钻研怎样炼成的。
阙飞被打青的眼睛一直胀得难受,但他心里面却已然不是想薛印一番这么简单了。
阙飞像揉面团一样,一丁点一丁点的细细揉弄盆子里的粉面,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村口捏橡皮人的老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阙飞起身抱着醉得软了一摊面条一样的薛印上了床,随后他起身四下里巡了一圈,很快便瞧见了明晃晃摆放在酒柜里的各色饮料。
别说这套房钱贵花的冤,看人家想得多周到,好吃好喝的玩意一应俱全。
阙飞拎起一瓶柠檬水拿在掌心……
他今儿没想怎么样了薛印,就想着跟他唠唠,帮他开拓开拓这不开窍的思想,怎么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生单刀直入,怕是会闹个两败俱伤。
冷脸到笑脸相迎的突破是成功的飞跃,累出了一脑袋汗的阙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薛印的思想实在禁锢了,怕是他有年头没有跟人交流过了。
不离不弃坚持不懈,阙飞试图找出能与薛印一起的完美理由,过程十分艰难,多大的鞋就配多大的脚,多大的屁股穿多大的短裤!
怎么办?
托着腮帮子思考,放入老僧入定。阙飞琢磨着晚上回家网上看看,得买一款帅呆酷毙的衣装,还得在来一些花俏配饰,必须让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样才与薛印般配。
他完全不像伤害或打击薛印,却又难以克制那种类似于给薛印的脑子里灌输思想的冲动,告诉他,他是他的追求者……